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周恆打開盒子，頓時驚訝到說不出話來，滿腦子漿糊的他已經停止的思考。
這個印象在林楓看來極其明顯。
只見周恆打開了盒子，隨後全身便如同遭了雷擊一般僵硬在原地，就連臉色也林楓從未見過的凝重。
“怎麼了？”林楓從沙發上坐起來問道。
“金縷玉衣，這是金縷玉衣？”說完，周恆做賊似的四處看了看，確定了環境後第一時間跑到門邊將門反鎖起來。
“你瘋了？這種東西也可以拿出來嗎？”饒是他想過林楓可能拿出什麼稀世珍寶，但如此貴重的東西他根本就不敢奢望。
只是嘴上的話是這麼說，但對方眼中那灼熱的光芒卻讓林楓微微眯眼。
“你傻嗎？這明明是個面具怎麼會是金縷玉衣？那種東西別說我沒有，就算有我敢拿出來嗎？”林楓斜著眼楮說道。
雖說他之前已經將面具的價值估計的很高了，但周恆的反應卻又讓他自知自己估的價格可能又過低了。
“你懂什麼？金縷玉衣只是個代指名詞，通常來說，不一定是非要做成衣服才能叫金縷玉衣的，這種東西從本質上來說已經是屬于國寶的範疇了。”周恆悄悄的壓低了聲音“這種東西呢我是不敢明著賣的，但是既然看到了我肯定不會放走，這樣，你開個價，股份也好，房產也行，這個東西我們一定要留下來，這會是我們的鎮館之寶。”
“怎麼？想強買強賣嗎？”林楓斜著眼道。
“那怎麼可能？”周恆眼神閃爍道。
林楓假裝沒有看見，思索著接下來的算盤，畢竟事情有了變化，原本想好的將這件東西賣給李虎的打算就要落空了。
猶豫了下他問道“到底什麼是金縷玉衣？”
“你不知道金縷玉衣？”周恆不可思議問道。
林楓本想表示自己知道些大概，但聯想到對方剛才的解釋，頓了頓後，他還是搖了搖頭。
“所謂的金縷玉衣指的可不光是劉勝的那件被博物館典藏的玉衣，它的分類其實很有講究。”
“那你大概給我解釋下。”林楓問道。
“所謂金縷玉衣的起源最早可以追溯到東周時的“綴玉面幕”“綴玉衣服”，到三國時曹丕下詔禁用玉衣，共流行了四百年。皇帝及部分近臣的玉衣用金線縷結，稱為“金縷玉衣”，其他貴族則使用銀、銅線綴編稱為“銀縷玉衣”、“銅縷玉衣”。目前為止，全國共發現玉衣二十余件，中山靖王劉勝及其妻竇綰墓中出土的兩件金縷玉衣是其中年代最早的。徐州楚王陵出土的金縷玉衣是制作最精美的。”周恆解釋道。
周恆解釋的很詳細，只是這種東西自己不會去看百科嗎？
林楓面露嘲諷，似乎在嘲笑他一個著名鑒定師就這點本事。
“你什麼意思？”周恆怒道。
“沒什麼，我在等你解釋，為什麼一個面具也被成為金縷玉衣。”林楓淡淡道。
“哼，無知。”周恆冷哼一聲，接著道“你知道劉勝的那件玉衣嗎？”
“那件玉衣是由頭罩，上身，袖子，手套，褲筒和鞋子六個部分組成的，懂嗎？”周恆盡量簡短解釋。
“也就是說這一件面具其實只是一套玉衣的組成部分？這並非一套完整品？”林楓听明白了。
“哼，還不算太蠢。不過這樣也好，如果這東西真的是完整的，只怕我這邊…”周恆頓了頓，道“還好，只是一件面具，操作得當的話其實可以私人收藏的。”
“可這是面具不是頭套，你真的百分百確定？”林楓追問道。
周恆看了他一眼已經懶得在和他解釋了，極其小心的將盒子蓋上放好後才說道“看來你終于想通了，和我們合作你才能利益最大化。”無他，畢竟林楓的舉動像極了誠心合作的樣子。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林楓不緊不慢的說道。
周恆咬咬牙，半晌才微微擠出丁點笑容，說道“時代，時代不同，懂嗎？這個盒子也是唐初的。”
“所以這是一件唐代的玉石面具？”
“金縷玉衣。”
無所謂吧，無論什麼稱呼林楓都可以接受，甚至價格他都可以接受，只要能滿足結果就行。
“這件東西真的不能賣嗎？”林楓開口道。
“當然，怎麼，你缺錢？沒關系，我們這邊可以先給你一些，到時候我們商量好價格，會給你足夠的補償的。”周恆拍著胸脯保證道。
林楓卻搖搖頭，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價格的是等會再說，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別說一件，你說，到底什麼事？”為了金縷玉衣，周恆幾乎是滿口答應下來。
“我要你把這件東西賣給李虎。”林楓說完，周恆立刻楞在當場。
“你，你說什麼？賣給李虎？”周恆幾乎以為自己听錯了。
“沒錯，別和我說什麼不敢賣之類的話，我不信，只要你把他賣給李虎，這次的利我只要一半。”
“一半？不知道你打算賣給他多少？”
“以他能接受的價，能買得起的價。”
“買得起的價？你什麼意思？”周恆不明所以的道。
“李虎不是打算參加交換會嗎？賣掉那件宋青花他可以得到最少一個億，除去他這些年欠的外債，大概可以拿出多少？”林楓反問道。
“這樣的話差不多只要五千多萬吧。”周恆默想了一下，“你是說真的？你要把這件玉面具五千萬賣給李虎？”
林楓點點頭算是回答。
“不可能，先不說李虎信不信這樣的價格。就算他真的五千萬買了，一半的利潤我們也沒多少。”周恆拒絕道。
“但是如果不賣給他你們一分錢也賺不到。”林楓不怕他會不同意，“也不要想著用什麼手段昧下這件東西，你應該知道我身後還有些什麼人。如果你想我嗎下次還有合作的機會，你應該知道怎麼做，畢竟，這只是一個面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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