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僵的車上，夜雪坐在一邊，扭頭看著窗外。
封僵大剌剌的靠在座椅里，手指著挾著一只煙，到是沒吸，任它燃著。
他突然想到了十年前，這丫頭不讓他抽煙的畫面，那時的她愛撒嬌，全身都軟軟的，讓他抱她一次，就想抱一輩子。
她一把搶掉他的煙，然後罵道。
「封僵，你怎麼又抽煙了，你說過要死在我後面的，一直抽煙，我老了，你卻死了，我怎麼辦？」
她雙手插腰，指著他罵的時候，他乖乖听著，他的身後還跟著一群兄弟。
然後他們都笑了，而他轉臉瞪他們一眼，他們只能憋住不笑。
夜雪就會對兄弟們說︰「要笑就笑，不許憋著。」
接著就是哄堂大笑。
封僵擰眉，他老大的地位不保，以後還怎麼服眾？
于是她只能拉過她，按著她就親，親一會她就乖了，又變得軟軟的。
連說話都軟軟的了，「唔，你這樣我會害羞的，下次不許在外人面前親人家。」
嘴上雖然這麼說，可是小臉上的紅暈，以及眼底的笑意，說明她很喜歡。
他摟著她，扭頭跟身後的人說。
「你們忙你們的去，我送她回去。」
想到這里，他重重的吸了一口煙，騙子，她就是個騙子，本就沒想過要和他過一輩子。
她要的只是他的錢而已。
他冷冷的看她一眼，「剛剛那樣沖出去保護那個女人，你知道她是夜博的女人？」
他太了解她了，他就是被她這善良的外表給迷惑了，覺得她簡單，純淨，是他身命里沒遇到過的。
呵！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她善良？
屁。
夜雪這時才回神，她坐正了身子，目視前方，不敢與他對視。
現在的封僵目光太過冷漠，她害怕。
她抿了一下唇，「我說的話你還會信嗎？」
他都信，她解釋有用嗎？她說的話對他來說都是假話，廢話，所以她不講為好。
封僵愣了一下，以前這女人說的話很好听，他特別愛听，雖然她成天說些廢話，但他也願意听。
十年不見，果然還是變了。
他伸手拉過她，野蠻的，沒有任何感情的，拉到了懷里。
他低眸冷眼著她，「信不信是我的事，說不說是你的事，以後給老子說，懂？」
夜雪點了一下頭，雖然他弄疼了她，但她能忍，她沒那麼嬌氣。
「嗯！我知道她是我哥喜歡的女人，所以我不希望她死，就沖出來擋在她的前面了，我想要是我死了，她能活下來也好。」
封僵越听就越是生氣，抬手掐住她的脖子，力道很重，他咬唇。
「你這是什麼意思？求死？」
這女人，這次見她，總是這副樣子，就好像對死一點都不怕，她是不是早就做好準備死在他的手里了？
也對，她十年前騙了他，就應該知道她會死在他的手里。
夜雪呼吸不了了，但她沒有掙扎，緩緩的閉上眼楮，在心底暗聲道。
「封僵，死在你的手里，我願意！」
封僵看她閉上眼楮的樣子，越發的刺痛了他，他驀的松手，並冷聲吩咐。
「停下！」
夜博才能大口大口的呼吸，她睜開眼楮，眼底有了一絲淚痕，他還是沒有把她給掐死。
她看著他，眼神清明，好像在問他，為什麼不掐死她？
他越發的煩燥了，重重的吸一口煙，然後罵了一句。
「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