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陳有貴坐到了地上,疼的直抽抽氣,你你了半天沒說出整句來。
看著是他疼的說不出話,其實是陳有貴不敢,他怕惱了對方,對方再打斷了他另一條腿。
那他在家里的權威一點不剩了。
“當家的。”馬翠芬撲到了陳有貴跟前,六神無了主。
一向都是她打罵別人,她跟人撒潑打架,都是互抓互撓的,哪有上來就打斷人腿的。
她讓陳福打傷過別人,打斷過宋月柔的肋巴骨,可傷的都是別人,她看到只覺著解氣,其他的都沒想。
在看到陳福被打斷腿時她被嚇著了,想都沒想就跑了去找她的主心骨當家的。
陳有貴真是她的主心骨,當即讓一家子拿著家伙什過來整治宋月柔了。
誰料沒幾眨眼,當家的也被打斷了腿,她的主心骨不牢靠了。
馬翠芬恨不得生啃了𩗴華的肉,可家里最厲害的兩個人都被打斷了腿,老大家的拿著斧頭拼命也沒踫著宋月柔一根汗毛,她哪敢上去。
她心里慌亂的不行,不知要做什麼了,一下伸手扶陳有貴,一下往陳有貴傷口上胡捋,“當家的,怎樣了……”
一胡捋更加重了陳有貴的痛感,陳有貴抽氣抽的更重了,還帶了顫巴音,“嘶,嘶。別踫傷口。”這給了陳有貴撿回一點權威的梯子,“我還沒死,慌什麼。先听她的,我們不能毀了文祿。”
陳有貴又朝著其他人說,“都別動,先听她的。”大丫本來往後退著,想悄悄地跑走,但被陳有貴眼光一掃,不敢動了。
二丫三丫和四丫早都嚇傻了,陳有貴一說,都胡亂點著頭。
“很好。沒我的允許誰敢跑了,後果自負。”𩗴華的眼光停在了陳彩魚身上。
陳彩魚一身的紅衣裙,想不注意到她都難。
陳彩魚沒拿著家伙,但是最早對她進行攻擊的,在陳有貴拿扁擔打來之前,一團晦氣已飛落了過來。
𩗴華沒有阻止晦氣落到身上,晦氣入體後,她感覺身體一沉,像是被誰大力按住了,行動受阻。
知道了晦氣入體的感受,𩗴華一念把晦氣收走了。
讓她行動不便,然後陳有貴的扁擔打過來,她多大的力氣都得被打個正著。
難怪總是在背後出主意穩坐釣魚台,總讓其他人沖鋒陷陣的陳有貴,這回沒讓比他力氣大的陳大魁先上,而是他自己親自對付她了,是他自信有陳彩魚在,好運在他那邊,正好用這事在家里再樹樹一家之主的威風。
這是陳有貴一扁擔沒打中她,為之一怔的原因。
陳彩魚被𩗴華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