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完這話林楓就後悔了，本以為迎接自己的會是一陣，他都已經做好了迎接風雨的準備，縮著脖子，將座椅稍稍搬離了一些。
只是等了半天，風暴的中心還一直很平靜，這又讓他心里又好奇了起來，抬頭看去時，只看見一個熟透的大隻果。
紅彤彤的，灰常可愛，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額，這怎麼臉紅了？
自己也沒問多麼私密的事情啊，話說，這算是私密的事情嗎？
不過對方一直就這麼熟著也不是那麼回事啊，萬一再讓人誤會，沒看見前面路過的不少人都好奇的往這邊看了嗎？
于是，林楓又湊了過去“怎麼了？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沒有，我說對了嗎？”
“呸。”榮雪梗著脖子說道“誰說沒有的？”
“哦，那你有男朋友了啊。”林楓點點頭。
“誰說我有了？”
“額，那你到底有沒有啊？”這特良的說話怎麼這麼費勁啊。
“沒有。”這一回倒是干脆利落，榮雪利索的回答道。
“哦，單身狗啊。”林楓了然道。
“哼。”
“你哼什麼？”
“哼！”
“”
“老板，這件玉串怎麼賣？”
有人問價？
干等了這麼老半天，當人生中的第一單生意終于來臨時，林楓立刻變得精神一抖擻，無論如何，這是他的第一單生意，怎麼樣也要開個好頭才行，于是他就打算拿出在別的老板那里學會的招數，打算從這件玉串的“歷史”開始，到他經歷的朝代和佩戴過它名人的什麼的一一從頭到尾介紹一遍。
然而一抬頭時，他卻發現問價的只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涼，頓時愣了一下“額，小姑涼，你家大人呢？你怎麼一個人來買東西啊？”
“我家就住在外面，特意來玩的。老板，你這個額到底怎麼賣的啊？”小姑涼輕輕的笑了一笑，說道。
住在外面的？
林楓大概明白了，古玩城的外面有兩個小區，想來是住在附近的孩子吧。
只是，孩子的話。
哎，算了，第一單生意，怎麼樣也要做成了吧。
于是林楓嘆了口氣說道“這個的話，二十塊賣給你吧。”說著，他拿起了那個玉手串，實際上的工藝品。
“二十塊。”小姑涼瞪大了眼楮，“這麼便宜？老板，你不會和我們校長一樣吧？”
校長？什麼玩意？
自己怎麼能和那種東西相提並論，于是本來打算好心進價賣掉的林楓頓時沒了好語氣“什麼校長，你小小年紀都想的些什麼啊。快走，不賣你了。”
“嘻嘻，開個玩笑嘛。老板，在便宜點嘛。”小姑涼頓時露出一副大白牙，微微撒嬌道。
“不能再便宜了，這就是進價了。”林楓搖搖頭，說實話，這到底是不是進價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畢竟當初劉銘是打包賣他的。
“哎，好吧，好吧，二十就二十。老板，我掃碼。”說著，小姑涼拿出了手機。
將二維碼遞給對方，完成了人生中的首單生意後，林楓頓時覺得前途一片光明。
當然，如果身邊沒有那一個掃興的人的話。
“其實，你可以賣到五十的。”榮雪看著小姑涼的背影說道。
“無所謂，第一單生意而已，圖個彩頭也不錯，更何況你沒看到那個小丫頭笑的很開心嗎？”不管對方怎麼說，林楓自己覺得開心就行，賺錢可以慢慢來，但是好心情不一定每天都有。
看著莫名高興的林楓，榮雪微微有些意外，片刻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沒頭沒腦的問道“你很喜歡小孩？”
“嗯？”林楓微微一愣，待理解後便點了點頭“還行吧。”
榮雪突然臉色一紅，將視線轉向別處，生硬的說道“我不喜歡小孩。”
“？？？？”
你喜不喜歡小孩和自己有什麼關系？
林楓莫名其妙的看著對方，或許是被看的不好意思了，才輕咳一聲，擺正了身體，轉向正常的話題。
等待的時間總是過得很慢。
從某種方面來說，做生意就是另一種等待，等待顧客的上門，等待顧客的挑選，等待著迎接顧客一系列的砍價方式。
所以，大多數做生意的人都是能說會道的那種人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因為好長時間憋著不說話了，猛地有個人听著他侃，沒有意外的話，他能說到明天。
但林楓倒是覺得還好，雖然同樣無聊，但身邊好歹有個榮雪陪著可以說說話，就連王猥瑣男不忙的時候也會過來和他們聊一聊，相對來說，時間過的還不算慢。
眼看著太陽就要下山了，周邊已經有人開始收拾攤位，林楓便感嘆著時光的流逝，默不作聲的做著今日的總結。
賣出五十元，進價？？？總盈利？？？？？
所以，這就是他一天的擺攤生活。
不會吆喝，不會亂侃，所以生意並不好，即便是有來問價的人也在他三言兩語透露著實誠的話語中搖搖頭離開了。
就連身邊的榮雪也是一樣，不知道是被林楓連累的原因還是如何，一天下來就連問價的都很少。
“話說，我看別人做生意還吆喝兩句，我們要不要明天也這樣？”一邊開始準備收拾攤位，林楓一邊問道。
他之所以這麼問是有原因的。那就是榮雪做生意的態度。
與她口上頭頭是道的說法不同，他的做法倒是有些類似于當初的劉營，一整天都是坐那里，除了吃喝上廁所也不動彈，但看到有人上前同樣也不知道留客，甚至于有人主動問價時她也是默默地報一個價格，然後什麼也不說的坐在那動也不動。
“沒必要。”榮雪拉開書包的拉鏈，開始回收物品。
“真的沒必要嗎？”就連他這樣的純外行也看出來了，像榮雪這樣做生意的方式肯定是不行的。不說笑臉迎人，但你至少不能板著臉啊。沒見外面那些跑業務的業務員看見誰都是哥啊姐的嗎？
“行業不同，方式自然也不同。”榮雪的回答很簡單。
“什麼意思？”
“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你听過嗎？”榮雪反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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