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看嘛,很好動手的。
“平時那麼、那麼——厲害的人,只需要用這玩意兒打一下,就能發出很有趣的叫聲呢。
“不要害怕。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來,何冶沒有這麼可怕。”
嘩啦啦的暴雨鋪成一片森冷底色,曹昊的心跳聲“ ”響在上頭。魔鬼的言語好似焦糖,在他肥厚的耳廓舔舐出甜蜜的痕跡,那根乖巧听話的撬棍遞到身前,層層雨水將人殷紅的汁水沖洗干淨,仿佛罪孽也是光輝。
“給你,這個好好用啊。”
曹昊喉頭蠕動,手被蠱惑著伸向前。
殘存的良知亦或是對社會秩序與法律的敬畏令他不禁猶豫,莫森等著,勸誘著,耐心極快燃燒成煩躁的怒火︰
“你在怕什麼啊膽小鬼!”
他開始啞聲咒罵,言辭刺耳,每一個詞都將曹昊往墮落與復仇的深淵推進一分。
“膽小鬼!懦夫!爬蟲!渣滓!”
“我不是!”
終于,肥碩壯實的大塊頭握著那根浸滿了雨血的撬棍從地面站起身來。
他向著那坨時不時蠕動、已然看不清形狀的東西走去,背後站著原地未動的莫森。
鈍器擊中的“噗噗”聲響起。
斷斷續續的哀嚎聲響起。
絲絲雨幕見證著這場血的戲劇。
……
“——所以我就,打了他。”
畫面一晃,穿著西服的曹昊顫顫巍巍地說,“從頭到腳,打了幾十下,很多下。每次我打他的時候,听著他的慘叫,我的腦海里就會不斷涌現出以往那些被欺辱的回憶,也就越來越爽快,越來越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