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最大的優勢就是依靠群眾,走群眾路線,但是這次我們要面對的對手也是非常特殊的,一旦確定目標,我們就要在不打草驚蛇的情況下盡量疏散當地群眾,一定不能傷及無”厲劍飛抬頭看了一眼走進來的陳道遠和江丹橘,眼光不經意瞄過對面的江茂,繼續說道“我已安排季曉蓉和陳立假扮游客進去探看,應該很快就能有消息,陳隊,孟飛那邊怎麼樣?”
“按照計劃進”
“這邊一旦確定目標,那邊就可以收網”
“程茂這邊有什麼特殊嗎?”江丹橘突然問
“什麼?”厲劍飛沒明白江丹橘的
“在地理位置上,我覺得他們不會隨便選一個沒有用處的地方作為據”
“腦子轉的挺”厲劍飛倒是沒有臨戰的緊張,看來他確實稱得上是身經百戰“程茂的西南方向臨海,我想他們應該提前安排了後”
“那有什麼發現?”
“暫時沒有,我們已經部署了海警對沿海進行偵”
“我好像忽略了一件”江丹橘說
“什麼?”
“那個槍手是從什麼地方上車的,他如果是通過黑狼的途徑潛進國內的呢?”
“偷渡,根據宋亮提供給我們照片我們排查了所有入境人員信息,他們確實不在里面,也就是他們極有可能是偷渡過來的,現在他們又選擇了這里,你的猜測不是沒有可但是現在來不及問”
江丹橘不由得想到可如果按照他的思路推回去,那是不是就應該知道他是從哪里上的車?她知道現在也沒有自己能做的事,便走到一邊從網上搜了一張當地的地圖來
“有消息陳立他們已經找到了那些人,確定他們的位置,只是沒有辦法靠近,是一間禪院,里面有不少游客,如果要疏散人群就會驚動里面的”
“看來他們也是故意找了這樣一個地”
“等晚上吧,游客都走的差不多了,住宿的人我們挨個去領出來,確定沒有意外就統一行動,讓特警隊和武警做好準備,找好狙擊點,封鎖所有路口,不給他們逃走的機會,一定保證習語和于飛的安”
天色好像暗得分外的慢,江丹橘呆呆地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太陽一點點落下去,現在的心情和之前在家里的心情並不一樣,現在的她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她覺得每一分鐘自己的心中都有無數讓自己害怕的念頭閃過,她不敢去想習語的臉,她知道自己是作為一名警察才能站在這里,而不是一個擔心在乎的人的普通女孩子,如果換一個人,即使知道自己的家人朋友遇到了這樣的危險,也不可能出現在現場,更不可能去參與營救,只能忍耐漫無盡頭的等待,有時候等待就是一種刑具,能把人折磨到生無可江丹橘第一次發現理智並不能控制感情,如果可以那只能說明感情並不強烈,而不是說明自己的理智有多強大,如今的江丹橘已經不太能相信自己的理智,她所殘存的理智只能用在分析判斷案件上,而不是用在分辨輕重緩急和籌謀布局之
天終于完全黑了下來,院子中昏暗的燈光中,整裝待發的同事們開始安靜地集合,他們此刻的內心恐怕也是緊張而激動的,雖然沒有人說話,但是周圍的氣氛都是嚴肅而凝重的,江丹橘看著一張張年輕卻堅毅的面龐,好像他們的身體中甦醒了另一個靈魂,現在的他們不再是那些每天會在單位上和自己踫面的那些同事,那些嬉笑打鬧,對加班滿腹牢騷,對工作手忙腳亂的人,他們在一個特定的時刻里就像變了身的超人,他們當然不是無所不能的英雄,只是他們知道自己必須這樣
陳道遠告訴她,自己必須老老實實待在他身邊,不能任性妄為,不過江丹橘清楚自己這次又要讓他失望了,她得去救人,不是不相信自己的同事,是自己不能再等下去
悄悄離開駐地,她腦中回憶著厲劍飛當時所看的那張方位圖,位置在半山腰處,要登上石階,這和槍手描述的沒什麼差別,現在夜已經很深,山上沒有燈光,幸好月色不錯,在適應了環境之後,還是能較為清楚的看清周圍的環境,山林中有蛙鳴蟲語不斷,並不太容易分辨出自己行動的聲
進了禪院,同樣也是靜悄悄的,這種情況不知道在平常是不是正常,如果不正常那麼對方難道不應該有所懷疑嗎?
亮著燈的房間有兩三間,江丹橘貼著牆躲在陰影中觀察著,原來並不是沒有人,禪院的人還在進出,但是明顯看得出有些慌慌張張,想來他們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另外一個房間里出來的人是季曉蓉和陳立,原來他們沒有離開,那麼黑狼的人和勞倫斯他們會在哪里?他們不可能在一個院子
江丹橘看到季曉蓉和陳立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看向院子的一個角落,江丹橘順著他們的目光看過去,在一藤花架之後還有個不起眼的月亮門,月亮門有個鐵欄門,現在是關著的,難道在那里?
季曉蓉和陳立並沒有過去,而是去了另一個房間將禪院的人叫了出來,並領著他們走出了院子,看來是要把他們送出去,這個時間的話應該不會引人懷疑
他們離開後,江丹橘走了出來,走進月亮門看了看,是從里面鎖上的,往里看能看到一個不大的小天井,房間有兩個,里面沒有光亮也沒有聲音,好像根本沒有人,江丹橘暗想難道不在這里,卻听到有細微的人
“于飛,你沒事”低沉的聲音幾乎微不可查,卻讓江丹橘差點停止了心跳,是習語,聲音是從靠月亮門比較近的房間里傳出來
江丹橘左右看了看,終于找到一個適合攀爬的地方,但是自己不是為了進去,而是為了救人,她需要想到該怎麼出
她摸索到月亮門旁,從鐵欄門里伸進手去摸了摸後面的鎖,並不是什麼特殊材質,應該就是普通的鐵鎖,只是這樣的行為難道不是太過明目張膽了?或許禪院里的人也是被脅迫的,這倒是能解釋過去,如果有本地人參與,不過是金錢利誘還是威脅恐嚇,恐怕都不是很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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