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征旦辭爺娘去,
“鏖戰暮宿黃河邊。
“不聞爺娘喚女歡,
“但聞黃河水濺濺。
“飛馬復辭黃河去,
“千里暮至黑山巔。
“絕斷爺娘呼嬌女,
“燕山胡騎嘶聲寒。”
听到小姐姐的低吟淺唱,花鮮生不由痴了。
這小曲和以前的小姐姐所唱截然不同。
隨著小姐姐的抑揚頓挫,花鮮生覺得自己心一會兒跌入谷底,一會兒飄上高峰。
沒有來由的,花鮮生感覺到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威壓,處于簡直就要窒息的邊緣。
這還沒完,花木蘭開始腳踏織機,一直沒有完全停下的龐大織機開始動了起來。
突然,小姐姐的小調變得金馬鐵戈,滿是森森殺伐之氣。
“只身萬里赴戎機,
“匹馬關山度若飛。
“單槍朔氣傳金柝,
“孤影寒光照鐵衣。
“豪杰舍命輕生死,
“勇士取義魂不歸。
“槍掃一線蕩宵小,
“織機過處鬼消弭。”
花鮮生听得清清楚楚,可是不知道小姐姐這個時候如何唱這種小調,難道小姐姐就是想起舊事?
或者那個時候殺了第一個人,故此念念不忘?
否則,這里不過是各位小姐姐爭高搶低的游樂場,難道小姐姐跟她們動真的?別死人啊!
正在心中忐忑,木蘭小姐姐已經到了單幽幽和鮑四娘戰斗現場。
花木蘭毫不廢話,家傳寶貝紅纓槍一挺,橫插在鸞鳳刀和盜心針之間, 喝一聲︰“給我住手!”
單幽幽和陶四娘雖然一個脾氣豪爽,一個性情陰柔,卻是同樣的桀驁不馴。
花木蘭的喝令,二人哪里會听?
二人也不用溝通,竟然志同道合,同時用力攻擊那桿紅纓槍。
似乎早就預測到二人的反應,花木蘭嘿嘿一笑,雙腳踏動!
“嗖!”“嗖!”
兩聲令人膽戰心寒的大響,兩個個巨大的飛梭從她腳下的踏板水平飛出。
速度之快,眼楮的視線都無法追上。
“啪!”“啪!”
同時打在了單幽幽的鸞鳳大刀、陶四娘的盜心針上面。
飛梭的力量巨大無比,將單幽幽和陶四娘的主兵器打得倒卷而回,扔出去老遠。
雖然沒有脫手而去,卻也扯著她們二人後退了好幾步。
二人表面上不動聲色,可是心里卻卷起滔天巨浪。
幸虧這小姐姐手下留情,如果這個不打兵器,而是打身體,估計已經稀巴爛了。
二人雖然脾氣 ,可是並不笨,知道不是對手,再 就是跟自己過不去,紛紛住手不打了。
跟這位花木蘭小姐姐對比,自己那種打不過是小兒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