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突破先天中期
從交手到長劍刺入對方心髒，雖然時間不短，但僅有最後這一擊才發出一聲響，縉雲流風覺得不會引起別人注意。
現在機會難得，他要好好回味剛才的感覺。這種超常發揮，如果能夠掌握，那他真正能夠跟先天中期的修煉者對抗了！
掌握這種狀態，不僅僅只是能夠跟先天中期對抗，還能提升自己的心境和對劍法的理解，而且，對這兩者的影響還是長期的！
雖然縉雲流風對這方面不了解，但他知道，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所以，縉雲流風顧不得收拾戰場，連劍都沒有拔出來，就開始回味起來。
這種狀態，靠的是悟性。地球上有個說法叫“技進乎道，藝可通神”，技術這東西，雖然只要勤奮努力，都會取得成果，只是成果大小不等而已。但技術終歸只是技術，再努力也無法成道，就好像沒有靈魂的軀殼，再鮮活也只是一具軀殼。而“藝”，則融入了個人思想意志，就好似給一具鮮活的軀殼注入了靈魂，從此有了生命，完全活了過來！
剛才那種狀態，縉雲流風在重新醞釀氣勢的時候和有過類似的感覺。所以，剛才雖然不過一剎那就消失了，但縉雲流風回味起來也不會沒頭沒腦無從著手。很快縉雲流風就抓住了一點感覺，然後開始細細品味。抓住了機會，接下來靠的就是悟性了！人的悟性各有差異，就好像學生成績偏科，有的人文科好有的人理科好。
縉雲流風就這樣一動不動呆立了很長時間，從品味到嘗試掌握，雖然只是有了一點影子，但也把這種感覺牢牢記在了心里，才終于清醒了過來。
清醒過來之後，縉雲流風首先想到的是盡快離開此地，擔心引來麻煩！接著才發現時間已經過來很長。
“第一次殺人，我居然沒有什麼惡心嘔吐的感覺！或許，是因為長劍留在尸體上沒有血跡和血腥氣？”縉雲流風想著伸手就想拔劍，不過在指尖踫到劍柄的時候，猛然一震，“這尸體，不能留在這兒！”
“尸體不能留下，那長劍也更不能拔，免得血跡掉在地上！”想到這里，縉雲流風收回了拔劍的右手。毀尸滅跡這種事情，縉雲流風雖然沒有親自動手干過，但是北山會可用過這個法子。
收好地上的東西，又清理了一下痕跡，這時縉雲流風才最後搬起黑影的尸體，又清理一人一尸的腳下，才飛身落到馬背上，輕輕控制馬兒，盡量減少發出聲響，往林子里走去。
進了林子四五里，翻過一個山坡，縉雲流風停了下來。
這里邊緣，沒有大型食肉動物，處理尸體就得用火燒。雖然幾乎看不清，不過這里枯枝很多，縉雲流風拿著死者的細劍上了三棵樹砍下來的就夠了。
點上柴火把尸體丟上去，捂著鼻子守著，最後連燒過之後很保留著形狀的骨頭都踩碎，然後收了起來。天色亮起來的時候找到一條小河，把骨灰撒進河里。
處理了骨灰，就剩下手上細劍了。雖然劍的質量非常好，也很有用處，但處理就要處理干淨，留著只會帶來麻煩，縉雲流風扒開枯葉挖了個坑埋進去，再把枯葉復原。
埋了細劍，縉雲流風因為不急著深入，所以翻身上馬之後也沒催促馬兒，由著馬兒慢慢走了一段，停在一片草地上吃草，自己坐在馬上四下觀察。相距兩萬里之遙，這里的毒物和北山後面那片林子未必盡皆相同，小心一點最好。畢竟，就算不怕死人也用不著故意作死！
一連在外圍轉悠了五六天，縉雲流風發現這邊沿的小草大樹、毒蟲猛獸跟北山大部分相同，只有極少新物種。
這里肉食不缺，還能整到點野菜將就，縉雲流風就這麼在外圍一邊修煉一邊探索，深入不過百里。
時間過去將近一個月，眼見攜帶的食鹽剩下不多了，縉雲流風才往外走。
此時縉雲流風特意沒有打理自己，不洗衣服不洗澡，頭發亂糟糟的隨意攏到腦後捆著，看起來再也不扎眼，再也沒有鶴立雞群的感覺，跟其他人一個樣。
騎著馬來到一小片最靠近靖南城的草地將馬留下，縉雲流風拎著一個小包出了林子，繞過靖南城去北面換食鹽。
就這樣每隔一兩個月出去換一次食鹽，然後探索修煉，時間過去了一年，縉雲流風漸漸深入到兩百里。而深入兩百里，毒蟲猛獸、沼澤深澗雖然多了起來，但仍然還是外圍。這時候，馬兒已經不能時刻跟著縉雲流風了。
