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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魏驥的心,聶嗣心里面還是有點小竊喜的。這種無形的人格魅力可不是誰都能培養出來,不過這只是個開始,想讓魏驥的心完全屬于他,以後可得好好的經營。
“文 ,你暫時留在孤身邊,幫助孤,督促下面的人執行安民之策,若有人偷奸耍滑,你切不可放過。”
“末將明白。”
君臣正是濃情蜜意之時,外面不合時宜的響起崇侯翊的聲音。
“大王,末將有事稟報。”
“進來。”
聶嗣松開魏驥,拍拍他肩膀,讓他坐下。
崇侯翊走進大帳,瞧見魏驥在帳內,欲言又止。
魏驥很有眼力見,當即起身道“末將先行告退。”
“不必。”聶嗣擺手,說道“文 是自己人,康弼,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
聞言,魏驥抿抿嘴唇,心中默默感動。
崇侯翊點頭,說道“大王,劇氏家主送來一名女子,說是不忍大王勞累案牘,特地派人前來伺候。”
“呵。”聶嗣嗤笑,“什麼叫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這個劇子和,還有那個韓韜,他們能勾結在一起誅殺田焉,看來不止是利益結合,他們的相性也很相同啊。蛇鼠一窩。”
“告訴他,孤累了,已經休息,派人把那女子送回去吧。”
崇侯翊道“大王明鑒,末將這就去。”
言罷,崇侯翊下去。
魏驥言道“大王,將秦州豪族遷往雍州,實乃英明之舉。韓氏和劇氏,一朝勢微,便傾盡全力逢迎媚上。若將他們留在秦州,將來秦州百姓必然遭受欺凌。”
“文 所言,也是孤想說的。”聶嗣嘆道“天下紛紜,國朝之所以四分五裂,根本便是百姓苦不堪言。若不能使百姓安,何言使天下安。你我要走的路,還很長。”
“為天下百姓,末將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魏驥抱拳,雙眸堅定。
聶嗣忙著處理秦州事務,率軍進攻陰平的莊布正苦不堪言。原因無他,主要是道路太坑。
莊布率軍離開天水郡,需要先下武都郡,然後才能抵達陰平。這其中彎彎繞繞的山路,快要把人給走吐。好在有秦州本地百姓作向導引路,莊布這才沒有迷路。不過沿途的後勤補給,運送之困難,讓莊布第一次感覺自己遇到了挑戰。
“嘿!”
沉厚的嗓音在河邊響起,健壯的漢子們拉著水中皮筏往岸上拖拽,時不時有些粟糧泄露,引得士卒們一陣心疼。
莊布眺望群峰,有種被大山鎮壓的無力感。
“難怪容畿打不下陰平,這路也太難走了。”
引路的百姓是個獵戶,他听見莊布的話,笑著道“將軍,這邊的 山還不是最高的,傳聞山中的雪寶頂才高呢,登上去的人說能抓住雲彩。”
莊布一笑,“抓住雲彩有何用,本將拿下陰平便行。對了,現在我們在什麼地方?”
獵戶一指前面的河流,說道“這是羌水,咱們已經過河,再走兩日,便能抵達陰平。”
“做得好,等大功告成,本將一定會重重賞賜你。”
“多謝將軍。”獵戶聞言,眉開眼笑。
望著奔騰的羌水,莊布胸中的郁悶仿佛隨著水流一起被沖散,只剩下攻打陰平的干勁。
與此同時,率軍攻打金城郡的聶垣也不好受。從距離上看,金城郡距離天水郡的距離比陰平郡距離天水郡還要遠。地緣上,金城郡已經和涼州所屬的武威郡以及西平郡接壤。
真真正正的遠在西北。
行軍數十日,聶垣終于抵達卑南安郡最西北的小城,勇士城。
“為何叫勇士城?”聶垣看著這座其貌不揚的小城池,詢問身邊當地出身的士卒。
周圍,燧軍已經開始安營扎寨。
士卒答道“傳聞酆天子曾在此地征討卑戎,打下城池之後,天子賜名‘勇士’城,以此彰顯酆軍的勇武。”
“原來如此。”聶垣點點頭,又問“還有多久能到金城郡的郡治榆中?”
“從此地向西北再行二十里,便能看見榆中。”
“如此甚好。”聶垣微微松口氣。
他倒不是擔心金城郡的叛軍能對他造成威脅,他是擔心戰線拉的太長不夠安全。畢竟,秦州方下,很多的事情都還沒有理清。
秦州烽煙暫時消弭,梁州的烽火卻是燒的正旺。
庸王西門靚和胥王齊質在巴西郡展開大戰,但凡關注梁州局勢的人都能看出來,西門靚和齊質之間必然殊死一戰。畢竟,一州之地出現兩個王,怎麼想也不可能和平相處。
燧軍進攻秦州的同時,西門靚的庸軍就已經和齊質的胥軍在巴西郡爆發小規模戰斗,等雙方做好萬全準備的時候,戰爭在三月中旬瞬間擴大。
總結而言,目前雙方打得難解難分,造成這種結果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西門靚和齊質都有共同的擔憂。
後路!
