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最關鍵的時刻,離宴會廳還有三層樓距離的蛙跳,突然停下來打了個電話。
而幾乎是同時,展昭和白玉堂所在的宴會廳里,有三個人接起了電話……這麼巧,又都是跟本劇組相關的三個演員,分別是︰托尼、林天和甦飛飛。
白玉堂和展昭都皺眉,趙爵也回頭看。
林天接通的是視訊,拿著電話對這女兒比v,跟女兒說,“爸爸現在在忙,晚上回去再陪你玩。”
林天身後的徐列也湊過來跟視頻里的小女孩兒招手,“真真~”
展昭又將視線轉向托尼和甦飛飛。
甦飛飛接到電話似乎還愣了一下,趕緊就跑去了人少安靜的地方,回答電話的樣子還挺恭敬,感覺是什麼長輩。
托尼接起電話,打著哈欠,懶洋洋地說在開發布會,今天要忙一天……
邊說,他邊四外看,注意到門口展昭他們正在看著自己,就轉過身去繼續聊。
“蛙跳下去了。”白玉堂對展昭說。
展昭也注意到視頻里,掛掉電話的蛙跳突然往樓下走了,那樣子還挺急,似乎是準備逃跑。
“頭兒,怎麼辦?”趙虎和馬漢也是走樓梯上來的,兩人此時在十樓左右的位置。
展昭對白玉堂點點頭。
白玉堂對趙虎和馬漢說,“截住他!”
馬漢和趙虎立刻往樓上跑。
白玉堂也跑了出去,在樓梯間等著,準備給蛙跳來個前後夾擊。
可這時,蛙跳突然又看了一眼手機,然後就在十五樓的位置離開了樓梯間,跑去了電梯間。
白玉堂皺眉——這是有人在提醒他哪兒有追兵麼?
展昭和趙爵都在環視宴會廳,這里頭是不是有他的內應啊……可現代社會,幾乎人人手里都是握著手機的,有事沒事也至少有一半的人在低頭看手機。
此時宴會廳里大部分人都在等發布會,除了部分聊得熱絡的,大部分人都在刷手機。
徐列都在低頭跟陳宓聊小玉米的情況。
展昭意識到,能夠準確給蛙跳報信的人,只可能在兩個地方,一個在宴會廳里,另一個就是在監控室里。
此時監控室里都是警員,不太可能在監控室做手腳。
剛才抓捕另外五個的時候就沒出什麼紕漏,為什麼偏偏抓最後一個蛙跳的時候,突然就脫離掌控了呢?
白玉堂此時已經到了電梯間,按了上行的電梯。
可是電梯在十九樓突然停了,蛙跳跑了出來,朝著走廊的另一邊沖了過去。
白玉堂跑下樓,正好踫上沖上來的馬漢和趙虎,三人一起追著蛙跳跑了。
宴會廳里,白燁也回來了,左右瞧瞧見白玉堂不在,就問,“人呢?”
展昭和趙爵都疑惑地看著他,剛才電梯和樓梯里都沒瞧見白燁……
“燁叔你怎麼上來的?”展昭納悶。
白燁指了指門口進來的雙胞胎,“坐電梯啊。”
“電梯?”展昭拽住路過的小丁,問他,“還有其他電梯?”
小丁說,“有個大哥用的專屬電梯啊……”
“那個不是只有大哥能用麼?”
“我們和公孫都能用啊,只是大多數樓層都不停,宴會廳這層是可以停的……”
展昭趕緊通知白玉堂,可已經晚了。
白玉堂發現蛙跳跑到走廊盡頭,從另一邊的樓梯上了二十樓。
電梯還就停在二十層,蛙跳進去關門……電梯就往上走了。
馬漢和趙虎還在等電梯在哪樓停,白玉堂就喊,“上頂樓!”
白玉堂是白錦堂親弟弟,當然知道自家大哥在所有白氏高樓里都有一部專屬電梯,這些電梯基本都是在一些特定樓層會停,頂樓底樓宴會廳會議室之類,其他樓層挺需要指紋或者密碼。
剛才公孫上樓也是坐的這個電梯,直接到頂樓他大哥的辦公室。
白玉堂邊往樓上跑邊給他大哥打電話。
白錦堂這會兒剛換了身西裝,公孫正給他打領帶呢……要說公孫打領帶技能也一般,繞了三圈覺得不對,退回去又繞兩圈感覺還是不對,就開始有點暴躁。
白錦堂最喜歡看公孫暴躁的狀態,雙手插著兜,欣賞他拽領帶。
電話一響,看到是白玉堂的就接了起來,“喂……”
“大哥!”白玉堂就喊,“有個連環殺人狂跑頂樓去了,你把門鎖上!”