這天，縉雲流風見到一個兩里來寬，深近百米的窩坑。小心探索之後只發現了幾株草藥，這些草藥的年份，還比不上他在林子里采的。
搖著頭出了窩坑，縉雲流風不禁想道︰“恐怕大家的意識里，好藥都生長在這樣的地形。這里還是外圍，很容易被人發現，然後他們也像我這樣進去探索一番，哪還會有年份長的草藥留下！”
走向放馬的地方，隔著四五十米就看到馬兒倒在地上，縉雲流風頓時戒備起來，抽出長劍放慢腳步慢慢接近。馬兒側躺在地上，腹部沒有起伏，四肢僵直一動不動，已經死了。
距離二十米，縉雲流風終于听到了馬尸旁邊的草叢里有了一動靜。緊接著草叢里射出一條黑影，是一條劇毒飛蛇。
飛蛇很稀少，一般長不過三尺，它“飛起來”靠的是抬起上身用尾部彈射，是飛蛇常用的攻擊方式。
飛蛇飛射而來，縉雲流風右手抬起手肘往後一縮一伸，長劍畫著弧劍尖點到飛蛇頭部，一劍斃命！
遇到飛射而來的飛蛇，最好的辦法攔截辦法就是這樣刺飛蛇頭部，如果攔腰砍，雖能輕松砍斷飛蛇，但飛蛇頭部仍然能攻擊。
飛蛇是獨行物種，現在不是繁殖季節，擊斃這條飛蛇之後，縉雲流風雖然還戒備著，心下卻放松了下來。走到馬尸旁，檢查了一番，在馬屁股上找到了飛蛇的牙印。
“唉！把你帶進這里來，終究讓你丟了性命。”縉雲流風看著馬尸嘆息道。
這匹馬並不是縉雲流風養的，而是從北山會牽過來的。不過縉雲流風騎著它一路南下，又在這里陪了一年，他對這匹馬兒自然有所不同。
挖了個坑把馬兒埋了，縉雲流風也不再繼續探索，一心修煉起來。
不知是因為心里想早日見到東方清湖和青陽槿生的緊迫感還是因為這里元氣比較濃，縉雲流風覺得這一年來修煉快了不少，他相信，以這個速度，很快就能突破關卡進入先天中期。
先天初期到先天中期這一道關卡，跟後天突破到先天比起來只是一道小關卡，能夠憑自己的本身突破到先天，那就算沒有丹藥幫助，突破這個關卡也不難。縉雲流風自信，自己突破這個關卡是輕而易舉之事！
日日勤勉修煉，僅僅一個多月，縉雲流風感覺到了關卡的存在。
“接下來放緩修煉，調整身心，就能突破了！”感覺到了關卡，縉雲流風心里喜悅地想道。
突破之前調整身心的方法，是縉雲流風受武俠的影響搞出來的。他師父青陽長明教他的，是憑借心氣猛沖，一次不行再來一次，直到成功；老師東方容成教的方法，雖然沒有師父教的剛猛，卻也只是大致涉及到心態調整，沒有形成清晰明了的理論。
有了決定，縉雲流風哼著歌隨意游走閑逛，時不時還唱上一首，自我感覺愜意極了。
不過這里是外圍，經常有人經過，不時見到縉雲流風的人，還以為是見到了瘋子︰來到這里的人，誰不是抓緊時間尋找搜尋草藥、偽靈藥甚至靈藥凶獸，哪有時間在這里閑逛唱歌？
幾天下來縉雲流風感覺可以了，找了一個很小的山洞鑽了進去，堵上洞口開始突破。
突破過程非常順利，十余次沖擊就沖破了關卡，前後不過一個小時。突破之後繼續引導真氣運轉了幾個周天，縉雲流風才起身打開堵住洞口的石頭出來。
出了山洞，縉雲流風站定身體，右手抓著長劍伸了個懶腰說道︰“唔現在突破了，在這里已經算不上弱者，可以去城外那片蓋個小房子，觀摩一下其他人的戰斗了。而且可以從這些人口中打听到萬山原深處的信息。”
“不過還得再過幾天，先將修煉內功所涉及的新的經脈加進去熟練起來，然後適應了身體變化再出去。”縉雲流風接著心里想道。
打破關卡，就是開發身體潛能。新的經脈貫通，真氣流經這些經脈滋養經脈附近部位，身體會因為這些部位增強而出現不協調，需要一個適應過程。
練劍，是適應身體變化最好的辦法。縉雲流風一邊修煉內功一邊練劍，有之前的經驗在，沒幾天就完全適應了。
“這一突破，不但真氣修煉快速了很多，劍法威力也大了一些，等真氣滋養新的經脈的速度降下來，實力比突破前將會有一個飛躍。”縉雲流風收劍尋思道。
尋思完畢，看清方向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