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兩千塊買一只鞋有些心痛，但林楓一點也沒吃虧，轉手說不定就賺了，畢竟以攤主的眼力見，估計她自己都不信這只鞋是清朝的鞋子。
又見到漏了，該高興才是。
只是，結局不太滿意，听那攤主編的故事，女尸什麼的，實在有些膈應的慌。原本她還打算做一做上次的實驗，打算給他來一口，但一想到這是只鞋，還可能是死人穿過的鞋子，就實在沒有勇氣下嘴了。
又繼續掃了一會貨，再也沒有什麼收貨，就連他刻意尋找的秦燕淑也沒有見到。
見天色不早了，他就打車回去了公司。
進了公司他就直奔秦燕淑的辦公室。
敲敲門，里面傳來了問訊的聲音。
“誰啊？”是秦燕淑的聲音。
她下午沒去市場？
“是我，那個，你”林楓吞吞吐吐道。
“有事嗎？”聲音依舊冷漠。
“額，那個”林楓看了看手上的包裹，原本還想再給他一個驚喜的，現在的話，算了“沒什麼事，你下午沒去市場嗎？”
“嗯，臨時有事就沒去，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回去吧。”
這就算是趕人了？
自己也沒做什麼啊。
不過對方都這麼說了，他也不好繼續死皮賴臉，打了個招呼後便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看著桌子上了包裹，他想了想，給周恆打了個電話。
“喂，林主任，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嗯，暫時有點東西給你們。”
“哦，什麼時候？”
“晚上下班吧，我過去你那。”
“行，我在公司等你。”
掛了電話，林楓摸著下巴又沉思了起來。
對于自己把東西交給敵對方來賣，對林楓來說並沒有什麼心理負擔，一方面是為了維系全球那邊的渠道，以防未來有什麼不測。另一方面，自己白送給富甲多少錢自己都不清楚了，如今他哥還躺在病床上，正是需要錢的時候，富甲又沒給過他一分錢的獎金，自己賺點外快並沒有什麼不妥。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這只鞋的價值實在是不高，歷史沉澱不夠厚重，還又只有一只，賣的就是個小巧精致，遇到喜歡的人的話可能賣個上千萬，但大部分願意買的人出價應該不會超過兩百萬。
至于這件事讓富甲知道了會不會有什麼不好，他倒是沒想過，想來以他和秦燕淑的關系，應該知道自己是缺錢的，不會多想的吧。
下班，出門打車，林楓便直奔全球典當行而去。
雖然在業界林楓早已听過無數回對方的名頭了，但這一回倒還是他第一次來這里。
繁華鬧市區的獨棟寫字樓，以門面功夫來說就勝過了富甲一籌。
果然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土豪的上面還有土豪啊。
進入了富麗堂皇的公司大廳，在前台報上了自己的名字後，林楓就被人帶到了公司五樓的一間辦公司。
如同中午吃飯的時候一樣，周恆正坐在里面等著自己。
“呦，林主任來了？還真是效率啊，我們中午才說好的事，下班就過來了？”揮手示意秘書出門後，周恆笑眯眯的說道，看來他是猜到林楓的來意了。
“嗯，給你點東西，看看吧。”由于對周恆的印象實在不怎麼好，林楓便直奔主題，把手上的包裹遞給他。
“哦，我先看看。”結果包裹，周恆也沒客氣，當著他的面便把包裹打開，同時戴上了一副平時不怎麼戴的眼鏡。
“這是，繡鞋？”周恆先是一愣，隨即仔細打量起來“這是，玲瓏綢？鴛鴦扣底？甦城回環繡？林主任，不知道這只鞋是什麼來歷？”
“哦，你也看不出來嗎？”林楓有些奇怪，畢竟對方的名氣在那里，不可能濫竽充數啊，本來他還打算長長見識呢。
“咳咳，這個，我對布帛之類的藏品研究不是很多，大致只能看出這是一只明末前清時代的東西。”周恆有些臉紅道。
明末前清？這可是比他猜測的年代久遠了許多啊。
“哦，這個來歷你就不用問了你干什麼？”反正它也不知這鞋的來歷，只是見周恆突然把鞋放到離他很遠位置不禁奇怪的問道。
“沒干什麼啊，看來我猜的沒錯，你果然認識一群盜墓賊。像這種年代的布帛能保存的這麼完好的，除非是從尸體上扒下來，不然不可能有這麼好的成色。只是，這鞋只有一只嗎？”
還真是尸體上扒下來的？
“只有一只，你看著價格。”
“那好吧，雖然不能成雙，但這鞋上的布帛刺繡還是有一定價值的，加上年代久遠，一般來說也就一百萬左右吧，還不好賣，畢竟只有一只，只能算是中等偏下的藏品。”
“一百萬？你可別蒙我，我也在這行有段時間了，真正的精品像你們這樣的公司都是不會賣的，要用來鎮館，而次品又沒多少利潤，真正能賺錢的恰恰是中等的藏品，我說的對嗎？”
“還真是蒙不了你，這樣吧，我也給個實誠價，五百萬左右吧。”
“五百萬？一雙還是一只？”林楓驚訝了，倒不是驚訝錢，而是感嘆自己的眼里竟然有所增長，原本她猜測的兩百萬也只是基于這是一只清朝的鞋子的原因，倘若知道具體年代，他肯定不會這麼估計了。
“當然是一只了。”周恆翻了個白眼“像這種藏品其實一只和一雙已經沒有多大的區別了，當然了，能有一雙最好，一只也能接受，畢竟誰買回去也不是用來穿的，而且你看這大小，除了小孩，一般人能穿的進去嗎？”
這倒是實話，三寸金蓮，三寸金蓮，雖說外表美觀，但其內隱藏的確實多少年來思想束縛下的深痛。
“那行吧，你們看著辦吧，賣出去的話給我打個招呼就行，錢呢就直接打進這個卡里，我就不過來了。”林楓扔給他一張紙條，上面是他的一張銀行卡號。
“沒問題。”周恆爽快的同意了，五百萬的價格，他什麼都沒干就有了五十萬的進賬，自然爽快。
“對了，我有件事想問一下，你和李虎很熟嗎？”突然想起還有一件事，林楓又坐了下來。
“不算熟吧，只是早年欠了他一個人情。怎麼了？”
“沒什麼，你這兩天有他的消息嗎？”
“消息？你是說那件宋瓷？”
林楓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听說有個買家聯系他了，想要一億元買下，他嫌低了就沒賣，打算過幾天在一個拍賣會上進行拍賣價高者得。”
“拍賣會？呵，還真是貪心啊。”
一億元都滿足不了他的胃口？不過也好，他越是貪心，教訓就越深痛。
“可不是，一億元也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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