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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在十個小時前，史密斯撥通了張玨的電話，帶來了來自歐洲的第一手消息。
巴爾干半島遭遇強烈地震，羅馬尼亞等地出現了類似吸血鬼的怪物。
得知這個消息後，張玨隱約覺得自己曾經看過相關文檔，但因為時間關系，並未仔細思考。
而剛剛的這通電話，徹底讓他記起了有關的資料。
他已經知道史密斯遇到的那些東西——白皮怪物、長長的舌頭以及那條詭異的觸手到底是什麼。
這三種東西，都是一個項目的產物——sp-（吸血鬼工廠）。
sp-是一個位于羅馬尼亞霍阿森林深處的廟宇型建築，里面居住了大量血肉怪物。
其中一種人形吸血生物會襲擊周邊人類，被基金會編號為sp--。
這種白皮的人形生物將人類抓走之後，並非自己享用，而是通過體內寄生的另外一種生物將其殺死並汲取養分，也就是史密斯看到的那條長長的舌頭。
然後它們會將吸收到的養分，通過另外一種蠕蟲反哺給sp-。
這些蠕蟲和“舌頭”，還有襲擊史密斯的那條長長的觸手，被編號為sp--。
不過，如果你以為sp-只是一棟會吃人的建築，那就大錯特錯了。
實際上，在它的地下深處，還埋著一個人類根本無法想象的巨型生物——sp--。
sp--的真實體積難以確定，但其根狀觸手分布在約平方千米的範圍內，遍布整個巴爾干半島的地下。
sp--具有智能，可以通過釋放復雜的信息素對sp--和sp--施以控制。
sp--實體實際上是作為sp--的采食工而活動。
每當sp--感到饑餓，它便會利用它巨大的身軀誘發地震。
然後sp--便會借著地震後的災情為它尋覓食物。
據說巴爾干半島大部分地震都是由sp--引發的。
那麼，如果你以為sp--只是一個巨型的食人怪物，便又錯了。
實際上，它還有著另外一個讓人震驚的身份——欲肉教派最高領袖大術士亞恩座下欲肉四聖徒之一，拉娃塔。
作為欲肉教派的高階術士，拉娃塔掌管著性、愛、疾病和繁殖。
她甚至還有一個可愛的別號——公主。
但是以她目前的狀態，和這兩個字完全搭不上邊。
想通了這一點之後，另外一邊，鵝國那里出現的獨眼巨獸的身份也呼之欲出。
——同為欲肉四聖徒之一，代表著力量、戰爭、暴力與野性的高階術士——歐若科。
毫無疑問，它們都是欲肉教派最為核心的力量。
……
介紹了兩位與欲肉教派有關的sp，那麼欲肉教派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呢？
欲肉教派的最高神 叫做亞大伯斯，又稱血肉之神，他是血肉和混沌的至高造物主，生性殘暴，與代表著機械和秩序的破碎之神敵對。
傳說中，兩位神祗展開了跨越宇宙的戰爭，在戰斗的最後，亞大伯斯殺死了破碎之神。
但破碎之神破碎了自己的身軀，創造出一座牢籠，將亞大伯斯囚禁于世界之外。
可以說，亞大伯斯是破碎之神破碎的罪魁禍首，而破碎之神也是亞大伯斯的一生之敵。
不過，上面說的這些說法都無法考證。
畢竟兩位神祗的戰斗和結果，又有哪個凡人可以知道呢。
說不定就是哪個無良自媒體編出來的。
不過有一點是真的，那就是破碎之神教會和欲肉教派是完完全全的死對頭，甚至比蛇之手和go還要不留余地。
兩個教派有著如此之深的關聯，但張玨一開始並未向這方面考慮。
因為和破碎之神教不同，這麼多年來，在這個世界中，欲肉教派一直都是非常低調的。
他們雖然有著類似欲肉四聖徒這種超高戰力的存在，卻並未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和整天嚷嚷著要復活破碎之神的破碎之神教相比，他們更像一個乖孩子。
但現在看來，這些欲肉教派的人並非真正的“乖孩子”。
他們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一個真理——咬人的狗不會叫。
這些年來，他們如此沉寂，並非安安分分，而是在密謀著什麼，而現在，四聖徒中的兩個已經活躍起來，想必是進入最後關頭。
而作為死對頭的破碎之神教會，自然有所感應。
所以他們才會說，時間不多了。
張玨一頓分析，終于猜中了破碎之神教行動的初衷，但這並不能解釋他們為什麼會對此諱莫如深，想必其中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關節。
