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雲不斷翻滾,一道赤紅,猶如水桶般粗細的極光再陣陣虎嘯之下,貫穿天地,向著陸宏傾斜而下。。
而陸宏,則張開五指,低呵一聲︰“血煞——凝天界!”
僅是一瞬之間,血紋虎強者與他施展的絕技便被一同拉入了血色的世界。
通過先前的交戰,陸宏已經有了十足的把握可以擊敗這個血紋虎強者,但卻沒有把握能在他說投降之前殺了他。
要知道,對方可是半神,雖然實力菜了點,但一身氣血可是實打實的大補。
陸宏若是能將其擊殺,汲取其氣血,接下來的戰斗必定會順利百倍。
于是乎,陸宏催動了界招,將血紋虎強者拉入其中,想要封死他的投降與逃生通道。
為了防止對方強行打破界招,逃出升天,陸宏幾乎放棄了對血紋虎那絕技的抵抗,向著對方沖殺而去。
好在血紋虎使用的是鮮血一系的魔力,在血界的融合下,技能威力大減。
眼見陸宏連自己的技能擋都不擋,硬抗接下,這血紋虎強者也是氣上心頭,這不是拿他不當數?看不起誰呢?
隨即便再度催動魔力,磅礡的氣血再度凝聚半空,激射而出數十道相同的虹光,齊齊灌向陸宏。
“血橫天!”陸宏揮動聖劍,一條血河頓時在這鮮血世界中奔騰涌動,大浪拍下,將那虹光盡數吞沒。
血紋虎強者此刻已然察覺,自己的技能好像眼前的半獸人幾乎沒什麼威脅,怎麼會這樣?
驚怒之下,想要逃離此界的他赫然發現,周身早已被鎖鏈纏繞,那每一道鎖鏈猶如水蛭一般,不斷吸食他體內的氣血。
“你、、、、、、”血紋虎強者急忙奮力掙扎,可惜還沒等他擺脫全部的鎖鏈,陸宏便來到身前。
沒轍,血紋虎強者只好放棄掙脫,與陸宏纏斗起來。
可是,在這血煞凝天界中,與陸宏打持久戰?這不是老壽星吃砒霜,找死嗎。
不過三十回合,血紋虎強者便感覺自己體力漸漸開始不支,反觀陸宏,在得到對方氣血的饋贈後,精神飽滿,氣血充沛,比起往日全盛時期,還要盛上三分。
“你究竟是什麼鬼東西?”
此時,血紋虎強者怕了,自己明明是半神,境界上高了陸宏一大籌,按道理來說,自己的氣血品質,還有數量比起對方應該強上不少,雖不說是碾壓,但也有優勢才對。
可從一開始的交手,發展到現在,他就沒在陸宏手里討到便宜,甚至氣血品質等各個方面,都被陸宏反壓。
但血紋虎就不相信,自己體內的氣血,會如此簡單的被眼前的半獸人同化。
于是打定主意,破釜沉舟道︰“既然你要竊我氣血,那我就盡數讓給你,我倒要看看,你這牙口夠不夠硬!”
說著,周身氣血再度爆發,配合著那些鎖鏈,一股腦的全部送給了陸宏。
面對送上門的補品,陸宏哪有不收之力,隨著鮮血歸源被動技能的發動,那些外來的異種氣血便如同溫順的綿羊,盡數融入陸宏體內,化作同源。
數十分鐘過去,血紋虎強者體內的氣血已經盡數被陸宏吸干,可看著對方依舊如常的臉色,他慌了︰“不、、、、、、不可能、、、、、、你吃了我那麼多氣血,為何、、、、、、”
陸宏呵呵一笑︰“你可知什麼叫做鮮血歸源?”
“鮮血歸源?”
血紋虎強者雖然不知曉其技能的作用,但也猜到這恐怕就是眼前半獸人同化血力的方法。
“不,你、、、、、、你不能殺我、、、、、、我背後是、、、、、、”
陸宏那肯給他說話的機會,鮮血聖劍鋒芒閃過,血紋虎強者便身首異處。
于此同時,陸宏解除了界招,原本台下獸人們只看的擂台被血色籠罩一頭霧水,而隨著血色消散,那半神級別血紋虎強者的腦袋,竟直接滾落在地,當即嚇了連連後退。
這可是半神!居然就這麼無聲無息的被殺了?
