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媽媽林佳音,有事找她吧!”佩珊說著遞給楊依依一杯剛熱的牛奶。
“喲!居然有客人呀?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嘛!”甘娉婷拎著一大包水果走進門來。
“快快坐!娉婷。”林佳音有些喜出望外,微笑著說,舉手示意佩珊接過她手中的水果。
“你們這是在……”甘娉婷故作猶豫,緩緩地說。
“討論會!”林佳音果斷而干脆利落,舉手挪了挪金絲眼鏡。
“是嗎?那我打擾了,留下有些不便,還是回避吧!”甘娉婷起身欲離去。
“不妨不妨!沒關系的!一個小課題罷了,不值一提。”她揮手讓甘娉婷坐到她身邊來。
“也好!”甘娉婷微笑著,得意地瞅了一眼楊依依。
楊依依微眉緊蹙思忖著,這安董怎麼還不快點回來呀?有他在,事情就迎刃而解,容易,好辦多了。
“我爸出國考察要兩個月才回來喲!”佩珊瞧穿了她的心事,淡淡地說,抬眼斜睨著她。
“是啊!公司現在都是我在打理,累死我了,一點也不自由!”安然嬉皮笑臉地說著,所有的斯斯文文都在此刻煙消雲散,銷聲匿跡了。
這或許是他最開心,最放縱自己的時候。
瞅著他得意忘形的樣子,林佳音從眼鏡框里斜睨著他,劈頭蓋臉地,面帶寒霜冷冷地大聲說“不要忘了所有的抉擇權在我手里!”
女人生氣的樣子真的是讓人無地自容,畏畏縮縮。更何況像她林佳音如此威高一等之人,就像林中虎王一樣,自有威風凜凜,讓人肝膽俱寒,希望碎裂。
“能不能換種方式,讓人生活,給予希望,有著活下去的盼頭?”安然理直氣壯地說,順便試看了一眼楊依依。
“我怎麼不讓人活了?我有那麼絕情嗎?是不是你們在我的早餐茶里放入了絕情丹,令我中毒?”林佳音厲聲呼叫,指責,一張老臉上寫滿頗為失望的風景,氣得瑟瑟發抖,牙關咯咯作響。
“媽!你消消氣,熄熄火!喝點水!”佩珊倒了杯水放在她的面前。
“我看是存心想氣死我,幸好我心髒良好,無所事事,要不然還真熄火了,讓人如願以償,興高采烈!”她依舊咄咄逼人,話里帶刺地說,舉手將水猛灌進肚里。
“媽!小心……”佩珊慌忙而說,“燙”字還未出口,便見林佳音已然將水倒入嘴里,燙得眼淚汪汪,杯子啪的脆響,摔在地上。
“你們一個一個的存心想整死我,我怎麼就養了你們這些狼心狗肺的白眼狼啊!”林佳音哭喊著,舉手捶打胸脯倒在了沙發上,嘴唇被燙得如火燒一樣,紅紅的宛若赤霞,所幸沒有大礙,沒有燙起血泡之類的痕跡。
“媽!我……”佩珊低垂的頭,淚珠滾滾而落。
“我什麼我呀!還沒如願以償,燙死我?”她如一只受傷而瘋狂的野獸,步步緊逼。
“嗚嗚嗚……”佩珊甩頭進屋, 當關上了門,將自己反鎖在里面。
這世間或許最大的傷害就是親情,愛情沒了可以再來,親情沒了,卻是無法治愈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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