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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不少盯著程澄看的人猝不及防對上這個眼神，都被嚇得心髒一縮。
後背升起了一股涼意，仿佛被魔鬼盯著，汗毛豎起。
程澄的皮膚依然白淨，但是他們仿佛在上面看到了殺人時飛濺上的血跡一樣。
屋子里一片安靜，所有人的動作像是被按了暫停鍵一樣。
他們好像從三伏天一瞬間進入了寒冬臘月。
直到程澄收起眼神，朝他們羞怯一笑，這股寒意才慢慢退卻。
“嚴導，我的表演結束了。”
嚴毅回過神來，眼神復雜地看著程澄，但是眼底帶著激動和興奮。
其實這個女二的角色還沒完全塑造完，這些天他一直在修改劇本，雖然她不是絕對的女主，但是確是整部劇的靈魂。
嚴毅一直對劇本女二的部分不太滿意，看到程澄的表演後，他突然腦內靈感迸發，知道女二的人設該怎麼塑造了。
如果這個女二塑造好了，絕對是一個爆點。
他輕咳了一聲，收斂了眼里的情緒，看向程澄“你能保證一個月內再瘦五斤嗎？”
程澄現在身高，體重公斤，如果要再瘦斤的話，那就是要瘦到斤左右。
程澄將這些數據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突然腦子當機了。
她愣在了原地，表情有些驚訝，像是不敢相信一樣。
“嚴導，你……你……”
嚴導這意思是，她通過試鏡了？！她可以拿到角色了？！
嚴毅被她呆愣的模樣逗笑了。
這小姑娘從進門的時候就十分冷靜，試鏡的時候又特別自信，乍然看到她驚愕，呆愣，不可置信的激動模樣，嚴毅還覺得有幾分新奇。
“對，我是這個意思。”
嚴毅沒有直接明說，但是話里話外都透露出來了信息“你能再瘦五斤嗎？”
“可以，當然可以！”程澄立刻道。
別說五斤了，就是十五斤……
不行不行，十五斤就太過了，真瘦十五斤她就要成人干了，顧雨辰知道恐怕都要威脅她退出娛樂圈，覺得她糟蹋身體了。
程澄是暈暈乎乎走出試鏡房間的。
她表情疑惑迷茫，整個人恍恍惚惚，外面那些女孩看到她這個樣子，都紛紛搖頭，互相傳遞消息。
“哎，又是一個試鏡失敗的。”
“你看她那樣子，恐怕在里面受到不少打擊。”
“嚴導是不是跟傳說中一樣可怕啊，看把人給嚇得。”
張瑤原本就擔心地不行，听到這話，連忙沖上去扶住她“程澄，我們離開這里。”
程澄神情恍惚地被她牽著離開，走出大樓後，張瑤終于控住不住情緒，眼淚刷地流了出來。
她怕程澄看到自己的眼淚，想到剛剛的傷心事，又狠狠擦掉，聲音微微哽咽勸道“程澄，你別難過，不就是一個試鏡嗎。你還是個新人呢，年紀又這麼小，在國內，這還是大學都沒畢業呢。”
“咱們不著急啊，你已經很厲害了，到時候《盛世風華》大爆，你名氣一定能水漲船高。咱們還有那麼多選擇呢。對了，還有夏姐呢，夏姐手里都是資源。”
“她手下的三個藝人都是男藝人，只有你一個女藝人，肯定都是你的。你……”
張瑤說不下去了，看程澄從試鏡房間里出來那恍惚的樣子，肯定打擊很大。
程澄試鏡前的淡定一定是為了安慰她假裝的。
她腦海中各種想法亂成一團，一抬頭突然看見程澄在對她笑，她仰著圓圓的小臉，嘴巴張了張“你……”
“誰說我試鏡失敗了！”程澄眼楮彎成了月牙，沒忍住伸手扯了扯她的臉頰，擦了擦她通紅的眼眶。
“嚴導說了，讓我一個月內瘦五斤，估計夏姐那邊今明兩天就能收到簽約通知了。”
她聲音輕柔，嘴角含笑。
張瑤呆愣著，良久，突然發出一道激動的尖叫聲。
聲音剛發出來，她又猛地捂住嘴巴，做賊心虛地朝四周看了看。
見四周空無一人，她才猛地舒了一口氣，聲音顫抖拉著程澄“真，真的？你該不會是逗我的吧。”
“我會拿這麼大的事開玩笑嗎？”程澄反問道。
張瑤激動地臉頰都紅了，嗔怪地看了她一眼“那你剛剛出來還那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我知道了，你肯定是怕自己表現地太喜悅，太惹眼，所以才故意做出那副樣子吧。”
“真不愧是程澄，演技真好，連我都給騙過了！”
張瑤錘了一下程澄的肩膀，夸贊道。
程澄心虛地摸了摸鼻子，還真不是演出來的，她是真的覺得震驚恍惚，不過看張瑤這麼激動的模樣，她還是不解釋了。
兩人一上車，老張看到張瑤這喜不自禁的模樣，當即就明白結果了，笑著恭賀了程澄幾句。
張瑤表現地比程澄還要開心，笑得花枝亂顫，一路上都在呵呵呵呵。
程澄終于忍不住了“瑤瑤，現在結果還沒出來呢，你收斂點，別露餡了，顯得我們太高調囂張。”
張瑤這才收住了傻笑，不過臉上激動的紅暈始終沒有退下。
而試鏡房間里。
程澄一離開，嚴毅旁邊制片人沒忍住開口了“嚴導，您剛剛是直接定下那個程澄了嗎？”
“對啊，有什麼不可以？”嚴毅扭頭看向他。
制片人猶豫了一下，勸道“後面還有那麼多人試鏡，你要不要再看看，趁現在還沒簽約，你也沒說太明白，還有反悔的機會……”
“反悔？！”嚴毅聲音高了一度，冷哼了一聲“我做的決定從來不會反悔，程澄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剛剛她的表演你沒看到嗎？你覺得她演得不好？”
制片人一想到剛剛程澄那個笑容，心底猛然一寒“不是，她確實演技不錯，但是說不定後面有更好……”
他說著，不等那個制片人回復，直接站起身來“我現在有了靈感，準備去修改修改劇本。你要是想看更好的，可以繼試鏡。如果你覺得哪個可以超越程澄，給我打電話，或者把那人的試鏡片段發給我，我做個對比。”
說完直接戴上帽子口罩，從後門離開了。
雷厲風行，根本不給人反駁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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