陸宏收回鮮血聖劍,轉頭看了一眼看台上的一干遠古獸神,只見其中幾人臉色憤懣,隨即呵呵一笑,朝著擂台之下問道︰“還有誰,上台一戰?”
“我來!”
即便已經是死了兩名遠古獸族強者,但依舊沒能震懾住那些心中貪戀王權之人。
很快,挑戰便再度開啟。
只是得到血紋虎強者盡數氣血的陸宏,戰斗力比起最開始還要爆表三分,尋常三轉強者又怎會是他的對手。
秉著遠古獸人必須死,普通獸人放過的原則,陸宏一連殺了六十多位遠古獸族的強者,而自己的力量,也在嗜血的汲取下幾乎翻倍。
本是想打消耗戰,結果打的陸宏精氣神越發充沛,這下遠古獸族一方不敢亂動了,只得偃旗息鼓,暫時停下了攻勢。
隨著遠古獸族的暫時退場,獅心老祖安排的獸人開始發力,一個月下來,陸宏陷入了無盡的車輪戰。
陸宏也是想盡辦法,以最小的代價獲取勝利,同時,當遇到的對手十分好解決的時候,陸宏還會故意拖延很長一段時間,略作恢復。
擂台鏖戰的同時,台後早已出現了諸多算計。
這時埃費羅特也不遠萬里,借助天神的力量,從星域返回了神恩。
回到神恩後,埃費羅特並沒有第一時間千萬擂台,只是遠遠的看了一眼在台上奮戰戰的陸宏,嘴里嘟囔了一句︰“我就知道。”
隨後便尋去了太厄。
進入偏殿寢宮,即便是過了一月多有余,傷勢依舊還看得出些許模樣。
“父皇?您受傷了?”看到太厄臉上的紅紫,埃費羅特有些驚訝︰“是誰打傷的您?”
听到埃費羅特的話,太厄有些置氣道︰“還能是誰,你的好弟弟,我那不孝子。”
“厄、、、、、、”埃費羅特一愣,當即明白過來,笑道︰“圖苦魯哪里會是父皇的對手。”
聞言,太厄擺手道︰“你可別小看了他,這小子雖然現在等級並不不是很高,但一身實力確不容小視,他若達到三轉巔峰,恐怕我還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那您、、、、、、這是認可他了?”埃費羅特心中忽然有了計較,打探起太厄的立場來。
太厄微閉雙眼,隨後道︰“血誓以成,想做獸王的自可上台爭奪,我是第一個上場的,老獸王讓位已是定局,我有何必執著于此?”
“若您不放水,誰又能擊敗父皇您呢?”
“孩子。”太厄抬起手,埃費羅特連忙上前,讓太厄搭住自己的肩膀。
隨後太厄繼續道︰“實力是決定成敗的關鍵,但光憑實力還做不到穩操勝券。此刻我若是在那擂台之上,或許也不比那小子輕松,連番鏖戰即便是我也吃不消,當我站在那擂台之上,便斷了與台下的聯系,諸多謀算,我也只有硬接,一旦出現失誤,前功盡棄。”
“所以父皇您就放棄了王位?”
太厄呵呵一笑︰“也許我早該退位了,只是你實力尚弱,無法鎮住大局,更無法應對那些貪婪的遠古獸神,如今血誓以開,你若有成王之心,也可與你弟弟爭奪一番,你們兩誰成為獸王,我都可以接受。”
“兒臣知曉。”埃費羅特點點頭,心中頓時也生出上台一戰的打算來。
不過這時太厄又再次叮囑道︰“若欲上台一戰,自是可以,但不要急著上,看清楚形式,別給自己和你弟弟找麻煩。”
埃費羅特不傻,自然听懂了太厄的意思。
這時巴雷也走入殿內,看著到來的埃費羅特,頓時哈哈大笑︰“好小子,多年不見,快讓你叔叔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