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葉梓晴連忙擺手“那還是你們玩吧。”
陳媛媛扯了扯好友的衣袖,嫣紅的唇一勾“怕什麼?你家老公不就在你身後坐著,你沒錢,他可有的是錢,是吧,沈大少?”
沈少廷薄唇一勾,大手按在她肩膀上,讓她坐下“那是自然。”
“瞧,你老公都發話了,你還擔心個什麼勁?”
听著一聲接著一聲的老公,葉梓晴臉有些微紅,她從未這樣開口叫過他。
連帶的,從別人口中听到如此親密的稱呼,以至于從別人口中听到時,竟是這般緊張心跳的感覺。
相反,沈雨卿落在身旁的縴手卻驟然捏緊了腿,目光條件反射性的看向沈少廷。
卻見他俊美的臉龐上始終帶著輕淺的笑,眸光砸落在葉梓晴身上,正在教她調牌。
一旁,甦嵐坐在沙發上,目光不時掃向麻將桌那邊。
季辰逸一開始口出狂言,揚言要將三人殺的片甲不留。
涼涼的看了一眼季辰逸,沈少廷只是冷冷的丟下一句“放心,最後會給你留一條內庫……”
結果,季辰逸的手氣不怎麼樣,從頭輸到尾,連本都沒有撈回來。
陳媛媛看了他一眼,吐道“活該!”
沈雨卿只是淡淡的笑,她一直處在中間,沒有怎麼輸過,輸的是季辰逸,贏的則是葉梓晴。
葉梓晴的牌一直差不多,再加上背後還有軍師,贏錢贏到手軟,旁邊更是放了一疊。
沈少廷坐在葉梓晴身後,雙臂向前一伸,那動作似是將葉梓晴環在懷中,臉龐微側,薄唇扯動,低沉的嗓音吐落在她耳旁。
陳媛媛可是看得異常滿意,這兩人看著關系挺不錯啊,這麼親密。
不由自主,沈雨卿總是不受控制的會望向那一旁,但是,卻又不能讓人發現,她心中蔓延出一陣苦澀,全身顫栗。
如果再這樣待下去,她怕自己真的會瘋掉,這樣的情景太過于刺眼。
她想,或許,她必須該做出一個什麼決定,這樣一直下去……
打牌打了一會兒,便停了下來,沈少廷和輸錢輸光的季辰逸上了樓,有些工作上的事要談。
沈雨卿神色深沉,看不出在想些什麼,也上了樓。
陳媛媛和葉梓晴還坐在客廳,閑聊,想起申雅,葉梓晴有些擔憂的開口“申雅的狀況怎麼樣了?”
“還不是那樣,陳浩宇那個孫子,最後別再犯事,如果再讓老娘抓到,你看老娘不閹了他!”一提起這事,陳媛媛也不顧忌什麼場合,破口咒罵。
這些字眼,完全一字不拉的傳進甦嵐耳中,她柳眉一挑,多了幾分厭惡,果然是物以類聚!
“我不是說這些,我是問,她現在還難過嗎?”
“怎麼可能會不難過,畢竟是親眼目睹了一幕,肯定早已扎在了心底!”
葉梓晴知道她說的在理,若是換做自己,也怕是永遠都不會忘記“他們現在之間的關系如何?”
陳媛媛擺弄著手“還不是就那樣硬生生的僵著,陳浩宇整天像個鬼孫子似的,低聲下氣,就怕惹惱了申雅,而申雅每天就繃著那張臉,無法釋懷。”
“也不知道,這樣的氣氛會在他們之間維持多久,唉。”她有些無奈的長嘆一聲。
聞言,陳媛媛也是無奈的聳著肩膀“誰知道呢,估計要很長一段時間,這個打擊不小,可咱們也愛莫能助,也就只能多關心關心申雅。”
兩人坐在那里聊了很長一段時間,等季辰逸從二樓下來後,陳媛媛便和他一起相攜離開。
葉梓晴將他們送到車上,直到車子消失在視線中,她才返身走回沈宅。
快要走到樓梯口時,被甦嵐喊住“梓晴。”
她只好頓下腳步,轉身,嘴角揚笑“媽,怎麼了?”
“你剛才那位朋友是做什麼工作的?”甦嵐兩腿交疊在一起,開口道。
沒有隱瞞,葉梓晴實話實說“公司的公關經理。”
“既然是公司的公關經理,那麼自然該懂得行為與禮儀,為何說話如此粗魯?”甦嵐精致的柳眉向上皺起“俗話說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現在身為沈家的少奶奶,還是少與那些人打交道。”
輕輕一笑,她緩緩地開口,咬字故意又緩又慢,讓甦嵐听得清楚。
“那是因為媽不了解她才會這麼覺得,其實,她就是性子直一些,只有脾氣上來了才會說些難听話,但卻沒什麼心思,我認識她已經有五年,她的為人怎麼樣,心中還是有數的。”
甦嵐說她幾句,她可以忍受,但是如此談論她身邊最親近的朋友,她不能接受。
這番話說得柔和在理,卻又不尖銳,完全將甦嵐的話給堵住了。
甦嵐也不好再開口說些什麼,只是道“你自己心中有數就好,還有,明天就是少廷的生日,你和他有沒有商量怎麼過?”
明天是他的生日?
葉梓晴有些怔愣,然,卻也不過片刻功夫便回過了神,搖頭“還沒有。”
“你今天晚上和少廷商量一下,然後給我打過招呼,丈夫的事,怎麼能這麼不上心?”
話語的末尾已經多了不滿和埋怨,沒有再看葉梓晴一眼,起身,回了房間。
葉梓晴走回房間時,沈少廷正在看文件,貌似是季辰逸帶過來的合約文件,只等簽字。
沒有打擾他,她倒了兩杯溫水,一杯放在他手旁,而自己則端著另外那杯,一小口一小口的抿著。
許是有些渴了,他大手順勢端過水杯,輕抿一口,然後眉頭皺起“沈太太,沒有咖啡嗎?”
“溫水沒有壞處,比起咖啡要好很多,你先嘗試著喝幾口,它畢竟對人的身體沒有什麼壞處。”
葉梓晴開口,想到甦嵐的話,她試探的開口“你明天晚上有時間嗎?”
“做什麼?”他眼眸微抬,斜睨著她,又淺抿了一口溫水,發覺也並沒有那般難喝。
“的確是有那麼一件事,你先確定的回答我,你明天晚上有沒有時間?”
略勾唇,沈少廷有些好奇,手中的筆微頓,帶有意味的睨著她“沈太太,那麼一件事指的是什麼事?”
“等到了明天你自然就會知道。”
他也不再追問,只是看了一眼行程,道“早上和中午要去簽合約,晚上七點以後會有時間。”
“那我們明天晚上七點以後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