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狗腿子听後哈哈大笑，“老大，真的嗎？這次干完這票咱真能發大財嗎？”
“那是自然，老子什麼時候騙過你們？”
“上次那攤不是給你們一千兩了嗎？”
一個人一千兩，確實讓他們喝了不少好酒，才肯還能去青樓花銷，可美的不行。
這次賣的這些更值錢，價格自然更高。
歹徒們一想到能發財，都一臉高興的走了。
森哥兒听出門道，想起那領頭的說，“上次就賣了一批？”
合著之前京城也丟失了一批姑娘嗎？
可怎麼沒听皇帝說過？
還是說，上次那些姑娘的身份比較普通，所以沒驚到上面。
他得讓人好好查一查，看看這一兩年里，是否也有大批姑娘丟失。
他屬下去查，果然查到了。
上半年前確實有一批姑娘丟失。
不過那群姑娘都是窮苦人家的女兒。有些重男輕女，厭惡女兒的，覺得孩子丟了就丟了，甚至還慶幸少個人吃飯。
有些愛女心切的，當即去報官。
官府倒也去找了，但都找不到。
後面又陸續丟了一些姑娘，仍舊是窮苦人家的女兒，但有些人是被賣了的，父母收了錢，人家自然就不報案了。
森哥兒眉頭緊皺，“父母賣女兒？”
他家是不重男輕女的，所以無法理解賣女兒的緣故。
就算吃不上飯，也不至于賣女兒吧？
至少孩子大了都能幫忙干活了，何苦賣女兒。
可惜有些人重男輕女根深蒂固，覺得丫頭就是賠錢貨，養那麼大，能賣了換一筆錢給弟弟用，才對得起家里，更不會有愧疚感。
森哥兒听了無語，氣那些人販子，但更氣那種不把女兒當人看的畜生父母。
不對，畜生都不賣孩子。那群魔鬼比畜生都不如。
他平順一口氣，當下查案子要緊，先不生這口氣。
他得跟這群歹徒下海，看看他們到底要把人送到哪里去。
等到大船越來越靠近北方的森山老林，他才警惕起來。
下船後，他負責帶少女們去關押的地方。
其中有個少女偷偷打量了他兩次，最後趁無人都的時候，偷偷拉了一下他的手。
森哥兒心一顫，嚇一跳，趕緊看四周。
見無人，才松一口氣。
他低頭，看那少女，是個圓臉陽光的少女。
盡管被關押這麼久，還一臉陽光，完全看不到害怕跟惶恐，膽子大的很。
少女似乎也知道不能在此時說話，只是小手指勾勾他的手指，甚至對他眨了眨眼楮。
森哥兒冷言冷語，“安分點。”
那少女似乎也不怕，還對他甜甜一笑。
森哥兒在心中想，“這莫不是個傻子？”
那少女看了看周圍，見無人，才不動聲色在他手上寫道，“你是朝廷的人吧？”
森哥兒嚇一跳，沒想到她這麼聰明。
但他沒回答是還是不是，只讓她安分點。
但少女認定他是，每次他來都笑的甜甜的，其他時間倒是很安分，還會裝傻充愣。
森哥兒也想知道那群人抓這些少女來這邊做什麼，觀察一陣後，發現歹徒們還要繼續出發。
走這麼遠的路，也不知道他們要把人帶到拿去。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森哥兒一直沉默跟著，規規矩矩當狗腿子。
直到有一次，這群歹徒突然很興奮，好像要到目的地了似的，當夜還喝起酒來。
森哥兒假扮狗腿子去給他們倒酒，就听他們用一種獨特的方言說話。
內容是，“老大，之前抓的那批姑娘，都已經懷孕了。”
“還有那群老娘們，也都懷孕了，看來這招很好使。”
那領頭的點點頭，“是，那群老娘們好像更能生，比小姑娘生的快。下次還是多抓些老娘們吧。”
小姑娘年紀輕輕生第一胎，有的沒生來，一尸兩命，真叫他們得不償失。
反而那些老娘們身體好，生的快，懷的也快。
那狗腿子問，“那這次這些呢？這些都是官員千金，想來更嬌貴，估計不好生孩子。”
那領頭的說，“這事老大都想好了，這群千金小姐要是听話，就讓她們去教小子們讀書。若是想跑的，直接打斷腿。”
腿斷了，腦子還在，還可以繼續教書。
“剩下那些可以賣了，她們姿色不錯，也有才華，能賣出高價。”
有的直接放青樓，跟老板娘合作，每次賺了五五分。
森哥兒在一旁越听越憤怒，最後悄然離場。
他得去傳遞消息，讓他的大部隊趕緊來。
這批歹徒，一看就還有大團伙。
而且听他們的方言，竟不是凌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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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下急需要生產力，又不夠女人生孩子的鄰國，其實有好幾個國。
不過那幾個小鄰國森哥兒都是知道的，那些小國都本本分分，雖然人力物力都比不上凌國，也沒用到催生的地方。
仿佛認定只要跟凌國交好，就不怕打仗。
只要不打仗，人數少也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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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來，他們一直在暗中偷偷養兵買馬，甚至鼓勵女人多生產。
本以為他們就在自己的地盤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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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敢跑來凌國偷婦女，甚至靠這些婦女來生孩子，跟賺錢，真是無恥又惡毒。
難怪之前就听聞誰家的寡婦跑了，誰家的棄婦跟男人下海了。
那些婦人本就艱難，一旦丟失，大家只會當做她們跟男人跑了，壓根不會去找。
難怪沒人報案，原來都當做是自己跑的。
現在看來，那些寡婦都被抓過來生孩子了。
至于這些年輕的千金小姐，想來都要被賣到最富貴的青樓去給他們賺銀子，好養兵馬。
難怪皇帝一直說檬國野心勃勃，十年內必有一場大戰，看來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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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哥兒覺得茲事體大，趕緊去林子傳消息。
這邊離景釋榕近，他先給景釋榕傳消息，然後再給皇帝傳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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