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淮苦笑,心里酸澀無比,他就知道,陛下的心門關閉得太死,幾乎是打不開了。
“陛下,怕是不能了,動了心,沒法換。”
千雁听著荀子淮哽咽的聲音,見他眼楮發紅,里面竟然隱隱約約有些水光,遞給他一張絹帕︰“為難你了。”
“喜歡一個人真的會這麼難過嗎?”千雁看著雙眸發紅的荀子淮,“子淮,你都要哭了。”
“陛下不也喜歡過人嗎?”荀子淮沒有質問,千雁為什麼不對他開一次心房,他舍不得。
“我說沒有,你信嗎?”
荀子淮︰“你說的我就信。”
“看來是不信了。”千雁站起來,“子淮,你不是會批命嗎?你若能批出來,便知道我說的是真話。”
“你要喜歡便喜歡吧,我不懂什麼是喜歡,多半是回應不了你。”
“我來這里走一朝,也不過是走一朝。”
荀子淮用力握住千雁給他的絹帕,當著她的面放在袖兜里︰“只要陛下不趕我走,不將我推給旁人,不需要回應,能伴隨你左右就好。”
“依你了。”
初和四年十一月,燕武帝雲千雁禪讓,燕文帝雲文騫登基。
後世有記載,燕武帝征戰十年,在位不到五年,卻開闢出燕國盛世,亂世到盛世如此短的時間,被稱為歷史上的奇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