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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程也是凌晨兩點才睡。
接起電話的時候,頭還有些暈。
听見甦致誠的話,他有一下沒一下的按著太陽穴的手指干脆停了下來。
關心地問,“什麼秘密?”
“離婚協議。”
甦致誠說這話時,語氣是生硬的。
他的心情,更是復雜。
這些天的事,太顛覆他的認知了。
有些接受無能。
慕少程昨晚看見過網上一名網友的爆料後。
倒是沒那麼驚訝。
“是他和藍阿姨的?日期是什麼時候?”
“日期是,我兩歲的時候。”
听出他聲音里的難過,慕少程淡聲說,“致誠,我讓紀峰去接你,電話里說不清楚,那張離婚協議,你一起帶過來。”
“好。”
網上,關于甦譽山的議論,一直在增長。
不用花錢買熱搜,都居高不下。
而這種關鍵時候,沒有人出錢幫甦譽山買熱搜。
帝都唐家。
唐經生只是讓人盯緊網上,關于甦譽山的評論,爆料。
他對管家朱平進下達的命令是,“網民如何錘甦譽山無所謂,只要別有絲毫牽連到我們唐家就行。”
“好,但凡有牽扯,我立即安排刪帖。”
“凌晨三點的時候,維平打了個電話,我沒接到。”
唐經生的話出口,跟了他幾十年的朱平進,立即接過話。
“那,我等下回一個電話,問問他有什麼事。”
“嗯。”
唐經生轉身,進屋。
朱平進怕打擾他,去樓下給唐維平打電話。
唐經生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里那道猙獰的傷疤。
眼底,劃過一抹陰狠。
欠了幾十年的債,他是該討回來了。
十分鐘後。
唐經生下樓,管家朱平進已經打完了電話。
站在樓梯口等著他。
恭敬地說,“是關于甦譽山的事情,甦譽山現在被警方通緝,自己沒有辦法逃離葉城。”
唐經生的臉上浮起一絲不屑。
抬步朝沙發前走。
朱平進緊跟在他身旁,“甦譽山想請您出手,幫他一把。”
“他是不是威脅唐維平了?”
唐經生瞟了朱平進一眼後問。
後者立即點頭。
一副您料事如神的狗腿樣,“是的,您看,要不……”
“先留著他。”
唐經生眼底噙著陰狠,“養著他,就是為了對付慕家的。”
現在,還不到除掉甦譽山的地步。
朱平進,“好。”
唐經生,“你讓唐維平安排,把甦譽山送來,帝都。”
“……”
朱平進驚訝了下。
片刻才連忙點頭,“我等下就告訴他。”
-
秦綰因為昨晚睡得晚。
鄭儷告訴恩恩和心心之後,他們就沒有喊她。
馮顏也是天剛亮,就趕了過來。
問過鄭儷,得知秦綰沒受傷,她便照顧著恩恩和心心吃完早餐。
和雷東一起,送他們上學。
“那個,昨天的事只是一個意外。”
看著恩恩和心心進了教學樓,雷東才對馮顏說。
“你不要多想,就算你沒有打電話找我幫忙,我也不一定能剛好看見。”
昨晚,馮顏家下水道堵了,馮只只打電話給她。
雷東听見,就主動的說他去幫她疏通。
去之前,雷東也經過了秦綰同意的。
馮顏抬頭,對上雷東的眼神,又立即錯開了去。
“如果當時你不是在幫我家疏通下水道,是有可能救下秦小姐的。”
秦綰是只只的救命恩人。
馮顏只要想到秦綰昨晚被綁架,她就後怕。
雷東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勸說她。
馮顏卻語氣疏離地說,“你在這兒吧,我先回去看看秦小姐起床了沒。”
——
秦綰起床,就看到慕少程發給她的信息。
【綰綰,這是致誠在相冊里找到的離婚協議。】
文字下面,是一張陳舊的離婚協議。
甦譽山和藍靜之的名字。
那個日期,還沒有她的存在。
【這代表我媽媽和甦譽山早就離婚了,是嗎?】
信息發出去,不到一分鐘,手機就震響。
秦綰接起電話,慕少程的聲音鑽進耳膜,“綰綰,給你發信息的時候,易恆還沒有給我回話。十分鐘前,易恆告訴我,藍阿姨和甦譽山是離了婚的。”
離了婚的。
媽媽沒有婚內出軌。
更沒有對不起甦譽山。
那,甦譽山為什麼不讓人知道,他和媽媽早已離婚,並非夫妻。
“綰綰,還有一件事,也已經有了結果。”
“什麼事?”
