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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休息時間的宿舍樓,乍一听是挺安靜的,乍一看陽台外也沒有走動洗衣服的人影。
但要是仔細看,還是能看到幾個黑影,在那鬼鬼祟祟的,偷洗衣服偷晾衣服,有空調機出的熱氣呼呼吹著,一晚上就能干透。
走到各間宿舍門邊,再仔細一听,會發現里面好不熱鬧!
裴清一行人走上四樓,發現老方今晚好像不在?管人的是老藍。
老藍是剛來青鳥附兩年的新社管老師,老方則是社管中的老油條,管人時嚴時松。很有底線的老方,不會允許學生在他的禁止邊緣反復橫跳,訓一次不行,訓兩次還不行,那第三次就全體到宿舍走廊上站著吧。
用老方的話總結,就是把力氣都花在罰站上,回去後就不會想繼續說話了。
而事實是,力氣沒花多少,立個正而已嘛,能費什麼力氣?但天確實是不敢再聊了。
而老藍就不同了,說不動的他有時候就會放棄,不對,他是大多數時候都選擇放棄然後第二天就上報給班主任。
當然,這是小概率事件,不把人惹毛了,大概率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在久違的時間段回到熟悉的宿舍,裴清頗為動容,宿舍里烏漆嘛黑的,但他卻能準確認出躺在各個床位上的家伙。
果然如此,一個個都都還沒睡呢,以各自舒服的姿勢躺在床上侃大山吹牛皮。
“咦?清哥你不回家?”
對面下鋪的子豪看見模糊中依舊能容易分辨的裴清,有些驚訝。
裴清笑兩聲,說“今晚回來睡一晚。”
子豪“可以可以,我都快忘了你上次在學校過夜是什麼時候了。”
“那得是去年了吧。”裴清倒是記得清楚,自己去年十二月份辦理了走讀,在那之前就一直是借著“身體不適回家休養”為由讓肖姐帶自己出校門,或者直接拿門卡出去。
因為開著空調,所以室內的溫度與人體恆溫的溫差,足有十六七度,冷得能像冬天一樣蓋棉被。
所以說每天早上每天中午,疊得跟豆腐塊一樣的被子,並不是一無是處,至少一年四季都能蓋,冬天能蓋夏天也能蓋!
梅雨天當然也能蓋,因為學校允許開空調除濕,順帶放放冷氣也是可以的。
學校里的衣食住行,在“住”這方面,學校倒是沒有摳門,一點兒都不摳門。咳,青鳥附的宿舍條件太好了,以至于裴清上大學進了老校區的老式公寓後差點就是如墜地獄。
幸好,他後面就從老校區搬到新校區了,在他的身心適應上世紀就建好的公寓樓之前,搬出去的。
裴清沒什麼事情要干,回來後整個人往床上一躺,萬事大吉。
喜哥濤哥山竹阿水他們四個都在別的宿舍,所以回來的就裴清和國立兩個,國立在陽台上唰唰唰地洗衣服,水也在嘩啦啦地流,全然不管寬限半小時的要求。
裴清不覺得現在無聊,光著膀子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只留一條褲衩,心想這樣的形象那家伙應該會喜歡吧?
腦海中浮現出之前自己洗澡後這樣出來時的情形,那家伙伸手捂臉不敢看的可愛模樣……
又想她了。
要是明天有時間,要不就不來晚自習了?
不行不行,她還要學習的,這個學期期考結束後,就要分文理班了,也要分青鳥班和普通班。
青鳥班是四班和五班,裴清是從四班出來的,他肯定他必須要去四班,那他的沈佳夢該怎麼辦呢?
這是個問題。
裴清想他倆能同在四班,但分班這件事兒,他找不到入手操作的點啊。
高一學年上下學期,前後加起來總共八次記錄排名的考試,只要平均排名能達到前八十,就能進青鳥班。
但是!
成績卻這不能決定進哪個青鳥班,可能進五班,也可能進四班,是由班主任抓簽決定的。
裴清估計呢,就是一大箱子里裝滿了寫有學生名字的紙條,然後四班五班兩班的班主任就伸手往里抽……
剛開始,四班的成績並沒有五班好,但到了後來,不論是平均分還是最高分,五班都已經連四班的尾兒都見不著了。
所以,也不單是為了簡單的能在一起,就為了她的學習氛圍,裴清也想讓沈佳夢進四班。
看來,這家伙,已經默認自己就是四班的人了。
裴清搓了搓頭發,默默心算,沈佳夢的理科成績排名……
也就他這樣腦力過人的家伙能這樣干了,因為學校教務處給的exel表格里並沒有列出理科成績的排名,只有單科排名以及總成績排名。
所以裴清正在參考的是沈佳夢的單科排名,然後估出一個大致的區間來。
幾分鐘過後,裴清腦海中浮出這麼一個區間(,)
這個區間還行,把平均成績拉下來的是高一上學期的月考和段考,之後那家伙在自己的精心教導下,已經找到自己的學習感覺了,最近這次的理科成績應該是排在年級三十多。
而且,那家伙才十五歲,還是個零二年的寶寶呢,年級里大都是零零年的。
裴清從各方面分析,整理得頭頭是道,自己都挑不出一絲毛病。
總之,他的女孩就是好,就是優秀!
這大晚上的,能聊什麼呢?
天馬行空。
今天的飯好不好吃、什麼地兒好玩、有啥新鮮事兒
能想到的都可以拎出來聊一聊,所以,天是聊不完的,只要氣氛夠、心情佳,那麼宿舍內的家伙們永遠也不會沉默下來。
當然,學習方面的事情除外,聊學習就太沒意思了,白天下午都學一天了都。
大家都是交叉在聊,一個個話題在中間的走道上空交錯,裴清和國立在互聊,子豪和鎖哥在互聊,更遠些的老金則是跟老費在聊。
有時候听到自己感興趣的點,動動嘴就加入了聊天群。
裴清和國立剛才在教室里看電影,少不了要吐槽那部電影的無腦和夸張,他們兩個聊著聊著,其他人被帶偏了,多嘴多舌地也加入進來。
趴在對邊上鋪欄桿上的國立說了一句“清,那個周百萬他爸是不是說要請你吃飯啊?”
裴清平躺在床上,目視上鋪的木板,嗯了一聲。
“那你去不去?”
“沒什麼不能去的。”
“那就是去喔?”
“嗯。”
“帶我一個?”
“”
“回頭我把我也喊上。”
“”
裴清默然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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