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江茂並沒有太多的意外,他不是甦溪和江丹橘這種剛進入社會的年輕人,他在這個職業中看了大半輩子人性善惡和黑白顛覆,而且剛才听到陳道遠的匯報他就有些懷疑,對s的調查並不太順利,這樣的情報只能是內部人員傳遞出來的,江丹橘如果有這種懷疑,一定是有原因
“剛才陳隊匯報的關于勞倫斯和聖蘭的事是甦溪告訴我的,”江丹橘隨即將自己和岳凱瑞去找甦溪的事告訴了江
江茂面色嚴肅“你不覺得這樣太冒失了嗎?”
“我覺得通過甦溪才是最快了解s內部情況的捷徑,等我們從外圍慢慢深入進去會浪費不少時”
“我以為你的理智一直是勝過情感的,在甦溪的事上你太大意了,你應該知道這件案子的重要性,需要嚴格保密,怎麼能讓甦溪知道里面的詳情,我知道你對甦溪的感情,你覺得甦溪在大是大非上不會分辨不出輕重緩急,我也願意相信,但是你要知道甦溪的改變是有目共睹的,她的改變不在于她自己,而在于她接觸的人和環境,聖蘭對她的影響力和潛移默化,這些都不你掌握不了的變另外如果甦溪是被蒙在鼓里的,那麼她自身的安全就沒法保證,這無疑讓她去涉險,你想過嗎?”
“想過,但是她最後的話讓我覺得她能夠勝任,她不是在配合我們的工作,也不是無償提供幫助,她是用一種交易的方式來進行的,我覺得雖然我不太喜歡,但是我知道她有這個心眼,就不可能讓自己為了我們的事去冒險,因為我要求她做的事情並不過”
“那你是通過什麼懷疑她涉入其中”
“她提供的東西太多了,勞倫斯的蹤跡、聖蘭的去向、甚至是實驗室的蹊蹺,這些東西在我見她的時候她完全不知情,而且以她的閱歷她應該不可能這麼精確的分辨出哪些東西是我們需要,可是她恰恰提供了我們最想知道”
“如果只是聖蘭利用她,故意利用她呢?這也不能說她一定是涉入其中”
“你這句話正好說到了點子上,為什麼利用她?”
江茂這時才想明白江丹橘的意思,甦溪提供的線索正好是警方急需的,如果不是有人暗示給甦溪,讓她注意到這些事情,那麼對于甦溪來說根本意識不到該往哪一方面思考,如果僅僅是利用,這其實是很冒險的,因為你不能確定你的暗示是否到位,甦溪是否清楚哪些該說哪些不該說,如果聖蘭有問題,甦溪的話稍有不慎就會帶來風險,所以只可能是明示,以聖蘭的精明,她自然知道如何把握尺度,讓甦溪完全在她的掌握之
“甦溪如今的表現讓我懷疑聖蘭進入實驗室是一次有預謀的行”
“聖蘭是故意讓我們看到她進入實驗室的?”
“甦溪說她其實早就拿到鑰匙了,她不過是在等一個更好的機會,我覺得以聖蘭的能力,她不會看不出是甦溪在拖延時間還是真的拿不到鑰匙,她或許也只是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但是我們的出現干擾了甦溪,甦溪如果城府不夠,在我們找到她之後立刻告訴聖蘭鑰匙拿到了,聖蘭一定會起疑,可是她仍舊去了,只能說她是故意”
“那她的目的是什麼?”
“我想見見岳朝”
“給我還賣關子?”
“我覺得我的這些想法都是猜測,如果進入實驗室和讓甦溪給我們線索都是聖蘭有意為之,這背後一定有原因,我覺得只有岳朝陽能解開我的疑”江丹橘低頭喝了口水,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她說了這些唯一的目的就是讓江茂同意他去見岳朝陽,只有見了岳朝陽解開自己的疑惑,或者說肯定自己的想法,自己才能做到一些事情,這里面不只有公心還有私心,她不能讓江茂猜出來
“你肯定有什麼想法,我不知道你為什麼瞞著我,但你記住你是我的女兒,是一名人民警察,你應該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江茂雖然不清楚江丹橘的心思,但是對江丹橘的做事風格還是很了解的,繞了那麼大一個圈子去做一件事,這里面一定有問題,不過江茂也知道,如果江丹橘不想說,問也沒有
“我知”江丹橘沒有反駁也沒有解釋,第一次順從了父親的要求,她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執拗和叛逆影響了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而且現在的她發現,原來來自的父母的壓力和苛責,是這個世界上最小的磨難和挫
“你認識宋亮?”江茂突然問了一
“誰?”江丹橘心下忐忑,她不知道江茂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問題,但是江丹橘知道這件事躲不過去了,江茂一定是知道了什
“宋亮,1983年出生,2006年畢業于人民公安大學,畢業後分配至杭城市公安局禁毒大隊,2012年接受任務打入某販毒集團,2016年開始與單位失去聯系,但是2017年泰寧市公安局副局長梁永峰收到一份制毒工廠和某種生化藥劑的相關資料,合理懷疑是宋亮寄出的,自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了消”
江丹橘深吸一口氣,說道“其實他們單位並沒有放棄尋找他對嗎?”
“他是一名警察,是這個集體的一部分,不管是什麼原因他都不可以擅離職守,背叛組”
“你們是通過調查宋陽發現的聯系嗎?”
“不,杭城市局一直都有給我匯報,並且他們發現了自己內部的問題,這可能是宋陽拒絕和單位聯系的原因之一,我從知道這件事之後一直很關注,要知道我們的情報部門絕對不是擺設,我們不可能讓一個內部人員憑空消失而束手無”
“也就是說你們一直知道宋亮的情”
“並不是一直,發現杭城市局內部的問題後,我們首先是暗中解決了自己的問題,並試圖聯系上宋亮,但是宋亮並沒有接受我們的安排,他選擇繼續玩消失,當然他的消失和他弟弟的消失並不完全一樣,我們對宋陽是完全沒有線索,但是宋亮並不能真正消失,我們之所以放縱他是因為他有他的價值和任務,我們不想用強硬的手段制服他,除非他的行為已經初犯法律底你以為你去雲南的事,我們完全不知情嗎?只要有了懷疑,有了線索,我們想找到你們的蹤跡並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