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一邊繼續養傷一邊與他柔情蜜意過了一個來月,待到自己身上的傷全養好了,那賊也完全不防備她了,有天趁著那賊不在家,一股腦的將那賊的銀子卷了,跑走了。
珍珠深知自己眼下算是逃奴,臨城這里是不能呆了。
她又是打小被拐子拐了賣到平陽侯府的,也不知道父母家人在何處,臨城離西山郡近,她便往西山郡那邊逃。
只是越走越艱難,路上不但尋不到吃的,流民也多,珍珠走了一段,委身給一個流民頭子,跟著一路走。
一路上吃盡了的苦頭,樹皮草根,蛇蟲鼠蟻,甚至人肉都吃過。
眼看就要到淮南郡了,原以為到了淮南郡就能有生路,誰知道沒銀子沒戶籍根本就進不了城。
珍珠一咬牙,尋了個人販子,將自己賣了。
這人販子有路子進城,將她帶進淮南郡,賣給了一個富商。
那富商原本是平安城人士,來淮南郡買一批貨物,誰料時間耽誤得久了點,只帶了兩個小廝,覺得飲食起居處處都不大方便,見這邊買賣女子的甚多,也便宜,便花了五兩銀子,買個丫頭端茶倒水,順便暖床。
珍珠原本是個聰明的,不然也不會沒有一點根基,在平陽侯府里混成二小姐的大丫鬟。
她對這富商刻意逢迎討好,把這富商哄得眉開眼笑。
後來富商帶她回了平安城,便納了她做九姨娘。
如今,正是富商對她還新鮮的時候,所以今兒她才有銀子出門買首飾。
她原本頗為自得,自己終究是過上了穿金戴銀,有丫鬟伺候,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沒想到今天看到了顧翡。
這人最怕的就是對比。
參照物一變,原本的幸福立馬就變成了不幸。
原本都是一樣的丫頭,二小姐偏愛翡翠她就想不通,現在翡翠居然成了銀樓的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