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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敏感的事情是得留待當面去說的,在社交軟件上留言不大妥當,因為會留下記錄。
這也沒讓裴清里有多大意外,雷春生這貨,可是連快遞單都要撕粉碎再丟進垃圾桶的,就連翻牆的vp,也都和裴清一樣一樣,租了條專用的線路,為求安全不惜重金。
當然,他一年花幾千,裴清一年花幾萬,兩者不能完全算作一個等級。
“就是啊,我找我朋友幫我們弄了一下,你知道的吧,這麼巨額的資金,這個稅那個稅的不是很方便操作。”
雷春生朝他擠眉弄眼,力圖做到用肢體表情傳達自己的意思。
裴清懂,不就是避稅麼?
怕他心有顧慮,雷春生哈哈大笑““哈哈,你也別擔心,我朋友弄的完全合法!”
裴清不由輕笑兩聲,他再懂不過了,這貨一口一個朋友的,人脈圈子著實很廣,看起來神秘得不行,處處給人種幕後大鱷的感覺,而他卻分明只是個貨真價實的高中生而已。
“得得得,這些東西你弄就行。”
“那必須,安啦,絕對不會出問題,就算有了問題,我也不會帶上你。你想啊,就算出了事,你就說什麼都不知道,嘿嘿,是吧?”
裴清偏頭看他,莞爾稱是,一如前世,一如那持續了二十多年的亦情亦義的友誼。
在這邊的走廊邊上逗留了那麼久,七點鐘的上課鈴不請而至,兩人聊得也差不多了,是時候該走了。
雷春生的教室比較近,裴清的教室比較遠,後者多走了點距離,七點過一分才回到。
準確來說,現在還不是正式的開學,而是處于年後的寒假托管,時間會持續到元宵節結束。
所以,教學秩序的管理會像年前的寒假托管那樣寬松,裴清進門後看到了在多媒體上準點放映的新聞聯播。肖姐後腳剛從前門離開,裴清前腳就踏進了教室後門,他們相交而過,時機被這家伙拿捏得準準的。
少踫上可以少點溝流,裴清是不想有事沒事就和班主任來個照面,畢竟啊,全班可能就自己一個人是遲來的。
沈佳夢驀然回首,飄逸的黑發拂過肩頭上的衣服,含水的星眸盯緊了推開教室後門的裴清,浮笑嫣然。
初二、初三、初四,今天是初八,好久不見的家伙還是那麼好看。
“你來啦。”
當裴清走過,沈佳夢的脖子隨之昂轉,眸光熠熠。
“嗯,我來了。”
裴清微笑以應。
年後的離家到校托管,全班四十二人,也許就這倆家伙是開開心心的吧!
國立的座位就在沈佳夢後邊,目睹此景的他抱著胸,面無表情無動于衷,似乎對此已經有了極大的免疫。
“這是什麼?”拿起他放落到自己面前桌上的塑料小盒,沈佳夢遞出蔥白的手指捏捏盒子邊緣,不由地出聲問詢。
裴清說“牛肉干。”
這是他爸今天在家給他做的,讓他帶上寧市,有事沒事可以當做零嘴吃,也可以分些給別的同學。
“你做的嗎?”
“我爸做的。”
“噢!”
沈佳夢動作小心地打開塑料盒子,慢吞吞又輕飄飄,充滿了女孩子的柔弱細膩。
被烤箱烘干了水分的牛肉干縴維撕裂,上覆一層紅透透的香油,誘人的氣味分子在盒子被啟開的那一瞬往外逃逸,首當其沖地撞上沈佳夢的嗅覺,輕松就將她的心靈俘獲,熟悉的味道!
“吶,手套。”悉悉索索的塑料翻折聲傳來,裴清很是細心地給她遞來透明的一次性塑料手套。
“現在可以吃麼?”
沈佳夢眉宇露出擔憂,望望自己座位左右,還有好多同學的啊。
裴清微笑,並不鼓動她,等到下課再吃也沒事,她來決定。
“清,我也想吃!”相較之下,國立就沒那麼顧忌周圍,他心動了食欲也動了,點也不客氣也沒有點點的不好意思。
也想吃?有的有的。
不過還是要和沈佳夢有點差別,可不能給出一盒去,要是每個都給一盒,那哪夠分的。
沈佳夢笑眼彎彎,嘴角微微抿翹而起宛如月牙,這家伙和別人的相處那麼好,好喜歡這樣的他。
她不善結友交際,踫上了熟悉以外的人會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而這樣的她卻遇上了有著寬闊大方氣度的他,形成了無暇般的互補,在性格上,裴清補齊了沈佳夢的這部分空白。
現在她甚至覺得自己都不需要去克服那樣的自己,因為有他就夠了。
——
雖然還沒有正式開學,但高一下學期的課程已經提上日程。
高中有三個學年,很多學校在第二個學年結束的時候就已經把涵蓋考綱內容的教學課程全部完成,也就是說,在接下來的整整一個學年,高三的學生們都將在無盡的題海中度過。
青鳥附也不例外,在老師的教導下,學生們同樣是在高二下高三上的時間段內把高中必修書里的所有基礎知識學完。
可按簡單的道理來說,青鳥附補課那麼多,理應比那些沒補課的學校更快才對,可為什麼教學的進度是同步的呢?
原因也沒那麼復雜,在于生源質量良莠不齊。
就好似二中三種,普通班里的學生能和火箭班里的學生相提並論麼?畢竟那里邊可是一幫單靠劃水就能考進上交大考進復旦、就能手撕異地考生的天之驕子,這讀書天賦差距太大了。
雖然青鳥附的學費貴,還有某些小領導趾高氣揚、不準男女早戀等等不準,但不可否認,這所所謂的私立貴族學校還是最大可能的照顧到了所有學生,不論它是為了升學率還是為了別的之類的目的。
正是有著這樣的見解,處在這樣環境之下的裴清才放開了自己的心態,怡然自樂。
正值寒假托管,學校里邊的有些家伙們,一個個罵學校罵得可歡了,說要不是老爸老媽家里人押著自己來,自己絕對不會來、這不是自己的意願雲雲。
裴清在這里待過,也出去過,最後還回來過,也就是現在。
他暗暗輕笑,暗暗搖頭,滿是過來人的知根知底。青鳥附啊,你們這幫人,從來都是自己怎麼罵都行,等到出去後,听不得別人的一句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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