“dna對比結果,程晴不是甦情。”
“你,確定嗎?”
秦綰擰眉,語氣質疑。
她覺得程晴身上有種熟悉感。
那種感覺,像之前的甦情。
“目前得到的答案是這樣的,除非,她做了什麼,改變了dna。”
“改變dna,容易嗎?”
秦綰對醫學知識形同文盲。
不懂就問。
“不容易,但也不是不可能。”
早上,左湛告訴慕少程那樣的結果。
他便吩咐左湛,暫時先放一下。
等把甦譽山找出來,後面再調查程晴。
-
機場。
傅明寒是連夜趕回來的。
走出安檢,金濤就上前接過他的行李箱。
一邊朝外面走,一邊恭敬地說,“總裁,甦妮現在在警局關著,您要先去警局看她嗎?”
“甦譽山呢。”
傅明寒陰寒著臉,聲音冰冷。
金濤,“甦譽山在警察趕到之前就跑了,不知躲去了哪里。現在警方正通緝他。”
“你不是說,甦譽山的帖子在網上掛一天了嗎?現在什麼情況?”
“現在還掛著,並且,有人爆料,說他和藍靜之當初是離了婚的。”
傅明寒聞言,腳步一頓。
嚴厲地問,“消息確切?”
金濤不肯定地道,“我聯系了爆料的人,他不敢打包票。總裁,要不我找民政局那邊查一下?”
在這之前,沒有得到傅明寒的指示,金濤只是問了爆料的網友。
沒有去民政局查確切的答案。
傅明寒點了點頭。
走出機場,金濤指指車停的方向。
上了車,傅明寒又問,“綰綰那里什麼情況,你知道嗎?”
金濤正系安全帶。
听見傅明寒的話,他動作頓了一下。
回頭,對傅明寒說,“總裁,秦綰小姐有驚無險,沒有受傷,不過。”
後面的話,他不太敢說。
傅明寒見他遲疑,臉色就又沉了一分。
氣息陰寒,“不過什麼?”
金濤在他的氣場壓迫下,如實地匯報,“秦綰小姐和慕總的關系,似乎好了許多。”
“是嗎?”
“我,也不確定。”
金濤說,“前幾天,慕總騎著自行車送秦綰小姐上下班。”
傅明寒捏著手機的力道一緊。
本就陰寒的臉色,似要滴出水來。
感覺到車內的溫度急速下降,金濤閉緊了嘴巴,不敢再說。
車子上路,傅明寒撥出傅母的電話。
“喂,明寒,你下飛機了嗎?”
響了兩聲,傅母就接了電話。
傅明寒“嗯”了一聲。
緩和了一下情緒,溫和地問,“媽,你這會兒在家嗎?”
“是啊,我還不能走,不在家還能去哪兒?”
