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雨爬到椅子上從旁邊的桌子上拿了一塊點心咬了一口。“我去我姥姥家玩的時候常看到我二舅母數衣服玩，我二舅母看到我就讓我跟她一起玩，玩著玩著就會了。”
“數衣服玩？”
“嗯。”錦雨把茶壺拖過來倒了杯茶喝了一口。“我二舅母有很多衣服。耙子哥哥說我二舅母只要有空就數衣服玩。”
“那叫收拾衣服，不叫數衣服玩。”
錦雨又吃了口點心。“不是收拾衣服，是數衣服玩。收拾衣服是張媽媽的事。”
李家現在也有下人了。
“那你怎麼只會數到一百？你二舅母可不止一百件衣服。”她二弟妹的錢大部分都花在買衣服上了。
錦雨喝了口茶。“我二舅母每個箱子只放一百件衣服。”
“……”所以你就只會數到一百？
“我二舅母說，這樣她看有幾個箱子就知道有幾件衣服了。”
李金花揉了揉額頭。這兩個小笨蛋。“你二舅母為什麼不把所有的衣服放到一起數？”
錦雨眨了眨眼。“為什麼要一起數？數了又放不到一個箱子里。”
“……”真是被這兩個小笨蛋打敗了。“所以你們兩個就數完一箱後又從一開始數？”
“嗯。”
“娘以前拿銅板教你數數你怎麼數不到一百？”
錦雨把嘴里的點心咽下去後看著李金花說道“因為銅板都長的一樣呀。”
“……”所以，你會數手指頭是因為十根手指頭長的不一樣？要是手指頭長的一樣我連從一數到十都教不會你？“走，咱們去找你奶奶玩去。”
“好。”錦雨從椅子上滑下來牽著李金花的手邊往外面走邊問道“娘，你想找奶奶玩什麼？”
“數衣服。”她們家數她婆婆衣服多。
“噢，娘，你也覺得數衣服好玩？”
娘覺得數銀票好玩。“嗯。”
王二夫人正跟丫鬟婆子們說笑，錦雨牽著李金花從門口走了進來。“奶奶，我和我娘來找你玩來了。”
“好啊。”王二夫人以為錦雨說的“玩”是來找她說話，沒想到，李金花一坐下就看著她說道“母親，錦雨跟她二舅母學了個新游戲，咱們一起玩吧。”
“行啊。怎麼玩？”
“這個游戲需要很多衣服，您讓她們把您的衣服都拿出來吧。”
“都拿出來？”
“嗯。”
“行吧。”王二夫人朝身邊的丫鬟婆子們看了過去。“去拿去吧。”
“是。”
一會，丫鬟們就拿了一堆衣服進來。
李金花牽著錦雨走了過去。“來，咱們玩吧。”
“好。一件，兩件，三件……十一件，十二件……五十件……”
王二夫人驚訝的問道“錦雨，你會數數了？”
錦雨抽空說道“我能數到一百了。七十三件……”
王二夫人听了很高興。
數到一百錦雨就又開始從一數。“一件，兩件……”
她剛數了兩件就被李金花攔住了。“你奶奶的衣服不是論箱的，是論屋的。你不用一百一百的數。來，娘跟你一起玩。一百零一件，一百零二件……”
王二老爺從外面回來就看到王二夫人的院子里擺了一院子衣服。“夫人，你怎麼把年輕的時候穿的衣服也拿出來了？”
王二夫人的聲音從屋里傳了出來。“我拿出來玩玩。”
“這有什麼好玩的？”王二老爺邊說邊推開了屋門。推開後，王二老爺發現屋里比院子里還夸張，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地上全是衣服。
錦雨抽空喊了聲“爺爺好。”就接著數數。“六百三十六件，六百三十七件……”
王二老爺一听就笑了。“錦雨，你終于學會數數了？”
“我能數到一千了。六百五十八件……”
王二老爺笑道“這法子不錯，就是有點費衣服。錦雨，爺爺也有不少衣服，要不，爺爺也把衣服拿出來給你玩。”
“我娘說先玩一千件，把這一千件玩熟了再玩別的。六百九十九件，七百件……”
晚上，王力衍、靈雨、斧頭、钁頭回來後李金花告訴他們錦雨能從一數到一千了。
他們听了都意外。
王力衍“那咱們得好好慶祝慶祝。”
靈雨“娘，妹妹是怎麼學會的？”
“你二舅母教會的。”
“什麼？！”
不光靈雨和斧頭，就連王力衍和钁頭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李金花把錦雨怎麼學會數數的告訴了他們。
王力衍、靈雨、斧頭、钁頭“……”這可真是有心栽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王力衍朝斧頭和靈雨看了過去“明天晚上把你姥姥、姥爺還有太姥爺、太姥姥他們請過來，就說我有喜事。”
他雖然不介意錦雨會不會數數，但會數總比不會數好。
斧頭、靈雨“好。”
第二天，胡老太爺看錦雨又沒來上課就看著斧頭問道“錦雨又去你姥姥家玩去了？”
“嗯。太姥爺，我爹讓您今天晚上過去，我爹有喜事。”
“行。”
另一邊，張秀秀邊干活邊跟孫大妮說閑話。“大嫂，你說，大姐夫是不是又升官了？”
斧頭他們去胡家上課的時候先來了趟李家。
孫大妮往盆里加了瓢水。“我覺得是大姐又有了。”
“也有可能。大姐才一個兒子，怎麼著也得再生一個。”
“是啊。大姐家家業那麼大，一個兒子可看不過來。”
……
晚上，胡家、李家、王家的人坐了滿滿一屋子。
坐好後，王老太爺看著王力衍笑呵呵的說道“說吧，有什麼喜事？”
王力衍把錦雨叫了過來。“來，給你太姥爺數數數。”
“好，一件，二件，三件……一千件。”
胡老太爺和李老頭他們看錦雨能數到一千了很高興。可是，數數就數數，為啥還要加個“件”？
胡老太爺摸了摸胡子。“不錯，斧頭他娘，你是怎麼教會她數數的？”
李金花“不是我教會的。”
“不是你？”胡老太爺朝王力衍看了過去。“那就是你了。”
“也不是我。”
“那是誰？”
王家人都朝張秀秀看了過去。
張秀秀眨了眨眼。“看我干啥？是不是我身上這件衣服太好看了？我跟你們說，我這身衣服是用新出的料子做的，這料子可難買了。我費了好大勁才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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