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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陌對綰瓔微微一笑道“這不算什麼，誰都想活，至少你沒有把我供出去。但我就有些納悶了，菲菲和你最親，按理說你應該盡量少坑她，對我為什麼這麼照顧呢？”
綰瓔苦笑，“你真想听我解釋嗎？我解釋了，你真的會信嗎？”
秦陌道“綰姑姑，其實你先跟我解釋才是最好的選擇。至少我能安心傾听你說的每一句話。只要你能說服我，菲菲那邊的工作我可以幫你做。”
綰瓔猶豫了一下，略顯傷感地說道“其實，我並不是存心要害菲菲的。洛摩天老奸巨猾，他暗中跟蹤我。就連最開始我用法盤和菲菲通話也被他偷听了去。我當時怕極了，不得不半真半假地幫他抓你們，甚至表現得非常積極。因為……我不想死。”
秦陌點了點頭，“我理解。”
綰瓔眼中閃著淚花，自嘲地笑道
“我承認我怕死，但除了白金城那次算我為了自救，不得不出賣她之外，其他時候我都表現得很表。菲菲也能感覺出來，所以盡量和我虛以逶迤，也在沒有了實話。
我繼續厚著臉皮糾纏她，也只是為了演給洛摩天看。但我始終堅信一點，你既然能把她從魔宗帶出去，還弄瞎了葉歸人的眼楮，那你就一定有能力救她安全脫險。所以，我把所有的寶都押在了你的身上。
結果，你並沒有讓我失望，在白金城你的能力也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料。想必正道來的那麼快，也是你的手筆吧。”
秦陌微微一愣，不僅高看了綰瓔幾眼。這個女人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傻，只是身邊有個更加精明的洛摩天，反倒讓踏入驚弓之鳥，束手束腳了。
綰瓔淡淡一笑，繼續說道“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已經開始懷疑，你是正道派來的臥底。當時我非常後悔，以為你不僅騙了菲菲的感情，還要糟蹋她的身子。糟蹋完之後很可能會把她賣了。所以……”
說到這里，綰瓔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
“怎樣？”
綰瓔苦笑，“所以我又做了件蠢事。我偷偷去了聖火洞，以我的血喚醒了小柔。若非如此，她未必會那麼快找上你們。”
秦陌瞪大眼楮，他一直以為是菲菲練功急于求成才喚醒了小柔的分魂，卻沒想到還有這一層。
怪不得，秦陌當時就有些奇怪菲菲當時修為很高，小柔的分魂又在沉睡中，自己當時已經警告過菲菲，她不可能那麼不小心。但如果小柔的主魂當時一直是甦醒的，那麼這個分魂甦醒的幾率自然會大大增加。
想到這里，秦陌心中怒意大盛，真有一把想掐死綰瓔的沖動。
綰瓔掉下了一滴淚，有些哽咽地說道“我就在這里，你想殺我就殺吧。”
秦陌閉上眼楮，好一會才干澀地說道“你繼續說。”
綰瓔淒然笑道“小柔帶她回來的時候，我非常高興。以為自己終于彌補了過失，把她從你手上救了出來。可後來才知道，正是因為我愚蠢的舉動，把你們倆硬生生拆散了。菲菲也從此成了她的傀儡。
我不知道怎樣才能救菲菲，只能用前聖子的秘密跟小柔交換，讓她不要對菲菲下毒手。所幸小柔對前聖子的事非常上心，再加上你還有利用價值，這才保得菲菲一時平安。”
“哦？前聖子的秘密？”秦陌微微皺眉，他感覺綰瓔在撒謊。
綰瓔笑道“你以為夜歸人和龔秋山為什麼能復活。教中其他人為什麼死了就不能復活？”
秦陌瞪大眼楮，他以為這一直是只有洛摩天才能掌握的秘密。也是洛摩天從前聖子身上得到的秘密。
綰瓔目中有恨，也不只是在自嘲，還是嘲諷洛摩天，只听她憤恨地說道
“洛摩天就是個畜生，他完全就是把我當成了工具。年輕時我喜歡他，他那是還不是教主，為了幫他探听更多的情報，我陪人睡。等他成了教主，要對付前聖子的時候，又讓我賠前聖子睡。
可他倒好，為了籠絡教中勢力，卻把我一腳蹬開，娶了別人為正妻。所以，你認為我對洛摩天會一點也不藏私嗎？”
秦陌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覺得年紀活得越久，三觀毀的越重。
綰瓔繼續說道“讓夜歸人他們倆復活的法子，是我當年陪前聖子睡覺的時候睡來的。不如此騙不了小柔。”
秦陌震驚，繼而問道“那這麼說，菲菲忙了那麼久，要調查前聖子的事，豈不是一直在白忙活？”
綰瓔點了點頭，道“是的，都是我拋出的煙霧彈。每次拋一點，讓小柔以為事情又有了進展。這樣菲菲就更安全。”
“那前聖子到底是怎麼回事？”秦陌問道。
綰瓔搖了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不管我，我相信洛摩天也不是很清楚。雖然的的確確是洛摩天殺了前聖子。但以為對前聖子的的了解，洛摩天當時還真未必有這個能力。前聖子的事一定另有原因。不過……”
“不過什麼？”
綰瓔欲言又止，忽然問道“你跟我說實話，你現在和萬劍門到底是什麼關系？”
秦陌道“自從我把菲菲救出來以後就和道塵產生了嫌隙，他屢次想殺我，我也屢次抗上，所以現在完全鬧掰了。只不過我命大，現在一直活得好好的。”
綰瓔點了點頭，“我信你。那我也跟你說實話，前聖子真正的死因可能跟道塵有關。也或許，他根本沒有死，只不過被道塵煉制成了怪物。”
“煉制成了怪物？！”
秦陌馬上想到了毒王吳諄，但吳諄絕對不是。
可道塵一共有三大人形傀儡，吳諄只是其中一個。
難不成另外兩個之中就有一個是前聖子？
這個消息實在是太聳人听聞了。
綰瓔道“我也只是猜測。畢竟後來我听說他又在打白帝高沾的主意，那也就說明他的《五魁搬山大陣》”還缺一人。同時也說明了，他當年從魔宗搶去的《天尸經》和聖火碑並沒有被他銷毀，而是偷偷的練。”
“聖火碑？”
信息量太大，秦陌都有點不敢接話了。
“不然呢？你當他為什麼非要盜妙蓮聖火？沒有聖火碑上的功法，要妙蓮聖火又有什麼用？”
“姑姑，你這些話都是真的麼？”
一句姑姑叫得綰瓔心里像吃了蜜一樣，再看向秦陌，已經像丈母娘在看女婿了。
“你說什麼？我剛才沒听清。”
“我說你這些話都是真的麼？”秦陌重復了一遍。
“不，前一句。”綰瓔期待地看著秦陌。
“姑姑。”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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