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朝帝業

第202章 大婚之日【感謝嗜書如狂著魔的打賞】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長樂駙馬 本章︰第202章 大婚之日【感謝嗜書如狂著魔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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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氏兄弟帶著震驚,離開聶府。臨走前,聶嗣告訴他們,正月初三成婚那天,要他們兩個跟著一起去迎新婦。至于他們有沒有听進去自己的話,聶嗣就不知道了,不過看他們的摸樣,估計得有一段時間才能走出來。

    畢竟,他說的是事實,沒有危言聳听。聰明的孩子,一定能明白他的話究竟有多麼真實。

    韓伯將一身麻衣的徐庸引進偏廳,向著聶嗣告退,剩下聶嗣和徐庸二人。

    “好久不見了徐先生,請坐。”聶嗣伸手請徐庸坐下。

    徐庸抱拳一禮,坐下,取下背後長盒放在案幾上。

    “聶將軍名震天下,便是在揚州,聶將軍的名聲,我也是如雷貫耳。”徐庸道“恭喜聶將軍得天子看重,名顯九州。”

    得天子看重?聶嗣微微一笑,言道“徐先生來此,應該不是專門過來與我說這些的吧。”

    “當然不是。”徐庸伸手將長盒推到聶嗣手邊。他們二人是相對跪坐,共用一張案幾。

    “這是?”聶嗣不解的看著他。

    徐庸言道“當日我曾告訴聶將軍,在下乃是鑄劍師。盒中之物乃是在下鍛造而出的劍,今聞聶將軍討逆大勝,且新婚在即,特地來此,奉上賀禮。”

    聞言,聶嗣頓時來了興趣,白嫖的東西還是很香的。寬大的袖子中露出一雙手,落在長盒上,感受著上面的冰涼觸感。

    “這是送給我的?”

    “不錯,還請聶將軍收下。”

    聶嗣笑了笑,言道“無功不受祿,徐先生有何所求?”雖然沒看盒中劍,但是聶嗣知道徐庸是不敢拿次品來糊弄他的。

    “無所求。”

    “無所求?”

    徐庸道“人擇劍,劍亦擇人。這把劍,乃是在下專為聶將軍打造,它只屬于聶將軍。”

    神神叨叨的,聶嗣輕輕一笑,沒有言語,只是將長盒緩緩打開露出里面的東西。

    里面靜靜躺著一把白色長劍,劍長三尺六,劍身修長,中脊微微拱起,兩側鋒利,前鋒曲弧內凹,睫上三道凸箍,方首玄紋。

    僅是第一面,聶嗣便喜歡上這把劍。

    伸手拿起白劍,重量合手。

    “此劍何名?”沒有在劍身上看見刻字,聶嗣問道。

    徐庸搖頭道“無名。”

    “無名?”

    “這把劍是聶將軍的,只能由聶將軍賜名。”

    聞言,聶嗣輕輕撫摸著白劍,忽然想起剛剛和祁氏兄弟的一番談話,輕言道“奪鹿。”

    奉上奪鹿劍,徐庸便告辭離去。

    酆朝婚禮講究六禮,同時也稱做六個階段。分別是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親迎。前五個階段聶氏已經全部完成,婚期定在嘉德六年正月初三。

    隨著皇宮中的鐘聲響過,磕磕絆絆的嘉德五年度過,迎來了嘉德六年。這段時間,櫟陽聶氏那邊也有不少親族前來雒陽,參加大宗少君的婚禮。

    這其中,自然少不掉聶垣和聶桓。

    嘉德六年正月初三,申時末,天邊泛起霞光,正是大婚之時。婚者,謂黃昏時行禮,故曰婚。其大意就是說,黃昏時晝夜交替,陰陽相合,是結婚的最佳時間。

    聶氏上百人的迎親隊伍極度高調的向著範府而去,領頭的自然是新人聶嗣,他一身紅白相間的禮服,戴著長冠,騎在高頭大馬上,腰挎奪鹿劍,端的是英俊瀟灑。

    在其身後,祁粲、祁咎、聶垣、聶桓、甚至是陰休和夏陽悌也跟著過來湊熱鬧。當然,似朱逢生、閻軌等狐朋狗友也同樣在列。在他們兩旁,欒冗、崇侯翊、曲周邯、郭瑕、洪嬰以及中行美等人護衛左右。