白玉堂聲音挺大,公孫也听到了。
白錦堂走到門口,“干嘛鎖門?幫你抓了不就行了……”
“別,沒準有危險!”白玉堂已經跑到頂樓辦公室附近了。
白錦堂打開門看,不遠處電梯門正好打開……蛙跳出來一看對面就是白玉堂和白錦堂,一拐彎就往另一邊跑了。
白玉堂都有些無語了,這樓里到底多少電梯和樓梯。
馬漢和趙虎從下邊的樓梯去堵,可蛙跳卻並沒有下樓,而是往樓上跑了。
白錦堂說,“可能去天台了……”
白玉堂沖上天台,開門嚇一跳……原本以為天台上什麼都沒有,結果天台上竟然還有個舞台,舞台前擺了一堆椅子,舞台上還有桌子,桌上還有個香檳塔。
蛙跳沖上去見白玉堂也追來了,就要往遠處跑,結果被椅子絆倒了,直接爬上舞台……踉踉蹌蹌撞翻了桌子,幾百個酒杯摔了一地。
辦公室里的白錦堂和公孫就听到屋頂上“嘩啦”一聲。
白大哥扶額。
公孫問,“怎麼啦?”
白錦堂無奈地說,“本來待會兒要宣布跨年的時候,齊樂他們樂隊在樓頂搞音樂會的……”
公孫眨眨眼,問,“樓頂那邊?”
白錦堂搖搖頭,“當然是樓頂這邊。”
……
蛙跳連滾帶爬上了舞台。
白玉堂追上去,蛙跳又從舞台另一邊跳下去,繞到了後面,結果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摔了一跤。
白玉堂和趙虎馬漢跑到舞台後面也一愣……就有些無語,後邊另外半個天台搞得跟個陽台房似的,還有個超級大的沙發,地上有個空的香檳酒瓶……剛才蛙跳就是被酒瓶絆了一跤。
趙虎還挺好奇,“沙發放在露天不怕濕掉麼?”
馬漢撇撇嘴——沒準濕掉了更好玩……
趙虎瞧著馬漢——小馬哥你是在開車麼?想不到你是這樣的小馬哥。
馬漢無語地一擺手,示意他認真抓蛙跳!
蛙跳踩著茶幾躍過沙發,爬上了高層邊緣。
白玉堂就有些無語……縱使他不恐高,這可是三十層……找個低點的地方鬧不行麼?風怪大的看著 得慌。
樓頂四周都裝有很粗的白色欄桿,就算爬上邊緣,那欄桿也到胸口以上的高度,可是蛙跳一躍就翻了出去,站在了欄桿外,雙手抓著欄桿。
白玉堂抬手示意他——別沖動。
馬漢和趙普也疑惑——這小子剛才明明可以往樓下跑,為什麼要往樓頂跑?是來尋死的麼?
這時,展昭和趙爵也上來了。
兩人見舞台上一片狼藉,就也繞到了後邊。
趙爵的注意力就被那張大沙發給吸引了,忍不住吐槽,“有的人整天忙得連看個電影的時間都沒有,有的人天天顧著玩還事業有成,成年人的世界差距就是這麼大。”
展昭和白玉堂都白了他一眼。
趙爵磚頭望向掛在樓外的蛙跳,看到他有些癲狂又有些興奮的表情,就微微皺眉——不妙。
展昭也覺得蛙跳要的就是這一刻……估計勸是勸不下來。
果然,就見蛙跳站在高空伸開雙手,高喊一聲,“我將永生!”
在眾人無語又困惑的注視下,蛙跳向後一倒。
眾人都一皺眉。
白玉堂跑到欄桿邊,白氏酒樓這邊下方是鬧市區,這要是掉下個人去……白玉堂已經預感到明天他大哥又是頭版了。
可奇怪的是,並沒有听到樓下傳來行人的尖叫聲。
白玉堂也爬上欄桿,探頭出去瞧了瞧……沒人……下邊行人正常在行走。
白玉堂一愣,蛙跳呢?轉念一想,一轉身趕緊就下樓。
其他人也跟著他下樓。
下了天台,白玉堂跑進白錦堂的辦公室,就見白錦堂站在飄窗上,正關窗呢。
桌邊,公孫拿著個手機在搜領帶的綁法。
而辦公室的地上,趴著被摔得七葷八素的蛙跳。
原來,天台沙發的位置,就在白錦堂辦公室的上方,白大哥辦公室的暗室還有樓梯可以爬上去。
白錦堂听到樓上听吵,也听不太真切,就爬上飄窗,剛好听到有人喊了聲“我將永生”,白錦堂就把窗戶打開了。
因為高層吧,窗戶在上方,還是朝上推開的那種。
白錦堂一把推開窗戶,剛好蛙跳摔下來,也是個寸勁兒,皮帶掛在了窗戶的把手上。
白大哥也是猝不及防,對視了一眼,就把人給拽了進來。
這窗戶就換氣用的,可不大,還挺高。白錦堂拽著倒是不費力,就是蛙跳擠了點,胳膊腿外加腦袋全被窗戶撞傷了。
白錦堂提著他腿,把人拽進來之後大頭朝下提溜著,問公孫,“這誰啊?”
