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熙郡主這話說的。”花前月晃著手中的酒杯,似隨意道“本宮像是那種假公濟私的人嗎?”
“讓雲熙郡主表演,無非就是看個稀奇,若是郡主不願,就當本宮沒說過。”
本應該說到這里就算完的話,可花前月卻又補了一句
“本宮听說,先齊王在世時,佔著戰功赫赫也經常違抗聖旨。”
敢一而再再而三欺負自己的人,也得看他花前月答不答應不是?
雲熙郡主差點一口銀牙咬碎,花前月那看似很隨意的話,可後面那句話,明明就是誅心。
她若是說不願,那就是佔著齊王府的勢不把當今太孫放眼里。
雲熙郡主在這里銀牙差點咬碎,而其他人呢,全部都認為雲熙郡主肯定是得罪了花前月,不然怎麼會無緣無故針對雲熙郡主呢?
齊太妃更是恨不得過去給雲熙郡主一巴掌。
如果不是她的出聲,又怎麼會引起花前月的注意?
雖說先齊王有反叛之心,可世子繼位不久,若想反叛,必死無疑。
在這個時候被當朝太孫盯上,絕不是好事,所以她能對殺雲熙郡主有好想法?
不想雲熙郡主做出不滿意的答案,齊太妃只得緩緩開口道
“雲熙,自你回王府後,本妃也沒見過你什麼才藝,今天殿下想看你才藝,你就給表演個吧。”
齊太妃一開口,是既攔截了雲熙郡主有可能說的話,也算是給了雲熙郡主台階下。
雲熙郡主是再次將一口銀牙咬碎,將心中的氣壓下去,接著站起身向當今陛下行了一禮後,就緩緩的朝著台上走去。
雖然花前月說想看雲熙郡主表演爬山這些,可齊太妃的話也在那里。
所以,雲熙郡主上台後,為了不讓自己出丑,她自然是表演兩世唯一會的琴。
只是,雲熙郡主不知道的是,花前月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哪怕齊太妃開口,他也不會給面子。
只見,看著台上表演琴技的雲熙郡主,花前月淡淡道
“看來本宮不在京城幾年,竟然連想看的表演也看不了,還真是掃興。”
“如此,這種千變一律的表演,本宮不看也罷。”
話落,花前月便起身,看向高位的當今陛下,懶懶散散道
“陛下,臣離京幾年,對京城的氣候有些不太適,臣就先告退了。”
這話表面上是在說他自身原因,可結合他前面的話,分明是被雲熙郡主不听話給氣的。
當今陛下冷冷的看向齊王席那邊。
別人不知道花前月針對雲熙郡主的原因,可他是知道的,現在花前月提前離席,他當然不會輕易放過齊王府。
“既然齊王府不喜宮宴,以後也不用參加了,來人,送齊王府的人回府。”
當今陛下這話一出,算是斷了齊王府參加宮宴的資格。
所以,這是誰也沒想到的事。
齊王跟齊太妃雖很想辯解,可他們很清楚,在雲熙郡主得罪了花前月後,他們說什麼都是無用的,所以二人只能謝恩,領著齊王府的一眾人離開。
雲熙郡主在離開宮宴時,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花前月。
齊王府的人一離開,當今陛下便小心翼翼的對花前月道
“ 兒剛回京,是朕想的不夠周到,這對京城的氣候不太適應就先回去休息吧。”
當今陛下越這樣小心翼翼的說,在宴席上的文武百官就越知道花前月在當今陛下心里意味著什麼。
花前月離席了,宮宴呢,也就沒多少什麼歪心思的人了。
畢竟花前月剛剛對雲熙郡主下手挺狠的。
沒了文武百官們的歪心思,宮宴也就如往常一樣,子時便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