第81章
“這是你的通行證，收好了。”林漸笙將一份通關證件交給虞凰，那是一本暗紅色的文件，上面寫著虞凰看不懂的鮫人文，這種文體有些像虞凰印象中的藏文。
怕弄丟了證件，虞凰將它塞進儲存器內的證件箱。
棲霞海四分之三的面積都是海域，想要前往樓蘭古閣，只能坐船。
機場的隔壁就是輪渡碼頭，只能步行走過去。林漸笙對虞凰說“這是一片野蠻之地，你跟緊我。”
“好。”
轉念想到虞凰是孤身涉嫌去過羅剎國的人，這點小風小浪也嚇不到她，林漸笙又說“鮫人獸人比較野蠻，脾氣火爆，一言不合就開打。你不要多管閑事，也不要多看，我們得抓緊時間去樓蘭古閣，不能耽誤了時間，少惹是生非。”
“明白！”
虞凰拎著小背包，跟著林漸笙走出了機場。
外出遠行時，林漸笙一般都不會穿他那件8級淨靈師的紅袍子，那太高調，會為他的私人行程惹來諸多不便。
他今天穿了一件白色打底體恤，外面罩著一件黑白拼接的長袍風衣，腰帶勒緊長袍，頗有股俠者風範。
多數淨靈師看上去都有種聖潔高貴的氣質，但林漸笙是個叛徒，他看上去不像是淨靈師，更像是從某個監獄里放出來的勞改犯。
而虞凰今日穿了一件白色圓領衛衣，高綁著黑發，露出一雙細直小鳥腿。身材縴細的她站在林漸笙身旁，特別像是被無良大叔拐賣的純情少女。
兩人這組合，走到哪里都挺引人側目的。
林漸笙注意到那些人的目光，他並沒意識到自己的形象有任何不妥，反而責怪虞凰太瘦了。“你看看你，瘦的像個猴子，風一吹就飄天上去了。”
林漸笙單手抓住虞凰的胳膊，輕松地將她整個人從原地拎了起來。
林漸笙蹙眉嘖了一聲，一臉嫌棄，“從今天開始要為你制定一套體能訓練，這弱不禁風的樣子，看著怪可憐的。多長點肌肉，別人看見了才會忌憚你。”
虞凰想象了下自己滿身腱子肉的樣子，有些被嚇到了。“師父，我這叫勁瘦。雖然瘦，但有力。”
然而林漸笙已經打定主意要訓練虞凰的體能，無論虞凰如何狡辯，他都當沒听見。
好在這時他們抵達了售票廳，林漸笙也就忘了這個話題，帶著虞凰去買輪渡船票。
靈石是棲霞海通用的交易貨幣，從這里坐輪渡到樓蘭古閣需要一天的時間，不同船艙不同票價。頭等艙一百靈石一張，二等客艙五十靈石一張，最便宜的底層艙只需要十靈石幣。
林漸笙盯著那底層艙的票價猶豫了一陣，才忍痛買了兩張二等客艙票。
虞凰發現林漸笙買的是二等票，多少有些費解。按理說，林漸笙這個咖位，外出都要坐頭等艙才符合他的身份。
“師父，怎麼不買頭等艙？听說頭等艙的票，還有免費的餐食跟露天觀景台。棲霞海的夜晚星空很美，在海上航行看海，一定很美。”
林漸笙作出解釋，“你師父我在神域洲搭乘任何交通工具都免費，但出了神域洲，一切開銷都得自己買單。”所以，他是嫌棄頭等艙太貴了，不劃算，舍不得花錢。
“再說，天就頂在你頭上，在哪里看不是看？非得花那個冤枉錢去頭等艙看？”
虞凰隱約明白林漸笙這麼些年一直單身不娶的真正原因，肯定是因為他太摳搜了，沒有女人看得上他。
輪渡晚上八點準時出發。
天不到六點就黑了，夜幕降臨後，天空中浮現出滿天星辰。虞凰跟林漸笙站在碼頭上，欣賞這不要錢的夜空美景。
直到輪渡工作人員催促乘客上傳，師徒倆這才登船。
一上船，虞凰便發現船艙內坐著許多年紀稚嫩的少年少女，他們看上去都是四十五歲的模樣。幾乎每個孩子的身旁，都跟著一名或者多名成年人。
看這樣子，這些都是今年剛覺醒了獸態的年輕馭獸師。
落座後，虞凰問林漸笙“師父，為什麼樓蘭古閣每年只對外開放兩次，每次還只有三天時間啊？”
“因為這六天，時空谷內的能量相對穩定安全。曾有人在樓蘭古閣關閣期間私闖時空谷，結果死的連跟頭發絲都不剩。”
