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敵意很細微，可能連千羽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她把視線轉到千羽靈身上，眼神透露著些許詢問。
冷無殤的視線也跟著冷無憂轉到了千羽靈身上。
他看著千羽靈，沒有表情的臉上，濃黑的眉頭微微挑了挑，嘴角勾起了一抹邪氣的弧度，那雙深邃如黑曜石般的眼眸里透露著幾分不羈，“你好像，對我很有意見。”
千羽靈眼眸微微一動，如霜雪般蒼白冰涼的瞳孔里，倒映的是冷無殤那雙不羈的眼眸。
她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就那麼看著他，但眼神透露出來的卻是，“你很有自知之明”這幾個字。
冷無殤那漆黑的瞳孔之中，帶著一抹不羈的似笑非笑的。
然，千羽靈卻能透過他表面上覆蓋的這一層不羈，看到他眼底深處的冷漠涼薄。
那麼的冷。
被這雙眼楮盯上，就好似被一只十分危險的恐怖巨獸給盯住一般，那眼神不像是一個人該擁有的。
或許就是因為他這帶有十分侵略性，類似于野獸冰冷眼神的緣故，才會對他不由自主地生出警惕。
亦或者就像之前那樣，是因為他身上那股讓她感覺到不舒服的氣息，陰冷而又邪惡，才會如此吧。
一雙如深邃枯海般的眼眸，一雙如霜雪般蒼白冰涼的瞳孔，就那麼對視了大概有一兩秒鐘的時間，千羽靈率先移開，轉頭看向冷無憂，“走吧，不是要去拍賣會嗎？去晚了可就趕不上時間了。”
“嗯。”冷無憂頷首，她並未察覺到兩人之間氣氛的不對，同樣也是因為兩人也根本就沒想在冷無憂面前表現出針鋒相對來。
“那我們走吧，大哥。”
冷無憂招呼了一聲，就和千羽靈走在最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