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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袁清子的一番恭維,莊喜樂听來覺得十分刺耳,本想言語譏諷她一番又記著她娘親的話,只是客套的笑了一下就坐下了,依然低頭看著她的賬冊。
袁清子嘴角維持著溫和的笑意,不動聲色地打量著莊喜樂,而後才轉過頭將目光落在莊郡王的身上,等著莊郡王開口說話。
莊郡王低頭書寫著什麼並未搭話,書房里隨著袁清子的話音落下也就安靜了下來,于她而言多少帶了幾分尷尬,心里越發的沒底。
書房里一老一小都在專注的忙著自己手里的事,只有庭院里傳來的陣陣蟬鳴聲在耳邊響起,襯的書房更安靜了。
“啪啪啪”
一陣算盤撥打的聲音輕快的響起,袁清子回過頭只看到莊喜樂修長的指頭在在算盤上翻飛,那算珠在指尖的波動下不停的變換位置,等到她停下來對照賬本上的數字蹙了眉,側首看了一眼她祖父又回過頭將算珠歸位後再次快速的撥動起來。
當第二次算完她還是一臉的疑惑,而後拿起賬本站了起來,“祖父,我遇到點沒明白的地方,去賬房問一下溫管事。”
莊郡王點了頭,“去吧。”
她本可以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就那麼留下來,不過她可以不給袁清子臉面不卻不能讓她祖父尷尬,只得找了個理由退了出來。
明輝堂外,莊振彥伸長了脖子張望,見著莊喜樂出來趕忙跑過來抓著她的手腕就給拉到了拐角處,悄聲問道“你是被祖父給打發出來的嗎?”
莊喜樂搖頭,揚起手里的賬冊,“我有事去找溫管事。”
莊振彥滿頭黑線,恨鐵不成鋼的瞪了她一眼,“你怎麼能出來呢,怎麼能放任那個女人和祖父單獨相處?”
自從得知的袁清子進門,莊府眾人的暗自打探的書房這邊的消息,就想知道袁清子來做什麼,有什麼目的。
最近幾日生根在書房的莊喜樂可是他們的希望啊。
莊喜樂的四下張望了一眼,“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懂不懂,放心,我會盯著她的。”
莊振彥朝她豎起了大拇指,“早去早回,莫要給那個女人機會。”
莊喜樂輕咳一聲拿著賬本朝賬房去了。
對于如何對待此事她想了很多種法子,有攻心為上的算計,有不管不顧的大哭大鬧,甚至還想過要去威脅她祖父,幻想著她祖父要是狠狠的斥責了她,她就要跑出去不回來,而後,都被她全盤否定了。
不論她有沒有本事算計她的祖父,她也從心里不願意這樣做,用祖父交給她的本事反過來算計他,祖父該要多傷心啊。
再說,還不知道她祖父是個什麼態度呢。
賬房里,溫管事看著莊喜樂撥算盤那熟練的架勢,笑道“郡主這幾日沒少算賬吧?”
莊喜樂笑道“很多不太明白的地方我都重新算了一次,就是路上的耗損算的不太明白,戰時和非戰時算的也不太清。”
“還有兵器什麼的,這開支也太大了。”
她感覺,這就不是靠著她能算明白的。
溫管事又笑了,坐下來將莊喜樂不明白的地方詳詳細細的講解了,等到莊喜樂明白了才從的抽屜里拿出一本札記給她,“這里記載著幾次出兵的各項開支增減,也包括的其他地方的軍費開支,郡主可以拿去參考一下。”
當莊喜樂翻開看著里面密密麻麻的數字時頓時就覺得頭暈眼花,書房的賬冊是制表的,一目了然,這一本簡直和天書差不多了。
“出兵在外,來不及的記賬的時候就會先行記錄在隨行帶著的賬本上,到了營地才會詳細記錄下來,這札記雖然看著亂,卻是最能看清楚里面的花用的,每一日花費多少都有記錄。”
莊喜樂嘴角微抽,“多謝溫管事,我拿回去細細的看一看。”
“郡主將札記留在郡王書房就好。”
莊喜樂點頭,“我明白了。”
從書房出來被頭頂的烈日刺痛了眼楮,蟬鳴聲在耳邊嘶聲力竭的響起,莫名的就有兩分焦躁,小明管事正帶著人拿著長桿子在沾知了,嘴里還說著知了油炸了特別美味。
幾人見了莊喜樂趕忙行禮,莊喜樂打趣道“好好沾,晚上的下酒菜也就有了。”
幾人樂呵呵的笑著,目送莊喜樂進了明輝堂。
書房里依然靜悄悄的,袁清子跪在書案前低頭抹淚,見了莊喜樂進來頓時有些慌亂,也不知道該不該起來。
莊喜樂當做什麼都沒看到一般坐到她的書桌前,低著頭仔細看起了手中的札記。
莊郡王目光一掃,看到莊喜樂手里那本札記心下明了,扭頭看向袁清子,“退下吧,你所說的事本王從未想過,更不能答應你。”
“郡王,此事于您而言不過是一抬手的事,卻關乎雨薇一生,袁瑤求您了。”
袁瑤,袁清子的本名,莊喜樂忍不住看了一眼,恰好踫上了他祖父的目光,頓時老老實實的收了回來。
“下去吧。”
莊郡王再次出聲,這一次卻比上次多了一分冷意,“本王事務繁忙,往後莫要遞了書信進來。”
袁清子略帶狼狽的站起了,而後挺直了腰背退了出去。
莊喜樂瞥見她的背影簡直想給她祖父鼓掌,祖父干得好。
等著人一走,莊郡王的見莊喜樂雖然看起來老老實實的看札記,眼珠子卻不時的看過來,忍不住說道“有問題就問,你這丫頭什麼時候也學會遮遮掩掩的了?”
莊喜樂頓時就放下了札記,乖巧的張口,“祖父,袁大家來求您做什麼呀?”
莊郡王眼中藏著一絲笑意,“祖父還以為你能忍得住。”
“怎麼,不喜歡她?”
莊喜樂趕忙點頭,“她曾經以為自己可以取代祖母,我不喜歡她。”
“那個時候她還以祖母的口吻和我說話,我也不喜歡。”
許是提到了故去的郡王妃,莊郡王眼神暗了一下,伸手朝她招了招手,莊喜樂趕忙起身走了過去。
莊郡王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好似在追憶又似在欣慰,“下個月是你祖母的忌日,到時候陪著祖父去看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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