所以張玨盯著瑪克弗的眼楮，說道“告訴我，欲肉教派到底想做什麼，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們。”
瑪克弗看著張玨，似乎在評估他的可信度。
在破碎之神教看來，sp基金會同樣是不可信任的。
瑪克弗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不行，我沒有這個權力。”
“都這個時候了，還什麼權不權力的！”
張玨邁步上前，一把抓住瑪克弗的衣領。
瑪克弗身後的突擊隊員們也再次將槍口對準張玨——雖然他們知道，這樣沒什麼用。
瑪克弗嘆息一聲，正要說話。
忽然，一聲巨響從他們的頭上傳來，緊接著，整個船艙發生了劇烈的搖晃。
瑪克弗立刻拿出對講機，問道“怎麼回事？”
對講機另外一邊，慌張的聲音傳來“瑪克弗大人，go的潛艇追上來了！”
破碎之神教早就做好了搶奪sp項目的準備，但是他們對go的戰力明顯估計不足。
瑪克弗本以為將船變成潛艇之後可以擺脫go的追擊，卻沒想到他們還是追上來了。
瑪克弗想要下達命令，卻看了張玨一眼。
雖然現在這艘船仍在他們的掌控之下，但實際上卻已經是張玨的囊中之物。
他不發話，誰也不能動。
張玨的腦筋飛速旋轉。
停是肯定不能停下的。
別說那個冷血將軍不知道他已經掌控了這條船，就算他知道了，估計也不介意一炮將船擊沉，用張玨和整艘船的人在他的軍功章加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你們應該有接應的人吧。”張玨問瑪克弗道。
“額，是的。”瑪克弗點點頭。
事實上，在行動之前他們便已經規劃好了逃跑的路線。
“那就按照你們原定的路線撤退，將船開回你們破碎之神教。”
瑪克弗驚恐地看著張玨“你——”
張玨一臉平靜“怎麼，我想去你們總部溜溜彎，不行嗎？”
張玨的想法很簡單。
既然瑪克弗沒有權力和他談條件，那麼就找個有權利的人來。
他早就想見見那位將破碎之神教會的首領了。
robert&bsp&bspbuaro。
如果他沒有記錯，對方應該是叫這個名字。
然而對于這件事情，瑪克弗仍然沒有權力做決定。
所以他立刻將張玨的請求告知了破碎之神教的總部。
兩分鐘之後，總部那邊來了電話。
是buaro先生親自打來的。
對于瑪克弗行動失敗，他並沒有生氣，而是表達了安慰。
在最後，他對瑪克弗說道“既然那位張顧問要來，那便帶他過來吧，不要失了禮儀，正好我也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和他談談。”
……
幾個小時後，張玨隨船來到了破碎之神教的總部，齒輪之城。
當船只從上浮到海面，張玨第一眼看到這座由齒輪和機械搭建起來的城市之時，就連一向見多識廣的他也嘆為觀止。
大概這才是男人的浪漫。
張玨隨著瑪克弗來到城市中央那棟最高的大樓。
破碎之神教最高領袖，robert&bsp&bspbuaro就在這里辦公。
按照buaro指示，接待人員對張玨畢恭畢敬，就連隨行的漢森也被帶到另外的休息室里好生招待。
張玨獨自一人待在會客室里，透過窗戶，看著外面這座充滿了機械力量的城市，一時有些恍惚。
他不知道，robert&bsp&bspbuaro也常常這樣向遠處眺望。
不一會兒，門開了，robert&bsp&bspbuaro獨自一人走了進來，一個隨行人員也沒帶。
他依然穿著那身黑色西裝，帶著眼楮，就像一個普通的職員。
張玨看著他，說道“和基金會提供的照片差別有點大。”
“人總是會變的。”robert&bsp&bspbuaro笑了笑，“就算張顧問你現在拍了我的照片，下一刻，我又不是現在的我了。”
這有點像著名的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的問題，有點辯證的思維。
大概這些搞宗|教的人，都喜歡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
張玨口才不錯，如果真想就這個問題辯論下去，和對方白扯三天三夜都沒問題。
但是他不想，他可不是來搞這種無聊的事情的。
其實張玨之所以能夠知道，此人就是robert&bsp&bspbuaro，一個最大的原因是，他能感覺到對方的實力，深不可測。