公孫瞧了一眼,說,“連環殺手。”
白錦堂就有些嫌棄,一撒手,把人丟地上了。
拍了拍手,白大哥把窗戶關上,心說——好懸又一個頭條,這幫人就不能換個地方鬧麼,非來我白氏……
趙虎和馬漢都慶幸,還好白大哥天生神力啊,要不然那麼高下去沒準還得砸中路人。
蛙跳尋死沒死成,被活捉了似乎很憤怒,哇哇鬼叫著掙扎。
馬漢和趙虎把他拷了起來,先帶回sci了,雖然中途出了點亂子,但六個都逮住了……666!
白玉堂和展昭湊到一起,研究剛才是什麼人給蛙跳做的內應。
白玉堂打電話給蔣平,蔣平說,問題應該不出在監控室里。
展昭似乎已經有了懷疑對象,對白玉堂勾勾手指。
白玉堂湊過去,展昭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白玉堂听了似乎有些意外,問展昭,“貓兒,你確定?”
展昭點點頭。
旁邊,公孫終于通過看視頻學會了,過來給白錦堂把領帶系好,領帶都皺了。
白錦堂覺得這個領帶花色過于風騷……
公孫拍拍他——闢邪!
白錦堂點頭——體貼!
趙爵過來戳了戳白錦堂。
白錦堂看他。
趙爵指了指上邊,說,“我也想要那款沙發!”
白大哥讓他跟雙胞胎要,趙爵拿起電話問白燁家里天台的尺寸。
展昭和白玉堂瞄了這邊一眼。
白錦堂就問他倆,“你倆要不要啊?”
展昭和白玉堂都一扭臉,“沙發算什麼,剛定的按摩浴缸!”
說完,兩人下樓去了。
白大哥摸了摸下巴……按摩浴缸?冬天听起來好似不錯!
展昭和白玉堂回到宴會廳。
因為墜樓沒有發生,酒店也沒有騷亂,所以宴會廳里的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這會兒,幾個主創已經坐到了台上,有司儀在采訪他們,後面的大屏幕上還在播放影片的預告短片。
白玉堂和展昭一起走了進去。
白玉堂盯著一個人看了起來,琢磨著剛才展昭說的話。
展昭則是拿起手機,對著那人拍了張照片。
鎮長听了,頓時輕吁了一口氣,一眾鄉紳也都一個兩個心里大石頭落地。當即,馬屁不要錢似的競相拍了過來。.七
“九叔不愧是九叔,就是厲害!”
“……”
“九叔就是咱們任家鎮的定海神針啊!”
“……”
“九叔不愧是茅山弟子,道法就是高超,我建議……”
一眾鄉紳拍馬屁的功夫,當真是超凡脫俗,一個兩個,張口就來,好像都不用過腦子。
“唉……”
九叔卻是微微嘆息。
“怎麼,九叔,難道這件事還有什麼隱患不成?”
鎮長見了,心里一沉,連忙問道。
“是啊,九叔,這……該不會還有什麼變故吧?”
有留心九叔神色的鄉紳,也趕緊追問。
由不得他們不謹慎。
這事,終究是關系到他們的身家性命。
“各位誤會了,這件事解決的很是徹底,只是……貧道沒想到的是,那孽畜竟然屠戮了黃宅上百條性命。
貧道當面,卻無法拯救,當真是心中有愧。黃百萬父子,也是遭了這孽畜的毒手,貧道同樣是無法拯救。”
九叔嘆息一聲,面色沉重。
“諸位,這件事並不能怪我師兄的,人力終究有盡。那為禍的孽畜,乃是一尊準邪神,這種級別的存在,實力單打獨斗,甚至比我等修道還要強上一些。
從他們手中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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