傅母的心情不太好,“明寒,甦妮的事,你知道了吧。”
“我知道了,我先去警局一趟。媽,綰綰昨晚受了驚嚇,不知道現在怎樣。”
手機那頭沉默了幾秒。
傅母才說,“我等下打個電話問問。”
“謝謝媽。”
“其他的,等你回來再說吧。”
傅母對傅明寒的心思一直是清楚的。
她也一次次的勸過他放下。
甚至,後悔當初甦情要嫁傅明寒的時候,她讓兒子不能忘恩負義。
掛了電話,傅母看了眼面前的燕窩,沒了胃口。
擺擺手,讓佣人端下去。
她則是翻出秦綰的電話撥出。
秦綰還沒去青雲音。
雲揚讓她在家休息幾天,說工作室暫時不需要她。
手機響的聲音,馮顏在跟她道歉。
說都怪她喊雷東通什麼下水道,才害得她遇到了壞人。
看見是傅母的來電。
秦綰眸底閃過一絲微愕。
對馮顏說,“馮姐,這事不怪你,我這兩天不去工作室,也給你放兩天假,你好好陪陪只只。”
馮顏見秦綰要接電話,點點頭,沒再說。
秦綰站起身,一邊按下接听鍵,一邊走進房間。
“喂,傅伯母。”
“綰綰,我剛剛才看到網上的新聞,得知你昨晚遇到危險……”
听完傅母一番關心的話。
秦綰回道,“我沒事,謝謝傅伯母關心。”
“沒事就好,這人老了,就不驚嚇。不親自听見你的聲音,我放不下心來。”
傅母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
再開口時,語氣里帶著歉意,“綰綰,我沒想到甦妮會做出那種事來。
還好你和慕老夫人都沒事,我之前真是眼瞎,覺得她的過去怎樣,都是過去的事了。
沒想到,她的成長環境和多年養成的脾性,是會影響她一生的。”
“……”
秦綰沒接話。
“綰綰,你和慕少程什麼時候有時間,來家里吃頓飯。”
“傅伯母,最近挺忙的,等有時間再說吧。”
秦綰不可能去傅家吃飯的。
慕少程和傅明寒湊到一起,那樣的飯,吃了會消化不良。
傅母也明白她是在拒絕。
自嘲地說,“我也猜到你不會答應。綰綰,這些日子你小心一些,甦譽山如今正被警方通緝。”
“好,我會的。”
秦綰自動回避了前半句。
傅母跟秦綰聊了十來分鐘。
說沒想到,甦譽山會是那樣的人。
以前還覺得他是個專一,深情的男人。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
下午。
謝萌萌發信息告訴秦綰
【綰綰,你的專訪往後推了。】
幾分鐘後。
秦綰又收到程晴發來的信息,【秦小姐,你的助理聯系我,說要把你的專訪往後延期。我想跟你確定一下,你知道這事嗎?】
秦綰還沒回復。
手機就震響。
看見是程晴的來電,她眸子眯了眯,接起電話。
“秦小姐,我是情程似錦的程晴,就是想跟你確定一下專訪的日期。
因為之前我們安排好了,突然改期的話,我這邊比較麻煩……”
程晴的意思就是。
希望她明天的專訪正常做。
不要再往後延期。
秦綰想起慕少程早上說的,dna對比結果,程晴不是甦情。
她便對程晴沒了興趣。
聲音極淡地道,“要是你那邊不好排期就直接取消吧。最後我也沒什麼心情做專訪,以後有了機會再合作。”
“秦小姐,你誤會了。”
程晴一听說她要取消。
立即笑著解釋,“不是不好排期,剛剛我就一直在協調排期問題。秦小姐,要不我們安排到下周一,你看行嗎?”
“下個月吧。”
“下,下個月?”
“嗯,這個月時間了,我這邊還有事,就這樣吧。”
說完,秦綰就掛了電話。
賤人,得意什麼!
程晴氣得咬牙切齒。
唐維平說,只要把秦綰弄上他的床,她就可以不用被他折磨了。
她皺緊了眉頭,思索著,怎樣把秦綰弄到唐維平床上。
專訪不願意做。
那,就飯局吧。
-
秦綰不知道程晴正在想別的辦法來害她。
她坐在陽台上的秋千上,曬著冬日暖陽,輸入一句,【怎樣改變dna】搜索出滿屏的答案。
一條一條的點進去。
有的信息有用,有的,沒用。
突然間,她想到愈旭升請回來的那位教授。
好像之前愈旭升跟她提過一句,說那位教授的研究,有涉及dna,基因方面的。
不太確定。
她登錄微信,給愈旭升發去一條信息。
兩分鐘後。
愈旭升回過來電話,“綰綰,你怎麼對改變dna感興趣了?”
