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勝收拾好心情,指了指山頂上的一棵大槐樹。
“我們就比誰能從從大槐樹那里先折返回來。”
“好!”
梁又年和清風看著自作主張的甦檬,這一刻,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
除了清風以外,所有人都怕梁又年,梁又年用讓人害怕的性情,偽裝著最真實的自己。
他像一只螃蟹,用堅硬的外殼保護著自己那顆敏感而弱小的心髒。
除了清風以外,沒有人這般地“保護”過他,他垂眸,長而密的睫毛蓋住了她眼底翻涌的情緒。
清風也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小丫頭是如此的勇敢,如此的不遵守“本分”。
可是她就是站出去了擋在梁又年的面前,不得不說,挺震撼的。
清風站在起點,終于拿起手中的哨子吹了起來。
“駕!”
“駕!”
甦檬和陳勝听到哨聲,同時從起點出發。
一聲“駕”帶著千軍萬馬的氣勢,馬蹄揚起,奔馳,掀起漫天的風沙!
他們的背影淺淺地遠了,她今天穿了一身紅色的騎馬服,像一團燃燒的驕陽,灼熱了梁又年那顆被掩藏在萬年冰霜下的心。
甦檬在十四個哥哥的帶領下沒少騎馬,但要說賽馬,她真的沒有過這樣的經歷。
因為哥哥們覺得賽馬太危險了,所以每次都把要跟她賽馬的人打個半死不活,讓她沒法和人賽馬。
所以她只會騎馬。
甦檬和陳勝不相伯仲,跑出一段距離後兩人仍舊是並駕齊驅的狀態。
甦檬咬牙,這個陳勝為什麼不是個草包呢?
陳勝從小就喜歡騎馬,他的騎馬水平還是不錯的。
這些年,雖然他沒怎麼騎過馬了,這三天他臨時抱佛腳,又熟悉了一番。
他之所以恨梁又年,是因為梁又年從小就是那個“別人家”的孩子。
他什麼都行,是所有爹娘眼中最厲害的孩子。
就連陳勝最喜歡的騎馬,也被他碾壓的渣都不剩。
他發過誓,總有一天要勝過梁又年。
只可惜,梁又年殘了。
梁又年變得深居簡出,他再也遇不到那個輕輕松松就碾壓他的意氣風發的梁又年了。
他對馬的興趣也減少了,也許是因為再也遇不到那個讓他有好勝心的人了,大多都在外面隨父經商。
可梁又年已經成了他的“童年陰影”,所以每次見到就還是“咬牙切齒”的。
與其說是因為曾經的“羞辱”,其實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生氣的原因。
那就是現在的梁又年讓他再也看不到曾經那個輕松碾壓他的少年了。
這次遇見梁又年,他的好勝心又起來了。
他要碾壓梁又年,其實又何嘗不是希望在比賽的時候再次看到曾經那個“虐”他的梁又年?
甦檬咬牙,她和陳勝這樣下去只會是平局。
這樣的話梁又年還是要和他比。
風呼嘯在她的耳邊,吹過她的臉龐,她拿出一根針,猛地對著馬屁股扎了一下。
馬兒大叫一聲,前蹄飛揚,緊接著狂奔出去,和陳勝的馬兒拉開了距離。
甦檬在抓緊韁繩的瞬間,順便將口袋里的黃豆撒了出去。
陳勝只見甦檬的馬兒忽然大叫一聲,然後是發狂一般的向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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