    本來聶嗣還打算邀請藺氏兄弟的,後來想想還是作罷。因為若是請他們過來,難免沒有上眼藥的嫌疑。所以聶嗣直接派人將他們接進府中用膳,沒有讓他們過來迎親。

    範府距離聶府並不遠,眾人行了一炷香時間便抵達。府前早有範府奴僕等候,他們殷切的將眾人引進,奉上糕餅瓜果,米漿糖水。

    聶嗣向著範夫子恭恭敬敬行跪禮,喊道“孫婿拜見大父。”

    範嘴角含著笑意,伸手將聶嗣扶起。雖然他知道上官胭並不是他真正的族孫女,但是丹水範氏已亡,僅剩他一人,現在有了一個義孫女,他也十分高興。更何況‘孫女婿’還是自己的弟子聶嗣,他自然是十分滿意。

    “伯繼,這是你的新婚賀禮。”

    說著,範從袖子中取出一只拇指大小的玉佩,上面雕刻著一只栩栩如生的鳳鳥。

    “夫子,這是”聶嗣發現這玉佩很眼熟。

    範解釋道“先前胭兒和老夫提起那只臥鹿玉佩之事,我便將之要來,兩塊碎片分別雕刻成鳳鳥與凰鳥,贈與你和胭兒,希望你們能和和美美的在一起。”

    沒想到夫子還有這手藝,聶嗣收下玉佩,將之掛在腰間,抱拳低首“多謝大父。”

    這一聲,他喊得真心誠意。範對他的無私幫助,他十分感動。

    “去接新婦吧。”

    “唯。”

    聶嗣撇下一眾朋友,帶著欒冗和崇侯翊前往上官胭所在寢閣。

    現在欒冗一點都不慌,因為未來女君和他說過那次的事情,表示不會放在心上。甚至還打趣他,說沒有他那一箭,她也不會和聶嗣走到今天。

    現在欒冗無比慶幸,辛虧自家少君給女君拔箭的時候將他給趕出去了,不然他真該長針眼。現在回想起來,自家少君應該是早早的就看上了女君,否則那一夜也不會一直陪在女君身邊。

    寢閣外,瑤妲和一眾小姊妹堵在門口。

    “新禮!”瑤妲朝著聶嗣嬌聲喊道,順便伸出白嫩小手。

    見狀,欒冗立即取出一對上好的藍田玉壁送給她。

    瑤妲也是有眼力見的,在皇宮的時候她也是見過華陽郡那邊送上去的供禮,心知這玉璧價值不菲。

    收下藍田玉壁,瑤妲笑嘻嘻道“還有出閣詩呢?”

    所謂出閣詩,大抵和‘催妝詩’一類相似,不過並沒有那麼的麻煩,只需要作一首詩歌交給新婦。新婦覺得滿意,就可以出閣跟著男方走。

    聶嗣早有準備,從袖子中取出一份絹帛交給瑤妲。

    “去吧。”

    “等著昂。”

    瑤妲蹦蹦跳跳的走進閨閣。

    閣中,太學祭酒濮�的夫人王氏正在為上官胭上妝。範氏人死的干干淨淨,範孑然一人,今日為了族孫女的婚禮,他請了不少過往的好友來家里。濮�的夫人暫時充當上官胭母親的角色,為她開臉描眉。

    開臉其實有點疼,王氏用五色絲線絞去上官胭面部汗毛,又用金剪刀將她額發和鬢角剪齊。

    “淑女真正兒是標致,不愧是範氏女。”看著銅鏡里面的絕美玉臉,王氏忍不住夸贊。

    今日大婚之日,一貫冷艷視人的上官胭不免多了些羞怯,平添幾分小女兒家的嬌憨。

    她伸手從台上取下一方玉盒,里面是聶嗣送來的口脂。口脂即為口紅,鮮紅無比,給人以年輕、健康、充滿活力的印象。

    縴縴玉指微沾口脂,涂抹杏唇,銅鏡中的人兒變得更加艷麗。她犀齒微咬紅唇,忍不住痴痴一笑。

    王氏拿起眉筆,微沾一層青黛。

    筆落上官胭眼角,在王氏熟練的描繪下,一層在眼角眉梢蔓延的暗紅色眼線緩緩浮現。

    便在此時,瑤妲走進來,瞧見銅鏡中的阿姊,頓時捂著小嘴“阿姊,你好美啊。”

    王氏笑著道“淑女確實是個美人兒。”

    上官胭臉頰通紅。她的臉上本就涂抹了一層薄粉,顯得十分紅暈鮮艷,听見她們這麼說,頓時變得更紅了。

    “瑤兒,可是嗣郎來了?”