“原來如此。”
旅途比較無聊，虞凰一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書，其他孩子們都在交朋友結友。到了夜里十一點，這群精力充沛的少年人在客艙的休閑區玩起了賭博。
林漸笙听到後面的吆喝聲，見虞凰一門心思搞學習，頓時看不下去了。
林漸笙一把關上虞凰面前的高考寶典，“別看了，都是年輕人，你也去玩會兒。”
虞凰一臉無奈，“師父，我要抓緊時間搞學習，不然考不了狀元。”
“有我這個全國狀元給你輔導，你害怕考不上狀元？”林漸笙豎起大拇指朝後面指了指，他靠近虞凰，低聲說“都是年輕人，你也去賭兩把。”
虞凰嚴肅搖頭，一本正經地拒絕，“不行，遠離黃賭毒是每個公民的責任。”
林漸笙繼續慫恿她“去啊！這都是些有錢沒地方花的小屁孩，你去贏點錢回來，回程咱們就能坐頭等艙了啊。我听說頭等艙的生蠔燒烤特別美味，買張頭等艙的票可以免費吃到撐。”
聞言，虞凰是大寫的服氣。
她覺得自己拜了個不靠譜的師父。
“快去！”
虞凰只好起身朝休閑區走過去。
休閑區的咖啡桌跟吧台都被挪開，成了一片空地。朝氣蓬勃的少年們在空地上圍成一個圈，正在進行激烈的賭博。
虞凰擠進人群，才發現這少年不是在打牌，也不是在搖骰子，更不是在斗蛐蛐，而是在用彼此的獸態斗毆。
所有參賽者都將它們的獸態放了出來，因為沒有功法加持，這些獸態都只能依靠它們的獸性本能發動攻擊。
各種各樣的獸態聚集在一起，各自釋放出不同的獸性光芒，眼花繚亂的場面看得虞凰嘆為觀止。
注意到虞凰的加入，一名身穿小黑裙的嬌俏少女朝虞凰抬下巴問道“小姐姐，要參加嗎？”
虞凰還沒說話，不知何時站到她身後的林漸笙便替她開了口，“要！”
虞凰有些無奈，回頭對林漸笙說“我要是輸了，就報出你的大名，讓你跟著丟臉。”
“不會的。”
虞凰這才問那群少年“賭注是什麼？”
一名人頭蛇尾的少年朝虞凰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這才應道“娛樂至上，沒有輸贏。不過，最後的獲勝者，能夠得到盛王師個人寫真一套。”
虞凰心情頓時變得微妙起來，她好奇問道“哪個盛王師？”
那黑衣少女朝虞凰俏皮地眨了眨眼楮，紅著臉說“還能是誰啊，當然是神域學院第一天才，前些天剛提升到王師修為的盛驍啊！”
提到盛驍，這些少年人的眼神都是狂熱的。
虞凰一眯眼楮，盛驍的個人寫真麼？
盛小朋友的個人寫真，又怎麼能流入你們這些家伙的手里呢！
原本對這場賭博興致缺缺的虞凰，頓時來了斗志。
“加一個我！”虞凰伸出右手，立馬有一道熾熱的紅光出現在她的掌心上，紅光匯聚成一只小鴨子的樣子。
看到虞凰的獸態鳳凰，那蛇族少年好奇問道“朋友，你的獸態是只鴨子啊？”
不怪他們眼拙，實在是神羽鳳凰小時候的外形欺詐性太大了。
虞凰也不解釋，有時候，隱藏實力也是保護自己的做法。“是啊。”
小鳳凰在虞凰的掌心伸了個懶腰，翅膀扇動時，一層淺淺的火光圍繞著小鳳凰的身體燃燒起來。
見到這一幕，那蛇族少年眼里頓時生出警惕之色來，“你的鴨子怎麼會噴火？”那火苗明明很小，可氣息卻很強悍，有些不一般。
虞凰含糊地解釋道“我的獸態混合了朱雀的血脈，所以會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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