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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屠魔
“屠魔？”
我仔細打量了布包中的東西，那是一柄一掌長的青銅古劍，上面還有一些銹跡斑斑的痕跡，在劍把手處，還能夠看到一些已經暗黑色的血跡，不知道究竟有多遠的年代，而真正讓我知道這把古劍名稱的，是在紙包上還帶有一張小紙。
屠魔劍源于秦朝初期，當時殺神白起，屠殺趙國四十萬將領，因此晚年被妖魔騷擾，秦始皇感念他的功績，因此命道士打造了一大一小兩把屠魔劍，可就在劍成的那一刻，白起也終于沒有逃過亡魂索命。
這兩把劍，道士不忍心其入葬，成為陪葬，因此暗中將雙劍留了下來，傳給後世，不知道什麼原因，輾轉落入到了老頭子的手中。
“這東西應該能值一輛法拉利吧？”
我看著屠魔嘴巴都裂開了花，想到老頭子開著法拉利的樣子，就一陣的羨慕，如今我的心也是暖暖的，最少老頭子不像表現的那樣無情，否則也不會送這樣貴重的東西，至于真的去賣，我是不敢，到時候被當成文物販子被抓住，就真的慘了。
“嘩啦！”
深夜十分的安靜，突然在我的耳邊，傳來一陣水流的聲音，我微微一愣，因為衛生間內就我一個人，我也沒有用的意思，急忙順著聲音看去，卻是見到一灘血，居然已經到了我的腳踝。
“哇！”
一聲嬰兒的啼哭聲，撕破了黑暗之中的安靜，異常的刺耳，我更是听到了拍到衛生間門的聲音，整個人頓時驚出了一身的冷汗，急忙握緊了手中的屠魔。
我原本是醫科大的學生，見慣了鮮血和尸體，但是自從當了那個靈魂出納員之後，整個人都變了，對這些東西異常的恐懼。
“開門！有孕婦要生了！”
就在此時，突然門外傳來一個大漢的聲響，那門拍的更加響，更是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響。
“生孩子？”
我微微一愣，急忙去看那地上的液體，哪里還有血的樣子，全部都是羊水，暗自覺得自己可笑，可是人命為大，我只能夠急忙打開門。
“在里面磨蹭什麼呢？”
門外是一名彪形大漢，一臉不滿的瞪了我一眼，就沖進了衛生間，此時我才注意到，他的手上已經滿是鮮血，應該是剛才他負責的接生。
“哇！”
在地上，一名身穿白色寬松孕婦裝的夫人，懷中抱著一個剛剛出生，有些發紫的嬰兒，那嬰兒正在允許乳液，似乎察覺到我的到來，居然舍棄了愛喝的東西，朝著我笑了笑。
“真聰……”
我也笑了笑，算是回禮，可突然之間我的毛孔全部乍起來了，剛才的笑容完全是本能的反應，如今才意識到，嬰兒怎麼可能會笑，身體踉蹌的後退，可是退後幾步之後，我才發現，那嬰兒似乎一直都在允吸，從未回頭，這讓我心中嘀咕起來，自己最近神經有些大條，看到懷孕的女人和小孩，就愛胡思亂想。
“是個帶把的，可惜不能夠帶他去見爸爸了！”
那婦人的臉色煞白，沒有一絲的血絲，有些憐愛的摸了摸孩子的頭，然後有些失望的看著我。
“列車很快到站了！”
我臉上急忙擠出一絲的笑容，心中暗自嘀咕，那大漢怎麼進去還不出來，若是我再這樣待下去，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崩潰了，而多一個人，也有一些底氣。
“嘿嘿！”
突然，那嬰兒再次回頭，這一次我看的清清楚楚，他那還有流著奶水的嘴巴長的很大，對著我大笑。
我頭皮發麻，感覺天旋地轉，如今已經分不清楚，這究竟是真實還是我的幻覺，我急忙後退，雖然我是醫生，可如今母子都已經平安，我不覺得還有待下去的必要。
“留下來幫幫我好嗎？”
那婦人見我要離開，一臉哀求的看著我，而此時她身旁的那名嬰兒，居然深處了粉嫩的雙手，開始將他的嘴巴往外撕扯，里面已經溢出了鮮血，它卻好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繼續撕扯。
“嘔！”
我感覺胃里一陣的翻滾，整個人都扶門干嘔，不去看這血腥的一幕，可那嬰兒卻是故意給我看一般，已經將整個頭皮都撕扯了下來，還用他那還沒有多少骨骼的小腿，緩緩的朝著我爬來。
“幫幫我！”
婦人一臉哀求的開口，她的身下，那些羊水全部變成了紅色，將她的長裙，她的頭發，全部染紅了紅色，讓人觸目驚心。
看著頭皮一張一合的嬰兒，還有那如同紅衣厲鬼的女人，我雙腿都在發抖，險些要嚇尿了，這一幕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來的刺激，而且我知道，這一次根本就沒有外援，老頭子是不會來救我的，就更加讓我害怕。
“對了，老頭子！”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把將屠魔握在了手中，心中莫名的生出一股怒火，自己老實本分的做人，從來沒有做過虧心的事情，不明白為什麼這些冤魂都會來找自己。
可是盡管如此，我依舊不敢去動這嬰兒和婦人，因為我已經要發瘋了，辨別不出自己究竟是在做夢，還是真實，若是那婦人和嬰兒真的存在，我這一劍刺下去，就是要坐牢的。
“哇哇！”
嬰兒在啼哭，可其臉上卻是露著笑容，這讓其表情異常的恐怖，他的頭皮已經被徹底的撕扯了下來，臉上的肉耷拉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掉下來，他渾身都沾滿了鮮血，用雙腿不斷的朝我的位置爬來。
“不對！車里沒有孕婦！”
突然我想到了一件事，我們車廂內我特意的觀察過，根本就沒有孕婦，而且因為綠皮車已經快要淘汰掉，所以做的人並不多，前後幾節車廂都是空的，並不會有孕婦跑到這里生孩子。
“兄弟，搭把手！”
就在此時，那大漢從衛生間內終于走了出來，看著衛生間外的孕婦和小孩，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你不要過來！”
我急忙用屠魔劍對準了那大漢，這孕婦和嬰兒是鬼，這大漢的身份，也自然引起了我的懷疑，我不願意讓他們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