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小後, 柳葦問陸北旌“可不可以喝水?”
桌子上擺著六瓶擺成梅花狀的礦泉水,商標對外,巧合的是, 這正是柳葦代言的那個牌子的礦泉水, 上面還有她的大頭。
陸北旌點了點頭,拿了一瓶給她, 己也拿了一瓶,“可以,喝吧。”
節目什麼的,她沒怎麼看, 在台下坐著她就對工作人員和主持人更感興趣了。
哦,主持人在說悄悄話, 在鏡頭移開的候。
主持們在看提詞板。
工作人員在理線, 一人肩扛著巨大的線圈從這頭繞到那頭。
兩個小後, 工作人員悄悄過來問他們要不要休息一下。
陸北旌和柳葦就站來悄悄離開。
工作人員說“可以去大廳, 那在發飯,也可以去休息室,要是想去房車也可以, 休息間是四十五分鐘。”
陸北旌不想去大廳吃份飯,對柳葦說“回房車去,唐希他們應該經準備飯了。”
兩人回到房車, 保溫箱是還熱著的西紅柿炖牛腩和清湯雞肉丸子,低脂蛋飲食,非常適合兩人。
柳葦捧著巴掌大的一小碗米飯,對面陸北旌手的碗跟她的一樣大,在他的手堪稱袖珍。
陸北旌看她盯著他的手看,他以為手上沾上飯湯了, 抬手看看,問“怎麼了?”
柳葦“碗在你手顯小,想拍張照。”
陸北旌“現代年輕人的絕癥,遇事先拍照。”
柳葦的手蠢蠢欲動,“你就很嗎?要不你讓我拍一張,不『露』臉應該沒事吧。”
陸北旌“想拍就拍吧。”他還特意手不動讓她拍。
柳葦就拿手機,對準他拿碗的手拍了一張,就算取景角度都很隨便,看來也像廣告圖。
她拿給他看,說“要是發去肯定會被盜圖。”
陸北旌“盜圖干嘛?”
柳葦“商家賣貨啊。”
陸北旌“那你給路『露』說,讓他給我接一個餐具的廣告。”
柳葦一分不清這是玩笑還是認真的,問“我真給他發了?”
陸北旌“發。要賺錢當該我先賺,我賺完了讓盜圖的賺。”
柳葦就把照片發了。
路『露』那邊也在吃飯,不過是陪廣告客戶吃公務餐,規格比房車的兩人大上多,手機一響,他拿來一看,是心肝寶貝二號的信息,就打開看一眼。
嗯?
這不是陸北旌的手嗎?
有什麼含意?
陸哥的手扭了?衣服不合身了?飯菜不喜歡?飯量少?
跟著第二條信息蹦來。
路『露』定楮一看,笑著給柳葦回“告訴你陸哥,我知道了,一定給他接。”
後給陸北旌發一個“逗小朋友要適可而止。”
不過路『露』也很照顧陸北旌的心情,他又回了一條“最近我在給你考查新代言,過段間給你消息。”
最近柳葦的廣告滿天飛,錢賺到多少不說,但氣勢是很足的,相比之下,陸北旌就有點前冷落的意思了,主要是一般二般的廣告商找他都有點怕花錢,畢竟成名多年、大獎在手、人氣顛峰,一看就很貴。
所以最近陸北旌的代言反而沒有柳葦這個新人多。
路『露』的心,陸北旌就跟個嬌花一樣,溫柔道“新代言很有份量的。”
陸北旌的手機刷來四五條信息,他一掃而過,回了一條“收到。”
柳葦離近看到幾條,不過看不清內容,就問“大『露』哥說什麼?”
陸北旌“你大『露』哥廢話很多的,以後你就知道了。”
柳葦酸道“大『露』哥對你最了。”雖路『露』對她也很,不過她知道他對陸北旌最。
陸北旌“怎麼?吃醋啊?我給你大『露』哥說。”他做勢要發信息,柳葦趕緊去攔,張嘴就認錯“陸哥我錯了!”
路『露』的手機今年中午挺忙的,他一邊跟廣告商說話,一邊回消息,廣告商也不生氣,夸他“路總真是個大忙人啊,听說又有新電影了吧?”