西門靚擔心燧王,齊質則擔心滇王應預。
曾經的益州和梁州,其實統稱為益州,不過後來被天子分裂成兩個州。譬如雍州和秦州,就是如此。
分裂之後,益州在南,掌控蜀郡在內的大部分平原郡。這里的平原,指的是盆地里面的平原。而現在,滇王應預將這些富庶郡霸佔一空,大有一統益州的傾向。
這個時候,身在梁州巴郡的齊質就很尷尬,因為他和應預挨的太過緊密。
好消息是,應預這個時候忙著掃滅更南方的漢嘉、朱提等郡,暫時沒空搭理齊質。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齊質和西門靚面臨的局勢是一樣的,必須在他們背後的威脅忙不過來的時候解決眼前的威脅。
“可惡!”
“廢物!”
“無能!”
漢中,南鄭。
西門靚憤怒的將兩份文書丟在地上,一份是巴西郡戰報,一份是來自秦州的消息。
兩份消息,都讓他很難受,像是被人喂屎吃一樣惡心。
盧懿默不作聲的撿起文書,打開觀看。
看完,他嘆氣不語。
“國相啊,山雨欲來啊!”西門靚頭疼的跌坐王座。
巴西郡戰場焦灼,秦州容畿被剿滅,局勢正一步步滑向深淵。
盧懿輕咬嘴唇,言道“大王,現在我們別無他選,只能孤注一擲,派兵走米倉道南下,全力攻打齊質。否則,等燧國從秦州抽身出來,我們再無勝算。”
說這話的時候,盧懿的心髒是顫抖的。因為秦州被剿滅,這就意味著庸國會成為燧國的下一個目標。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燧國,就是他們最大的憂患,其危害程度,甚至超過齊質。
西門靚道“國中九成兵力,已經全部調往巴西郡。”
潛意思就是,他已經盡全力攻打。
“大王當親征。”盧懿道“只有如此,才能激勵三軍,奮勇殺敵。”
“親征?”西門靚微微猶豫,旋即想起燧國,咬牙道“傳令下去,寡人明日便前往巴西郡!”
“大王英明!”
回到後庭,嬌妻盧氏听聞西門靚準備出征的事情,立即擔憂的問道“兄長為何要勸大王出征?刀劍無眼,萬一大王有所損傷,那該如何是好?”
盧氏不過是年近二十的少婦,正是花開艷麗的時候,雖說年紀輕輕嫁給西門靚這個糟老頭續弦,但西門靚畢竟是庸王,身份尊貴,盧氏倒也沒有如何嫌棄。
西門靚無奈道“國相也是為了寡人考慮才會建議寡人出征,如今燧國步步緊逼,若是寡人不先解決齊質的威脅,將來難免被他們兩面夾擊的圍攻。”
西門靚對小嬌妻還是非常滿意的,不僅因為對方的出身,給他帶來的好處,更因為盧氏長得著實不差,漢中第一美人的名聲,還是名副其實的。
“大王,那個燧國,就這般可怕麼?”盧氏問道。
西門靚很不想承認的點頭,“燧王聶嗣,拿下秦州,已經坐擁兩州之地。其兵勢大大增長,將來對漢中的威脅也會增重。歷來漢中對雍州的戰爭,從來都是勝少敗多。”
地形因素太制約了!
“大王,就不能和燧國好好談談麼?”
“談?”西門靚發現小嬌妻的思想太過簡單,他搖頭嗤笑,“如今燧國正強,帶甲數萬,他絕不會和寡人和談。”
亂世爭霸,和談從來都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燧國沒有威脅掣肘自身,而且實力也十分強大,他們為什麼要放過漢中?
聶嗣是傻子?
呵,那個年輕人,可比其他諸侯可怕多了。
“那該怎麼辦?”盧氏少婦皺著細眉,豐腴而又年輕的身體顯得有些不安。
西門靚寬慰道“不要擔心,有寡人在呢。”
這個時候,西門靚不免有些唏噓,若是燧國的周邊也有其他的威脅該多好。
“如何能不擔心,若是依大王所言,這燧國比胥國更難對付。”
西門靚輕笑一聲,“沒事。”
說著,西門靚伸手抱著小嬌妻。盧氏伏在西門靚懷里,眸子中露出一絲排斥,旋即還是貼著西門靚胸懷。
“大王,一定要小心吶。”
“寡人會的。”西門靚拍著嬌妻細肩,調笑道“你乖乖留在南鄭,等寡人回來,咱們一起生個兒子。”
“大王,你壞。”
“哈哈哈哈。”
西門靚自認寶刀不老,兼之又將親征,于是便和嬌妻又一番溫存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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