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乾此刻的狀況也不太好。
原本他是可以抵御住體內這種沖動的。
但是剛才在水里吻了她一下,唇齒相交之間,就仿佛火引子被點燃了一般。
他控制的好好的那股沖動就將他理智的堤壩沖裂了一絲小口。
所以,他現在也是在閉目調息中,希望能把堤壩重新修好。
只是,甦千曉這冰涼的小手一伸過來,在他那滾燙的胸口一摸。
一個顫栗,他的心神就岔了。
馬上就要修復好的裂口非但沒有合攏,反而破的更大。
稍一愣神的功夫,甦千曉就撲了過來,劈手就開始扯他的衣裳。
與此同時,她的小臉也湊了過來,嫣紅的唇胡亂的落在了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甦千曉只覺得熱,熱的要命,熱的她整個人都快要爆炸了。
唯有身邊的抱枕是涼的,她胡亂的扯了過來,把臉貼上去,再親一親。
嘴唇所到之處雖然瞬間變硬,但冰冰涼的……
唔,好舒服……
只是,還有點熱,怎麼這麼熱?
這抱枕外頭誰還給套了外罩?
不行,得扒下來。
她手腳並用,同時也把自己的外衣給扯了下來。
整個人都貼上了抱枕,果然舒服多了。
被折磨到極限的蕭乾再也把持不住,一個翻身將八抓魚壓在了身下。
只是,在即將意亂情迷到達頂點之時,他還是秉著最後一絲清明在她腦後輕輕一點。
半個時辰後。
干草堆里的少女,長長的眼睫毛顫動了兩下,慢慢睜開了眼楮。
甦千曉只感覺自己睡了好長一覺。
她做夢夢見自己很熱,然後終于找到自己常用的冰涼抱枕,于是抱著抱枕納涼……
抱枕?
她倏的一下翻身坐了起來。
入目之中是一個柴火堆,蕭乾正坐在旁邊,手里還拿著一件衣裳在烘烤。
雪白的顏色,熟悉的花紋,怎麼那麼眼熟呢?
下一秒,她猛地看向自己。
“啊……”
她整個人噌的一下跳了起來,在寬大衣袍的籠罩下,她的身子顯得格外的嬌小。
“我……怎麼穿著你的衣裳?”
問這話的時候,她的臉已經燙的可以烤地瓜了。
她不敢再大幅度的動作,因為感知里,她里頭好像就穿著肚兜和褻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蕭乾轉過臉來,看著她的目光有些意味不明。
甦千曉這才注意到他也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並且衣裳沒有束好,直接露出了胸前一大片雪色的肌膚。
她的臉不由更加的紅了。
接下來的話就越發的結巴了,
“我……你……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她貼身穿著他的衣裳,而他卻在給她烤中衣?
蕭乾的臉上掛著一抹可以稱得上是委屈的表情,
“你真的想知道?”
咕咚……
甦千曉忍不住吞了口口水,一下子不知道該不該點頭。
難不成她剛才對他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兒?
不然他怎麼會有這種表情?
蕭乾瞪了她一眼,看過來的眼神越發的幽怨。
“你自己看。”他道。
語畢,直接拉開自己的中衣輕輕一抖,接著將身子往她這邊扭了扭。
甦千曉下意識的看過去。
倆人相距本就不遠。
在火光的映照下,她看到蕭乾的脖子里,肩膀上,胸口處都有不少的紅印子。
有的像是指甲的劃痕,而有的則……
她腦海里瞬間回憶起往事,忍不住捂著嘴倒吸一口涼氣,猛地後退一步。
那些痕跡她之前身上也曾有過,當初蕭乾走火入魔發狂的時候強吻她,也留下了不少。
這些痕跡既然在蕭乾身上,那自然不可能是他自己弄的。
而這里就只有他們兩個……
她下意識的就轉身拎起衣領往自己身上看了看。
她……沒有……
那些痕跡她身上一點也沒有……
不,不對,兩只手腕上還是有淡淡的紅痕的,還有嘴唇上,有點疼,她伸手踫了一下,好像是腫了。
不過,除此之外,她就再沒有其他不妥了。
難道這一回是顛倒過來了,換她發狂非禮了他?
這……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而就在她目瞪口呆之時,蕭乾已經重新又穿好了衣裳,撇過頭不看她。
只是衣裳還那樣松松垮垮的,一副系也不系的樣子。
她腦子有點暈暈的,剛才所看見的那一幕太過駭人,讓她一時有點回不過神來。
她怎麼會做出這種事來?
竟然如餓虎撲食一樣的強了一個男子……
不過,這好像也不能怪她。
她忽的想了起來,剛才她應該是被人下了藥來著,她還模糊記得自己還求他將她打暈來著。
嗯,不能全怪她,她也不是有意的,她也是受害者啊。
想到這里,她膽子又大了起來,理直氣壯的往前走了兩步,來到了他面前。
“那個,你別生氣,我也不是故意要……欺負你的,我也是著了人……”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見蕭乾轉過頭來,那好看的左邊臉頰上,靠近下巴的地方還有兩道醒目的紅痕。
這……是指甲的劃痕。
她還沒說完的後半截話就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蕭乾只掃了她一眼就挪回視線,只專心烘烤她的衣裳,只是那臉上的小表情卻怎麼看怎麼委屈。
“好了。”
就在甦千曉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一只瑩白的玉手伸了過來。
是衣裳烤好了。
她接了過來。
剛烤干的衣裳握在手里暖暖的,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現在已經立秋了,夜里本就涼,再加上剛才才被江水浸過,她又穿的單薄,如今真的可以稱得上是寒冷了。
“那個……”
她抓著衣裳,有些遲疑道。
蕭乾很自覺的側身背了過去,
“你放心,我不會偷看的。”
她不是那個意思。
但話既然都說到這份上了,她不好再說別的,就也背過身手腳麻利的脫衣穿衣。
自始至終蕭乾那邊都沒有一丁點動靜傳來。
只穿一件中衣是不行的,但她掃了周圍一眼,表情就有點訕訕了。
她找到了她的那件外衣,只是,那玩意兒似乎已經碎成了……好幾片?
她的眉毛忍不住就皺成了個疙瘩。
她原來這麼猛的嗎?
都能把自己衣裳給撕成那樣!
想到這里,她越發的對蕭乾感到愧疚。
都是那個藥給害的,不然她怎麼可能會做出如此禽獸不如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