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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很快到達了一個老式別墅門口,此刻已經衣香鬢影,觥籌交錯。
江慎遠率先從車上下來,紳士地朝著程意和伸出手去,請她下車。
程意和這會兒已經自動的暫停了自己的火氣,非常給面子的將手搭在江慎遠的手上,朝他微微一笑,明艷動人。
江慎遠本就對程意和的心思明確,情緒完全能夠被她牽著去走,方才還很焦急要怎麼哄她高興,原諒他的種種小算計,這會兒被她這樣一笑,便不自覺地有了幾許飄飄然的感覺。
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江慎遠握住了程意和的手,對她說道“慢一點,我們不著急。”
程意和優雅地從車上下來,抬眸看住江慎遠,說道“放心,絕對不給你丟面。”
江慎遠將程意和的手臂挽在了自己的臂彎,朝著正廳走去。
程意和這時才小聲地問道“主人家是誰?”
她原本以為會是去個酒店,沒有想到直接來了人家。
而且,這別墅的樣子,像是一個百年老宅。
寧城還有這樣的一處地方,程意和倒是沒有注意過。
江慎遠微微俯首,在程意和的耳邊說道“莊。”
只一個字,便叫程意和怔愣了下,抬眸朝著江慎遠看過去,眸光復雜。
有這麼大的派頭,姓莊的,那可就只有一家了。
只是,程意和明明記得,莊家早就已經退出了紛爭,標榜自己要規避世俗了。
如今,又為何會大宴賓客?
程意和朝著江慎遠看過去,見他面色無常,絲毫沒有任何的負擔,便也將心思放寬,不去多想。
總歸,她今日只是江慎遠身邊的女伴,安靜的在他的身邊當個美人就可以了。
兩人走進大廳,程意和稍稍的掃了一下,便看到了不少熟悉的臉孔。
她在江慎遠耳側低語,“這麼大陣仗,這是要重出江湖?”
“誰知道呢。”江慎遠低笑了一聲,捏了捏程意和的手,說道“走,我們去見見正主。”
程意和彎唇笑起來,朝著江慎遠眨了下眼,如同妖精一般,勾魂攝魄。
江慎遠倏地就有一些頭疼了起來。
他突然之間就有一些後悔,自己是不是不應該帶她來。
這姑娘,這種出其不意的勾引,叫他怎麼可能會招架得住。
若非場合不對,江慎遠甚至都想要在此刻,直接將程意和摁在牆上,強勢地問她要一個身份,然後,狠狠地去吻她。
然而,這些想法,江慎遠也只是能夠想一想,並沒有機會這樣做。
莫名地,江慎遠就覺得自己牙根都開始癢了起來。
這一刻的他,很想要吃人。
程意和並不知道江慎遠此刻在想什麼。
她的視線當中,出現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程意和的神情瞬間就冷了下來,目光捕捉痕跡地掃過那位和她結梁子的女人,看著她巧笑倩兮站在一個耄耋老者身邊,一派女主人的模樣。
程意和收回視線,偏頭問江慎遠“郁驚棠和莊家是什麼關系?”
江慎遠聞言,眉眼微抬,也朝著郁驚棠的那個方向看過去,卻是惡劣地在程意和的耳邊說道“你猜。”
程意和“……”
就無語,就離譜。
這男人到底是哪兒來的這些個惡趣味?
程意和懶得和江慎遠掰扯,反正,她之後會知道的。
江慎遠瞧著她又是一副被氣到了的樣子,輕咳了一聲,說道“我們過去吧。”
程意和應了一聲,態度卻並不算好。
江慎遠彎了彎唇,罷了,等之後再哄。
不過,江慎遠其實是非常愉悅,程意和是用這樣的態度來對他的。
這會讓他覺得,他們之間,更加近了一步。
兩人朝著那位老人走過去,這期間,程意和與郁驚棠的視線已經對上了。
郁驚棠在看到程意和的那一瞬間,也是震驚到無以復加。
她的雙眸瞪大,完全不敢相信,程意和,居然真的就這麼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今天這樣的場合,江慎遠居然帶著程意和出席。
郁驚棠的手指猝然收緊,眼底涌上一抹寒光,是想要把程意和殺死的模樣。
奈何,她現在的身份特殊,不能夠造次。
所有的怒火,都要壓下來。
程意和將郁驚棠臉上的細微變化給收進眼里,嘴角微微地勾了起來,形成了一個嘲弄的弧度。
她的這個表情又是將郁驚棠給刺激的不輕。
偏偏,郁驚棠還要裝作沒有看到,虛與委蛇地朝著她微笑頷首。
江慎遠和程意和已經走近,江慎遠開口,恭敬地道“莊老。”
被稱為莊老的耄耋老人,就是莊家別墅的主人,名叫莊正則,傳聞中是個土匪出身,年輕的時候惡事做盡,後因一連五房太太都死于非命,認為是自己作惡多年的報應,便退隱了江湖,不問世事。
當年退出的時候,也是聲勢浩大的操辦了一場,至今仍被拿來談論。
而被談及最多的則是,現在的白家,能夠有如今的地位,都是因為莊家退隱,否則,白家也只能夠稱為第二。
就是因為這個討論,一度讓白家稱為笑柄,認為白家名不副實。
只不過,因為白湛的手段狠絕,未曾顧及過半分情面,讓那些想要挑起事端的人都老老實實下來,這才不敢有人把這種話掛在嘴上。
如今,莊正則這樣大宴賓客,原因為何,還真的很耐人琢磨。
莊正則看住江慎遠,一雙鷹隼般的眸子里面滿是銳利,非常的不友善。
出口的話,也是帶著諷刺,“是江家的小老二啊,多年未見,都能代表江家了啊。”
江慎遠的雙眸微眯,語調卻是帶著笑意,“莊老這是不問世事太久,不知道外面的天變成什麼樣子了。”
程意和險些沒有笑出聲來,江慎遠這嘴巴,也是有夠毒的了。
不過,這種場合之下,她自然不會笑出聲來。
倒是莊正則已經將視線落在了程意和的身上,面帶審視,還有一抹精光,是讓程意和非常不舒服,甚至生理性厭惡的那種不適感。
這種目光,讓程意和覺得自己似乎是被他用眼神給扒光了衣服一般。
也就只有此刻,程意和才覺得,江慎遠這一套禮服,選擇的簡直太棒了。
她甚至都不敢去想,如果她當時沒有穿這件,而是按照自己的喜好,去選擇了自己覺得漂亮的,那麼,現在她將要面對的是什麼。
莊正則問道“江家小老二,這位是你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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