高手過招，並不需要真刀真槍的動手，往往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便大概能知道對方的等級到底在何處。
而張玨能夠感受得到，對方的實力絕不在自己之下。
真動起手來，buaro殺不了他，但同樣的，他也拿buaro沒有辦法。
buaro同樣能夠感受到這一點，所以他一個隨從也沒帶。
buaro用食指推了推自己的眼鏡，說道“張顧問，我和sp基金會打交道很多年了，還是第一次知道，基金會竟有你這樣厲害的人物。”
buaro並未有意恭維張玨，他說的是實話。
張玨橫空出世，來到基金會僅僅一年，便先後解決了幾個重大事件，獲得了基金會之星的稱號。
buaro雖然不清楚細節，但結合他們之前對張玨的調查，還有他自己對張玨實力的判斷，自然知道眼前這個東方人，實際上是非常恐怖的存在。
如果考慮到他的年齡不過二十出頭，那麼幾乎可以肯定，他將來一定會在基金會里佔有非常重要的位置。
buaro是將張玨當做一個徹徹底底的基金會人來看待，他並不知道，其實張玨和sp基金會只是互相利用，隨時都有可能翻臉。
能讓破碎之神教三大支系全部听命于自己，buaro是相當厲害的人物。
得到他的夸獎並不容易。
然而張玨卻擺出了個停止的手勢。
“buaro先生，我有多牛逼我自己知道，用不著別人來夸，咱們也就別拐彎抹角了，說說吧，欲肉教派在搞什麼ど蛾子，你們破碎之神教，又想干什麼？”
張玨開門見山，buaro卻輕輕搖頭。
“張顧問，你知道，破碎之神教和欲肉教派，最大的區別在哪里嗎？”
听他又扯別的，張玨真想上去給他兩巴掌。
但別人畢竟是一教之主，實力也相當不俗，張玨只好壓制住自己的小暴脾氣，敷衍道“難道不是因為你們的信仰不同？”
“這只是其中之一。”
buaro向前走了幾步，來到落地窗前，負著手眺望遠方。
“破碎之神教的信徒們，向來都是以修復破碎之神為己任，為了讓神重歸完整，他們不惜犧牲自己的生命。”
張玨想起瑪克弗和被俘的米拉達等人，似乎確實是buaro所說的那樣。
他們在面臨危險的時候，也沒有背棄自己的信仰。
張玨問道“听你這麼說，欲肉教派的人不是這樣？”
“是，也不是。”buaro說道。
張玨捂著自己的腦袋“能不能說點人話，我頭疼。”
buaro並未被張玨的無禮所激怒，他耐心地解釋道“欲肉教派和破碎之神教最大的不同點在于，他們根本不信仰自己的神。”
“什麼？”張玨擰起眉頭，顯然他之前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有關欲肉教派和破碎之神教會的事情，張玨知道一些，但大多籠統，不成體系。
因為在張玨看來，這兩個勢力之間的斗爭的原因實在太過簡單。
不就是兩個神打得不可開交，他們的信徒們自然也互相看著不順眼。
然而buaro的說法卻顛覆了張玨一直以來的那些想法。
欲肉教派竟然不不信仰血肉之神？
搞什麼？
那他們為什麼叫這個名字。
張玨用異樣的眼神看著buaro，臉上只寫了六個字——你|他|媽在逗我？
buaro似乎猜到了張玨的想法，繼續道“欲肉教派的首領叫做亞恩，張顧問應該知曉，他所掌管的欲肉教派，雖然使用血肉之神亞大伯斯的力量，但並不信仰與尊敬 ，他們只當自己是神的寄生蟲，僅此而已。”
buaro說著，嘆了口氣。
如果兩個教派只是信仰不同，本無可厚非，但是那位大術士亞恩的做法，讓他非常不齒。
張玨坐在沙發上，眼神流轉，努力地消化和吸收buaro提供的信息。
一方面分析著欲肉教派的動向，另一方面，也要防止buaro誆騙他。
他問道“傳說中亞大伯斯只是被封印了，但並未死去，如果你說的是真的，他們這麼做的，不怕引來神的反噬嗎？”
听到張玨的問題，buaro再次嘆息。
他閉上眼楮“一如張顧問所說，亞恩很清楚，亞大伯斯並未死去，但他並不害怕，因為他……也即將擁有神的力量。”
听到這個驚人的消息，張玨瞬間抬起頭來“你說什麼？”
buaro將目光從窗外收回，重新望向張玨。
“如果我的感應沒錯，那位大術士亞恩，很快就會完成登神儀式，他即將代替亞大伯斯，成為下一尊血肉之神。到了那時，破碎之神的信徒們所做的一切都會毀于一旦，現實將會在他面前徹底的扭曲、並墮落成肉欲凡塵的地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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