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尸病毒抗體?”張亦明愣了一下,“真的有人能抵抗住喪尸病毒?”
張亦明本以為冷夜白能抵抗住喪尸病毒的侵襲。
事實證明,冷夜白現在這個摸在,百分之百就是喪尸了。
他曾經抽了冷夜白的血液,並沒有從里面提煉出來有用的東西,喪尸病毒抗體也沒有找到。
沒有抗體,就沒有解藥。
“有人被喪尸咬傷不會變成喪尸,只要在半小時之內沒有變成喪尸,就說明抵抗住了喪尸病毒。”喪尸皇張亦明緩緩的開口,“哪怕抵抗住了喪尸病毒,也不一定體內有抗體,只能說是他的基因適應了病毒,病毒沒有贏,也沒有輸。”
喪尸皇張亦明在末世前三年的時光里,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如何變成人類。
對于解藥的研究,也有一點點的突破。
最起碼,比那些科學家們知道的多。
末世三年後,光明消失,他變成人類的念頭沒有了。
但實驗卻愈發的瘋狂了起來。
他最喜歡的,就是抓一群人扔進喪尸堆里。
親眼看著他們變成喪尸。
被咬傷沒有變成喪尸的,都被他慘無人道的解剖研究了。
那個時候的他對解藥沒有任何渴望,只是純粹的報復人類。
人死的越慘,他心里越痛快。
總覺得人類死的越慘,就幫小 報了仇。
“任何病毒都會有抗體的。”
張亦明擰了擰眉,依舊不想放棄治療。
甘木不可以,那就走科學的路子。
路有這麼多條,總有一條路是正確的。
他想不讓自己身上那麼骯髒,想讓自己的血液變成紅色。
“對,確實是有。”喪尸皇張亦明摸了摸下巴,“根據我的計算,那些沒有變成喪尸的人之所以沒有抗體,是因為沒有成為一個培養皿,只要病毒在人的體內足夠長的時間,又可以從始至終的保持自我意識,若是能變回人類,啊就是他的體內有了抗體。”
喪尸皇張亦明說到這里,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變成喪尸的人這麼多,誰知道他們是被抓傷後第幾分鐘變成的喪尸!”
就算是知道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變成人類。
“半個小時後變成喪尸再變成人會有抗體?”張亦明突然想到了什麼。
冷夜白。
冷夜白受傷後,並沒有馬上變成喪尸,而是被受折磨(張亦明偷笑g)好幾天之後,血液才徹底變成黑色。
“對,病毒抗體不會存在血液中,只能在能量聚集的地方存在,說起來人和喪尸之所以不一樣,還是和晶核有關系的。”
喪尸皇張亦明揉了揉太陽穴。
因為張亦明吃了甘木,他能感覺到按壓太陽穴帶來的舒適感了。
張亦明眸子變深了一些。
喪尸唯一的缺點就是頭部,只要頭部受傷,就會迎來真正的死亡。
晶核就存在于頭部。
抗體若是存在于晶核之中,似乎也就說了通了。
晶核就像是第二個大腦,可以控制整個身體狀況。
只是,若是取病毒抗體,豈不是要剖開對方的腦子?
“算了,找病毒抗體的事情你去辦吧!”喪尸皇張亦明起身站了起來,“我還有一些事情沒做。”
若是不把那個人類組織扼殺,他要是哪天不小心被世界的規則弄消失了,絕對不甘心。
好不容易來到這個有她的世界,一定要把曾經傷害的她的組織消滅掉。
甘木也是他去找神秘組織的時候看到的,費盡心思的找了過來。
沒有想到,沒有成為人類,只是成為了有感覺的喪尸。
也許對于喪尸這個物種來說,有感覺的喪尸處于最頂端的存在,皇者中的皇者。
可他寧願自己是一名普通的人類。
喪尸皇張亦明沒有去找小 ,只是經過了那處院子,然後走了。
張亦明閉著眼楮,仔細的感受自己的腦電波。
之前受到重創的腦電波又恢復了正常,強大的腦電波又蔓延在村子里。
這一次,腦電波于他而言,就像是他的左右手。
收縮自如。
張亦明試著呼吸一下,能感覺到一股氣息順著喉嚨往下,一直到肺腑。
修長的手指搭在了手腕上,心髒竟然跳動了起來。
強勁有力。
身體里的所有的器官都因這甘木重新工作了起來。
只是,血液依舊是黑色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甘木把他的身體治好了,把他當做喪尸治好的。
嗜血狂暴的思緒混亂在腦中,看來這不是病,是喪尸的本能。
張亦明重重的呼吸,感受著自己曾經奢望的呼吸,疼痛,溫度。
這些人有的感覺,他都有,卻還是高興不起來。
他有些想不明白,明明是那麼生機勃勃的甘木,怎麼就把他以喪尸的身份治療了?
張亦明看向白家人所在的院子方向,眼楮里帶著一抹悲涼。
冷夜白是他最想打死的人,卻也是他最嫉妒的人。
張亦明使勁的揉了揉太陽穴,感受著頭上傳來的疼痛,這才站起身子緩緩的朝著自己的院子走了過去。
整個村子安靜無比,在張亦明釋放腦電波的時候,那些喪尸們比以往抖的更加厲害了一些。
它們沒有意識,這是屬于腐爛身體的本能。
院子門口,小藍喪尸還在門口站著。
遠遠的,它就看到了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張亦明。
呆滯的目光短短的停留在了他身上一瞬間,又立馬縮了回去。
蜷縮在門口的位置,低著腐爛的臉,像任何一次一樣,等著張亦明從它面前經過。
大部分情況下,張亦明都沒有看它一眼。
偶爾,張亦明也會看它一眼,是冰冷的眼神。
張亦明看向喪尸的時候,只有冰冷的眼神。
哪怕他是喪尸皇,卻和人類一樣最痛恨喪尸。
腐爛的血肉會讓他想起自己身體中的血液也是黑色的。
會讓他想起自己骯髒不堪的身體。
像往常一樣,小藍喪尸呆滯的目光看著張亦明的腳。
每一次,這雙腳的主人都不會停頓,只是自顧自的像前走。
而這一次。
讓它敬畏的神明停了下來。
那雙腳就停在了它的面前,距離它很近很近,似乎只要伸手就能觸踫到。
腐爛的手指微微顫抖了一下,卻沒敢伸出去,只是更加虔誠的低著頭,等待神明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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