    “嗯!”瑤妲送上絹帛。“這是他給你的。”

    聞言,上官胭接過絹帛,悄悄打開。

    她卻沒想到,王氏還有瑤妲倆人都悄咪咪的在偷看。

    只見絹帛上寫著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稜,江水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呀!”

    王氏與瑤妲紛紛驚呼出聲,她們雖然文學素養不高,但是這首詩歌也不算很難理解,她們一看就懂。正是因為如此,她們才震驚于詩歌中蘊含的情意之重。

    不久之後這首詩流傳天下,成為一時佳話,無數風流文士無不贊嘆聶嗣的至情至性。

    待新婦妝容梳洗完畢,聶嗣也正式踏入閨閣。

    王氏與瑤妲自然悄然退下。

    雖已見面多次,但是聶嗣還是為她的美貌深深震驚。

    一身鮮艷的禮服裹身,外披白色紗衣,露出線條優美的脖頸和精致鎖骨,裙幅如月光白雪流動傾瀉于地,挽拖三尺有余。三千青絲挽成飛仙髻,插著一只玉釵。兩鬢青絲垂落飽滿胸前,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蕩漾著清淡淺笑。

    她氣質本就偏冷,那眼角的暗紅色眼線,更是讓其變得更加高傲冷艷。仿佛高不可攀的女王一般,冷艷無二。

    御姐什麼的,才是王道啊。

    “嗣郎?”久不見聶嗣言語,只見他光顧著看自己,上官胭好氣又好笑的輕念一聲提醒他。

    聶嗣回過神,贊嘆道“眉目如畫,玉樹映花。”

    聞言,上官胭再次羞怯低首。

    見狀,聶嗣趕忙取出輕紗給她戴上,“戴好。”

    媳婦兒太美,沒辦法。

    接下來聶嗣和上官胭拜別範,在眾人簇擁下返回聶府。

    而後,光祿勛田服客串一把司儀,宣讀婚禮誓詞,最後又經過一系列手續,方才將新婦送進新房。

    緊跟著,天色暗下來,廷尉府人聲鼎沸,聶嗣一打十,一個接著一個將雒陽的狐朋狗友給喝到吐。夏陽悌和陰休最慘,直接給喝趴下躺在地上。

    旋即,聶嗣又是一番沐浴更衣,前往新房,準備完成男孩到男人的蛻變。

    瑤妲將聶嗣送進內室,她則逃似的躲進外室。

    酆朝的新婦沒有蓋紅布的習慣,甚至拜堂也沒有。眼下上官胭戴著輕紗,端坐榻上,看著聶嗣,一副任君采摘的摸樣。

    聶嗣走過去,摟著她。

    “嗣郎良人,我們說說話吧。”不久前王氏剛剛給她普及洞房的知識,她現在很緊張。

    “好,你說,我听。”

    嘴上說著話,手上動作也沒停,兩不耽誤。

    上官胭無奈,只能咬著紅唇,任他胡作非為。

    “大父給妾身取了字,叫瀅。他說嗣郎你慢一點,那里不是那樣解開的。”

    “你接著說,我自己動。”

    “大父說,胭字有些匠氣俗氣他希望妾身嫁給嗣郎以後,像水一樣清澈重新開始。”

    聶嗣忙的滿頭大汗,終于給她‘解除武裝’,然後吹滅蠟燭,簾紗落下。

    【】

    兩個時辰後。

    “呼。”

    鑽出布衾,摟抱著妻子,聶嗣道“夫子很有學問,瀅字確實不錯,以後就以字立世吧。”

    他也覺得胭字有些匠氣。

    上官瀅像似小貓一樣,蜷縮在他懷里,無意識的點點頭。雖然她也習武,身子健壯,但實在架不住聶嗣十幾年的庫存,終是累的筋疲力盡。

    見狀,聶嗣輕輕一笑,抱著她睡好,目光看向簾帳上掛著的兩只鳳凰玉佩。

    漸漸的,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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