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天城的花市還是如此的熱鬧,還沒走進就聞到陣陣綠葉混合花的香味,不時有路過的行人抱著花兒走過。
一走進去小嘉惠就激動了,揮舞著小手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果然,小姑娘天生就是愛花的。
抱著小嘉惠的慢悠悠的走,看到好看的花就會停下來,頗有興致的教小嘉惠‘花’這個字。
“哇。”
“是花~”
“哇~”
“花花。”
“哇哇~”
這個時候正是小丫頭長乳牙的時候,一聲‘哇’口水就流了出來,莊喜樂邊替她擦一邊教,瞧她小模樣認真的樣子覺得手臂都不酸軟了。
平玉上前笑道“主子,我來抱抱小主子吧。”
從出門就抱著,鐵打的手臂也受不住。
“讓玉姑姑抱一下好好,娘親休息一下。”
許是小嘉惠心情正好,也沒有掙扎,任由的平玉將她接了過去的,身上一松莊喜樂才揉著自己酸痛的手臂,舒坦的吐了口氣。
主僕幾人的在花市逛著,看到的漂亮也不著急買下來,走到一家鋪子門口停了下來,這是當初方沁的鋪子。
楚向文來過的侯府和她致歉,見他意志消沉她當時很想告訴他方沁在西南,但話到嘴邊卻沒說出來,現在的楚向文也不怎麼出門了,听說在府里準備下場科考。
鋪子里走出來一個男子,長相算不得出彩,但看著舒服,未語先笑,“這位夫人可是要看花?”
“小店不大但花卻不少,都是精心打理的,夫人要不要進來看看。”
莊喜樂微愕,這是換人了?
正要問話忽然沒听到一陣驚呼聲,一匹發瘋的馬兒拉著馬車狂奔而來,車夫試圖控制住馬兒,但馬兒跑的太快,只見那車夫高高的揚起馬鞭狠狠的甩在了馬兒身上,馬兒吃痛前蹄高高揚起,發出痛苦的嘶鳴。
眾人的目光都被馬兒吸引,慌亂躲避,此時一個乞丐快速的靠玉,趁其不備,奮力的奪過小嘉惠就跑。
一邊是瘋狂逼近的馬兒,一片是被奪走的小嘉惠,華琴當機立斷,抽出靴子里的匕首一個助跑飛速上前,在一陣悲鳴聲中馬兒轟然倒地,身後的馬車也跟著側翻,里面一個人都沒有。
跟著追出去的莊喜樂和平玉很快的追上了乞丐,乞丐見無路可逃,驚恐萬分,哆哆嗦嗦送從褲腰帶里摸出來一把匕首,“你們不要過來,你們過來我就對這個孩子不客氣了。”
可憐的小嘉惠哪里經受過這樣陣仗,當即就嚇的哭了出來,奮力的朝莊喜樂伸出了手臂。可乞丐的一只手臂死死的抱著她,讓她掙脫不得。
“放下孩子,留你全尸。”
莊喜樂上前走了兩步,那聲音冰冷的沒有絲毫情感。
此時不少花市里的人也圍了上來,義憤填膺的讓乞丐放下孩子。
就在此時,從岔路口傳來一陣馬蹄聲,那乞丐听到了頓時揮舞起了手里的匕首,圍觀的人紛紛後退,待馬蹄聲靠近那乞丐奮力的將小嘉惠拋了出去。
這一拋用盡了乞丐所有的力氣,華琴和莊喜樂奮力向前想要接下來卻是來不及了,那背上的人伸出雙臂就要接過,突然被揚起的泥土遮住了眼楮,一個綠色的身影上前接住了落下來的小嘉惠,被砸的摔倒在地。
馬背上的人慌亂之下控制不住胯下的馬,馬蹄踩踏在了那綠色的人影身上,當即響起痛苦的喊聲。
華琴以最快的速度解決了那馬匹和馬背上的人,至于乞丐早就嚇傻了,手里的匕首也掉落再付,圍觀的人群一擁而上將其制服住了。
“哇~~~~”
小嘉惠到了莊喜樂的懷里,長大了嘴巴好半天都沒哭出聲,那模樣好似的要一口氣徹底上不來了一般,好一會兒才哭出了聲來,頓時死死的抓著她娘親的衣裳,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乖,不哭了,娘親在,不哭了。”
莊喜樂嚇的肝膽俱裂,那感覺猶如當年她祖母遇刺一般,好似轉眼楮她就要失去小嘉惠。
此時身後轉來一陣腳步聲,衙門巡邏的人趕來了。
“什麼人在此鬧事。”
領頭的人眼看事情已經解決,地上還躺著兩個鬧事的人,馬血流的到處都是,心里頓時咯 一下,扭頭看著一個女子正抱著孩子哄就想要上前,冷不丁一條手臂橫在他跟前。
平開冷冷的說道“清理街道就是,其余事用不著你管。”
領頭的還想再問,身後出來一個人見他拉住了,“頭兒,干活吧。”
他不認識那抱孩子的女子,但他見過一個平玉,那了是郡主身邊的大丫頭,听說郡主回來了,莫不就是這個?
“娘子,娘子,你怎麼了。”
一個的男人著急忙慌的趕過來,看著還半躺在地上的女子連忙上前小心的攙扶她。
莊喜樂上前兩步走到那綠衣女子跟前,“不管理出于什麼目的,這份情我記下了。”
“我會派人來為你治傷,改日再親自來謝你。”
怎麼也沒想到,是方沁救了她的孩子。
若沒有方沁那奮力的一接,她簡直不敢想象現在小嘉惠的樣子。
方沁抬頭,“用不著謝,我救她不是因為那是你的孩子,只是因為她是孩子。”
莊喜樂什麼也沒說,等著華琴架著馬車來她才轉身上了車,小嘉惠還在她懷里哭著,嗓門兒都已經哭啞了。
平玉縮著脖子坐在角落里,是她沒有護好小主子才會出了這樣的事,是她不夠機敏,怎麼能讓一個乞丐從她的手里搶走小主子呢?!
回了郡王府當即命府醫來給小嘉惠看看,得知小嘉惠在街上差點被搶了,莊郡王大怒,命人徹查。
老侯爺听著聲音都已經哭啞了的曾孫女心都揪痛了,沒好氣的看著莊郡王,“不是說錦天城太平,居然有人膽敢當街搶你的曾外孫女,簡直膽大包天,不可饒恕。”
府醫查看了半晌才說並無大礙,“小縣主受到驚嚇,許是會半夜哭鬧,過一段時日也就好了。”
莊喜樂緊繃的弦這才松了下來,心里覺得對不住這丫頭,到了西南不到十日,不是病了就是遇到意外。
此時小丫頭往她懷里拱,這才抱著她去了隔壁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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