秦綰晃著秋千,面上笑容清淺,“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感興趣了。”
“你不會要轉行吧?”
“這個不是不想,是沒實力。”
愈旭升在手機那頭笑了兩聲。
不再玩笑。
正經地說,“綰綰,我這會兒在去醫院的路上,等下我問了余特教授,再告訴你專業的答案。”
“好,那我等你的答案。”
-
警局。
狹小的房間里,傅明寒見到了甦妮。
她狼狽的樣子,像極了當年被救回來的時候。
不同的是,那時她是被救贖。
現在,是下地獄的開始。
“明寒。”
甦妮一拿起話筒,眼淚就流了下來。
“救救我好不好,我不想待在這里面?”
傅明寒落在她臉上的視線寒涼如冰,“誰讓你去傷害綰綰的?”
他的話音落。
甦妮的瞳孔狠狠一縮。
到了這個地步,她對他倒不害怕了。
只有被他刺傷的難過,心痛。
眼淚落得更厲害,“我不是故意的,她們強迫我做的,我也沒有傷害我姐。明寒,我只是想,幫你。”
“你以為你是誰?”
傅明寒的聲音陡然凌厲。
幫他?
在這種地方說這種話。
是想害他吧。
他看著甦妮的眼底劃過一抹肅殺。
沉聲問,“甦譽山和甦情在哪里?”
“我不知道。”
甦妮搖頭。
“甦情打給我的電話,都是處理過的假號碼。”
她哭得一抽一抽的。
“明寒,我,我懷了你的孩子,你救我出去好不好?”
“你說什麼?”
“我懷了你的孩子。”
甦妮含淚的眼里有光,“是真的,我剛才覺得反胃,嘔吐了。”
她正想告訴獄警,她懷了孕。
要求做檢查。
獄警就說有人要見她。
因此,還沒來得及做檢查。
而此時。
局長辦公室里。
慕少程和楚易恆一邊喝著茶,一邊看著屏幕上。
傅明寒和甦妮的見面。
听見她說懷了傅明寒的孩子時,慕少程喝茶的動作頓住。
抬眼,看向屏幕上的甦妮。
話卻是對楚易恆說的,“易恆,她懷孕了?”
楚易恆用看怪物的眼神看他。
“這話你問我做什麼,應該問傅明寒。”
跟他又沒關系。
“她現在,在你的地盤上。”
慕少程一字一頓地說。
不問他,問誰。
楚易恆挑眉,“那你說清楚點啊,剛才那話,很容易引起誤會。”
“……”
慕少程鄙夷地掃他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說,就你,我估計這輩子都沒有女人懷你的孩子。
楚易恆撥了個電話。
讓人馬上給甦妮做檢查。
吩咐下去之後,他問慕少程,“她要是真懷了傅明寒的孩子,你是不是要放過她?”
慕少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不是我,是傅明寒。”
懷過傅明寒的種的,可不只是甦妮。
當初的甦情,不都流了產。
視頻上,甦妮被兩名獄警帶了下去。
傅明寒坐在那里,低著頭,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慕少程卻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和楚易恆有一句沒有一句地閑聊。
“你的案子,查得怎樣了?”
“機密。”
“……”
“這樣說吧,傅明寒這兩年的出境記錄我都查過了。”
楚易恆見慕少程感興趣。
他眉一挑。
後面的話,又不往下說。
只是說了一句,“你只要守好綰綰就行了,他對綰綰,怕是永遠都不會死心。”
說多愛,未必。
更多的,怕是因為不甘。
這份不甘,不僅僅是因為秦綰嫁給了別人。
更因為,這個別人是慕少程。
傅明寒和慕少程之間,一直是暗潮洶涌的。
慕少程也沒有要打探機密的意思。
只冷冷地勾了勾唇。
“我在讓人查雲城那起事故,興許和他脫不了干系。”
“需要幫忙的嗎?”
“目前沒有任何證據,需要再告訴你。”
“嗯。”
-
十分鐘後。
外面響起敲門聲。
楚易恆對慕少程說,“結果出來了,你覺得會是怎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