路『露』笑著說“在談,還在談,還說不準呢,現在項目談,落實不容易啊。”
廣告商“您手的藝人,別人家的項目談談就跑了,您家的可未必。”
路『露』“我就承您吉言了。”
陸北旌午飯逗小朋友,路『露』午飯談一個廣告,兩人都神清氣爽。
柳葦是在吃完飯回大廳慢慢回過味來的。
陸北旌在逗她。
這就是放下偶像包袱後的陸哥,不但任『性』了,還幼稚了。什麼餐具廣告,他才不會想拍,不是嫌這種廣告小,而是他根本不想拍廣告,要不是為了曝光率,他才不會接廣告。路『露』都說過,只有在新電影要上的候,陸北旌才會接廣告,為的就是帶電影宣傳,其他間他什麼廣告都不想接。
所以那個餐具廣告就是在蒙她。
路『露』肯定知道,她的消息發過去,路『露』肯定要笑話她被騙了。
柳葦給陸北旌發『射』死亡『射』線。
陸北旌裝不知道,在外人面前戴著前輩明星的面具,一臉溫文和藹的微笑,可以立地成佛。
兩人一前一後回到座位坐,工作人員把節目單給他們,現在到語言類節目了,就是小品。
小品是需要笑的,剛才陸北旌和柳葦就在工作人員的示意下對著鏡頭笑了十七八次,不管是唱歌跳舞還是主持人念詩,大概是因為兩人顏值,上鏡效果,鏡頭常常往這邊轉。
現在小品就更要笑了,工作人員提示“看到笑的地方可以笑真實點。”
那要是不笑呢。
從柳葦這邊的座位看舞台是看很清楚的,表演者們夸張的動作、表情和濃妝,都很打擾欣賞內容,第一感覺就是他們辛苦啊,表演用力啊。
不過柳葦還是找到了笑點的,小品面那個女演員演一個媽媽和妻子,但她對著公就裝病,對著兒子也裝病,兒子和公都不在的候她一個人在家別提多開心了,兒子公一回來,她就“我不舒服,我難受”的指揮公給她倒水,兒子給她念報。
柳葦以為這個女演員是個家庭主『婦』,結果表演後半段,一個電話打進來,女演員接了電話,面的聲音公放來就是“x總,您什麼候能來公司一趟?公司的事務都堆積很久了。您公的病了嗎?”,女演員一秒進入狀態,嚴肅認真的說“小王,很緊急嗎?不緊急就等等吧,唉,家兒子上學,我不照顧誰照顧?x的腿經斷了兩周了,昨天又把手扭了,唉!”
柳葦哈哈哈笑真情實感,鏡頭對著她對了有十秒。
陸北旌跟她在一個桌,難免也被拍進去,只跟著一笑,等鏡頭移開,他問她“剛才怎麼笑那麼開心?很笑嗎?”
柳葦“不笑嗎?多玩啊。”
小品最後是要升華主題的,這個小品的主題就是家庭成員之間的關系。女演員理所當的被發現裝病,而她裝病的原因是她的心理醫生給她主意讓她表現對家庭成員的依賴和信賴,避免因為家庭中她過于強勢而造成家庭成員之間的不合,于是女演員就演了一場裝病來依賴公和兒子,因為之前家發生爭吵讓她感到不安,這才求助于心理醫生,現在她覺家更團結了。
最後,她問公“感受到我對你的依賴和信任了嗎?”
公被她指揮的團團轉,一臉痛苦的表示“感受到了。我就想問,那個給你看病的心理醫生在哪?”
女演員“你想干嘛?”
公“我也需要看病!”
柳葦繼續大笑,鏡頭又又又轉過來對著她拍了十幾秒,陸北旌也不不笑一臉的花來,他懂了,柳葦是看到公倒霉才笑這麼開心的。
後面的節目就乏善可陳了。
柳葦的注意力難免被別的東西吸引走。比如放著名牌的桌子,因為工作人員說過了今天來的都不是本人,而是群眾替身,所以名牌後坐的人都會奇的看己的名牌,看己扮演的是誰,還有交換名牌來看的,而且人還會換!因為替身群眾們不必像他們一想坐四個小,他們還可以臨換人,換新的一批進來。
主持人也換了幾批,總共可能有十個主持人吧,每次來兩個,有來四個,輪著來,沒輪著的主持人有的也在台下坐著。
柳葦還吃了桌上放的桔子,挺吃的——坐了三個小後,很難保持對桌上食物的敬畏,大家多數都下手了。
最後,怪不陸北旌提示她坐台下不能玩手機,她現在就很想玩手機,手癢厲害,一直在『摸』手的手包,假裝拿紙巾,其實是在『摸』手機。
其間他們又去休息了一次,不過這回就沒回房車,而是在大廳走了走,坐了坐。
大廳的人來來去去特別繁忙,四周角落都有擺成塔狀的礦泉水瓶和酸『奶』,這都是贊助的,可以拿來喝,但不能拿塔上的,拿旁邊桌子上擺的。
柳葦還看到了真的有臨問題的節目,那才叫一個急。是個兒童節目,其中一個小孩子突肚子疼,帶隊的師有四個,其中一個壯漢橫抱小孩子,剩下的師一個拿電話通知外面的車,剩下兩個照顧其他的小孩子繼續排隊不能『亂』,他們組別的節目助理趕緊問“能不能少一個人上台?”
“不能嗎?排隊不看?的。”節目助理放下通話器左右一望,對師們說“這樣,我們先去,這『亂』了,我給你們找個屋子,你們先帶孩子進去休息休息。來,跟我來。”
後把這一群小孩子加師都給領去,大概兩分鐘後這個節目助理又來,一邊打電話一邊抓住一個路過的工作人員“扛兩箱酸『奶』去發給那個組的小孩子,安撫一下。”
過一會兒又來了一個工作人員,抱著一箱酸『奶』往那邊跑。
等他們休息完回去就看到節目單改了,主持人們臨改詞,兒童節目換了另一個組表演。
柳葦問陸北旌“排演改了,正式的候還讓他們上嗎?”
現在不是正式的,到應該還會讓他們上吧。
陸北旌搖搖頭“不知道呢。”大概是不會讓上了,但如果說的話可能還要安慰她,為了省事,陸北旌決定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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