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天晚上做了個夢。我夢到祖父和慧明方丈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喝茶。旁邊還有三個女人。那個男人和姜平安有些像，那三個女人里有一個跟大姑有些像。我還以為他們是三對夫妻。”
王力衍想了想。“另外兩個女人長什麼樣？”
李金花說了說另外兩個女人的長相。
王力衍小時候見過姜平安母親。
李金花一說完他就說道“你猜的沒錯，他們是三對夫妻。”
“……你不是說慧明方丈沒有成過親嗎？”
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慧明方丈年輕的時候出去游學，結識了一個小商人的女兒。慧明方丈想娶她為妻，他父母不同意。慧明方丈執意要娶。”
王力衍給李金花倒了杯安神茶。“慧明方丈跟他父母僵持了一年。一年後，慧明方丈說，要是他父母還不同意他就終身不娶。他說完沒過多久那位姑娘就出了意外。”
“意外？”李金花不信。
王力衍把茶杯住李金花那邊推了推。意思讓她快喝。“那時候還沒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意外？不過，那位姑娘死了以後慧明方丈就出家了。”
“……”李金花覺得慧明方丈跟那位姑娘的愛情很感人。可要是換她她做不出來這樣的事來，她就是一俗人。
李金花想起了慧明方丈他們來生還做兄弟，還做夫妻的約定。希望他們下輩子心想事成。“要是斧頭和鏟子也像慧明方丈一樣，非要娶一個你不喜歡的人，你怎麼辦？”
“逐出家門。”
李金花喝了口茶。“你舍得？”
“舍得。你越舍不得他，他越舍得你。既然他覺得翅膀硬了，可以不听爹娘的話了，可以跟爹娘對著干了，那就讓他體會體會沒有家族庇佑，沒有爹娘幫襯是什麼滋味？”
李金花斜了王力衍一眼。“真狠心。”
王力衍也斜了李金花一眼。“好像你不狠心似的？”
李金花放下茶杯站了起來。“睡吧。對了，要是靈雨和錦雨非要嫁給你不喜歡的人你也把她們逐出家門？”
“怎麼會？靈雨和錦雨是女孩子。女孩子要是嫁錯人往後的路會很難走。斧頭和鏟子就不一樣了，斧頭和鏟子是男孩子。”
李金花接道“男孩子要是為了女孩子跟家里鬧翻了，人們只會說‘英雄難過美人關’、‘人不風流枉少年’，要是後悔了，跟家里和解了，人們又會說‘浪子回頭金不換。’”
“對。所以，兒子能攆出去，閨女不能。閨女得早做打算，免得被外面的壞小子騙走。”
又過了十幾天，靈雨一行也回來了。
靈雨她們離京城最遠，她們回來的時候其他人已經都回來了。
王老太爺出殯後，分家的事也提上了日程。
姜平安正跟他岳父聊天，斧頭來了。
打完招呼，斧頭看著姜平安說道“姜爺爺，我家今天分家，我大爺爺讓您過去一下，我太爺爺給您留了些東西。”
姜平安邊擺手邊說道“不用不用，我以前已經花了你們家不少錢了。”
他岳父也跟著說道“是啊。你們分了吧。他現在能養活妻兒，還養活的挺好。”王老太爺已經死了，他們現在可不能從王老太爺兒孫手里拿東西。他們還指著王家護著他們呢。
斧頭笑了笑。“我大伯就怕您不去，所以才讓我來叫您。”
他是王力衍和李金花的長子，他出面就代表王力衍和李金花也是這意思。
他都這麼說了，姜平安就不能不去了。
人都到齊後，王大老爺就把王老太爺的遺囑拿了出來。
王老太爺除了給姜平安留了些東西，其它的都是按規矩分的。長子佔大頭，嫡子比庶子多。
王大老爺念完後看了看大家。“你們有沒有意見？”
姜平安想說他不要。
結果他剛張嘴王力衍和李金花就朝他看了過來。
姜平安瞬間就不敢說話了。
王大老爺和王二老爺是一個娘生的，王大夫人和王二夫人也沒紅過臉，王力衍和李金花不愛窩里斗。
王力衍的兩個庶叔還指望王力衍提攜他們和他們的兒子。
別說老太爺是按規矩分的，就是不按規矩分他們也不敢吵吵。
王力衍的兩個庶叔看王力衍不說話就說道“我沒意見。”
王二老爺也說沒意見。
分家的時候都會請幾個族老，請幾個長輩。
來見證他們分家的人都覺得，王家分家是他們見過的所有分家里最快的，最和諧的。
分完家，王大老爺他們的稱呼也該升級了。
原王二夫人現王二老夫人很不喜歡這個稱呼。她覺得她還很年輕。她小兒子還沒成親呢。
原王大夫人現王大老夫人看她不喜歡別人這麼叫她是既羨慕又無奈。“你啊你？孫子都該成親了還覺得自己很年輕。”
王二老夫人指著自己的臉說道“我本來就很年輕嘛。我跟斧頭他娘出去別人都以為我們是姐妹。”
“你的意思是斧頭他娘顯老？”
“當然不是了。我是說我還很年輕。”
“好好好，你還很年輕。你這個老夫人名不副實，行了吧？有空去祖宅玩去。”
說到這，二老夫人又不高興了。“真不想讓你們搬走。我一嫁到王家就跟你住一起，這都多少年了？”
李金花也不想讓大老夫人搬走，可凡事都不能太過，太過了好事也會變成壞事。
大老夫人也明白這個道理。
大老夫人看著二老夫人笑道“跟我住了這麼多年還沒住煩？”
“沒。”
“那就多去祖宅坐坐，我有空也來找你聊天。”
分完家，大家就開始宅在家里守孝。
按這的規矩，大老太爺這一輩得守三年，王力衍這一輩守一年，斧頭這一輩守三個月。
時光匆匆，轉眼間，一年過去了。
王力衍這一輩又該去給皇上打工去了。
皇上看到王力衍很高興。他的左膀右臂又回來了。按說，以王愛卿的功勞早該升官了，可都察御史這個活真不是誰都能干得了的。
“王愛卿，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讓斧頭參加科舉？你要是再不讓斧頭參加科舉朕可就讓斧頭給朕當駙馬了。”
“……”你都把我小閨女劃拉到你家了還想把我大兒子也劃拉到你家？“陛下，娶不起媳婦的人家才換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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