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黝黝的眼珠子流轉著,端起頭,抬眼凝望著她,認真端詳的樣子陌生得有些可怕。他心底抹去了一絲愜意,生活會從此變得無趣。他暗自呼喚著,呼喚著她的愛,她的心。
感情總是勉強不來的,總有一個偌大的陷阱,許多人都掉了進去,踫得頭破血流傷痕累累,甚至失魂落魄,一蹶不振,更有瘋瘋癲癲的,無可非議。
是啊!許多人為了愛的執著,空等一生,白了頭。
他重新審視著她,蘊含著萬千情愫,萬般不舍。他毫無辦法,無可奈何地接受了現實的殘忍。無論你怎麼努力,呵護自己的愛情,終究也還是逃不過現實的剝奪。或許女人要的就是現實,愛情在現實面前又算得了什麼?
金錢往往會收購愛情,玷污愛情。愛情本無價,現如今卻又了價碼。許多人為了金錢,卻出賣了愛情,犧牲了愛情。
楊依依就是這樣的,當初因為年少,不諳世事,犧牲了自己純潔的愛情。要是當初不嫁入田家這一莫名其妙的“豪門”,或許今天的日子又是另當別論。
窗外,天空里流動著一種雲,一種孤獨的雲。風不停地吹,雨下了起來,淅淅瀝瀝的,洗刷著大地上的一切。
楊依依離家出走好幾天了,也沒回去。
大廳里,簡珍霞微眉緊蹙思忖著,她已然坐了很久,憂郁的眼神瞅了瞅窗外,雨撲打著窗玻璃,汩汩而下。
田東陽猛力地抽著煙卷,灰缸里已經插滿了煙頭。整片屋子似乎著火了似的,煙霧彌漫。他二郎腿翹得老高,臉色含蓄寫滿了冷漠。
“出去尋找尋找吧!畢竟婚是要離的,結婚是兩個人的事,離婚也是如此!”她吩咐著田東陽,絲毫沒留情面,鐵定的事實,誰也搬不動。她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說話做事只要是她所決定的,便無可更改。因為她已經是深思熟慮過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都了如指掌,分析透徹。
“嗯!”他唯唯諾諾,頗感煩躁。因為,自從楊依依離家出走開始,他就暗地里尋找著,打听著,卻毫無頭緒,甚至音訊全無。如今見阿媽催促著,只好硬著頭皮來到了安然的住處。
田東陽站在路旁向一位環衛阿姨打听安然的住處。
“阿姨!請問安然家是住這里嗎?”他一改往常高姿態,低聲下氣的請求著。畢竟自己需要別人的幫助,常言說得好人不求人一般大。道理果真如此,眾生平等。
“哦!他剛回來,我適才踫見了他,住幾樓我就不得而知,我幫你喊喊!”說完阿姨賣力地呼喊“安然!安然……”
聲音洪亮,宛若打雷似的,此刻雨已經停了,地上濕漉漉的,偶爾有幾片樹葉,空氣倒也清爽。
“什麼事呀?方阿姨!”安然听見呼喊聲,站在三樓的陽台上,認真地問著她。
“這……這位……”她瞬間唐突了,驚訝得合不攏嘴。因為她根本不知道面前的人姓甚名誰。
“哦!知道了!”安然說完轉身進屋,隨後便是開門關門的聲音響在一起。
樓梯上傳來了安然急促的腳步聲,田東陽听得一清二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