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行駛的面包車。
一抹黑光驟然將車頂劈成兩半。
安宰面容冷峻,他完美控制力道和丹田的內力,只將面包車的車頂給開了一個口子,不會傷到里面的人。
隨後手中的伊萏冉尊猛然變長十來米,安宰向前一個橫斬,黑色的刀刃劃破夜空。
前方,黑色的面包車後面兩個輪子咋眼之間成了兩半,整輛車後尾底盤變低。
車尾和變成兩半的輪子在公路上拖出兩道長長的火花,又行駛了十來米因後輪損壞而停下。
前車廂里。
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皺褶,松勇管理打開副駕駛的門走下車,面帶笑容,望著一步步靠近的持刀男人,語氣略微得意的輕輕開口。
“現在追的話,興許還來的急”
安宰腳步一頓,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松勇管理揮了揮手,從主駕駛下來的執行者打開被安宰劈壞的後車門,露出了空蕩蕩漆黑一片的車廂。
安宰瞬間就明白了松勇管理的意思,這個老家伙,趁著他對付那些武裝人員的時候換了車。
現在這輛車就是為了迷惑安宰的,車廂內什麼都沒有,這就是個空車。
真正裝載姬矢準和大古的車輛現在已經不知道從那條路開往了tlt的水下基地。
“這個狡猾的老狐狸,居然給我玩這一招”
安宰心中暗罵一聲,經歷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巨人之間的戰斗,他還沒有從戰斗的余溫中走出來,腦子里現在全都是在想,怎樣用武力來壓制tlt。
忽略了對方可能會使陰招。
現在安宰的狀態可以用一句來概括︰
當我拔出刀的時候,對面全部變傻子!
松勇管理露出一個很和藹的笑容,他抬起手臂指向一個方向。
“我一共準備了八輛車,剩余七輛朝東邊去了,從這里到tlt基地一共要花費17分鐘的時間,你現在還剩下”
松勇管理低下頭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10分鐘,抓緊時間吧,年輕人”
松勇管理的目光死死地盯著安宰的身影,臉上始終保持著勝利者的笑容,如此輕松的說出自己的布局,一副掌握全局,吃定安宰的樣子。
在松勇管理看來。
tlt必須找到人類可以變身成奧特戰士的秘密,這份力量,必須掌握在tlt的高層手里。
作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戰地記者,姬矢準並不具備拯救人類的潛質。
這份光的力量,應該由經過tlt系統訓練的專業級人才來繼承會更加合適。
松勇先生為地球,為人類付出了太多。
群眾總是放在第一位,傾盡一切保衛人類,對地球大災難流露出悲傷的一面。
只不過,在保衛人類時,他的做事風格總會很極端。
對于人類和家人來說,松勇管理是個好男人,好領導,好父親。
但是對于光的適能者和tlt來說,松勇是一個情感壓縮到極致,對人,對事都是一個絕對冷漠的人。
總得來說,松勇的用心和想法都是在讓人類,讓地球免于異生獸的災難。
只不過,手段過于瘋狂和極端罷了。
“也許,這場災難,就此結束了”
松勇管理話還沒說完,就和一旁的執行者被安宰用刀背給敲暈了。
安宰殘忍的用衣服擦了擦伊萏冉尊的刀背。
他可以承認自己被算計了,但是老陰逼必須挨打。
扭頭朝著東邊看去,東邊就是燈火酒綠的東京大都市,東京的城市道路擁擠,道路錯綜復雜,人群密集。
安宰一身的本領都被這人來人往的人群限制,奈克賽斯世界比起百無禁忌的迪迦世界,恐懼是一個很敏感的情緒。
無論是異生獸,還是黑暗巨人,都是通過吞食人類的恐懼來成長。
如果一但異生獸的存在暴露在人們的視野里,恐慌將會瞬間蔓延至整個日本,異生獸將會無限制的進化和變強。
到時候,哪里還有人類的活路。
這也是為什麼tlt要竭盡全力隱瞞異生獸的存在,那些見到異生獸的人類也要被記憶警察給消除記憶。
奈克賽斯世界,不能出現大面積恐慌,和恐懼的情緒。
所以,安宰不能當街行凶,不能放出哥莫拉出現在人類的視線里。
否則異生獸吞食人類的恐懼,膨脹式生長,他的奈克賽斯世界之旅恐怕要提前結束。
“真是麻煩,就沒消停過”
安宰將伊萏冉尊收回袖子里,快步向東邊跑去。
追逐安宰腳步而來的夜襲隊四人看著黑色面包車的殘骸。
孤門一輝和平木詩織將倒地的松勇管理和執行者扶起來,讓他們背靠在寶馬車上。
西條�M愣愣的看著變成兩瓣的後輪胎和車頂上的豁口,那割裂痕跡,很輕易就可以分辨出是刀砍的。
“真的是人類嗎他,這些事情,真的是人類可以做出來的麼那個安宰,究竟是什麼東西!”
西條�M此刻的內心嫉妒成倍的增長。
從在公園里遇見安宰。
和他發生戰斗不,那不能說是戰斗,應該說被安宰單方面的吊打。
己方失去一名成員,石堀光彥被殺。
之後的奧特曼之間的戰斗,原本被加上反派標簽的安宰,突然叛變,憑借“借”來的力量將黑暗巨人重創。
到現在,一己之力吊打十幾名tlt全服武裝的執行者!
一刀將面包車砍廢,要知道tlt的黑色面包車都是軍用的,車身用世界上最堅硬的材料制作。
從外部破壞面包車。
這根本不可能是人類能做出來的事情。
西條�M眼中的嫉妒之火宛若實質一般暴發。
她的嫉妒不是自私,而是憎恨為什麼自己沒有這樣的力量。
如果那時的自己,擁有像安宰一樣的力量,或許父母就不會死在異生獸的手里了。
西條�M的眼楮不由自主的紅了,垂落至腰間的雙手緊緊握住,因為使用的力氣太大,皮膚都有些發青了。
如果不是手上帶著作戰手套,西條�M恐怕會把手心給扣流血。
一旁,和倉英輔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這命叫做安宰的人類今天著實給了他太多的震驚。
斬殺石堀光彥。
在黑暗領域里救了他們。
兩種復雜的情緒在和倉英輔的腦海不停盤旋,思考著,安宰究竟是站在人類這邊,還是代表了黑暗。
安宰的實力不容小噓,如果只是一個稍微強一點的人類,過于夜襲隊不會將他放在眼里。
但是在黑暗領域里表現出來的智謀和勇武,不得不讓和倉英輔對安宰正視起來。
這是一股不弱的戰力,如果安宰的態度是和tlt對立,以後有他們夜襲隊受的了。
和倉英輔想起被他們攻擊也不會還手奈克賽斯,頓時感覺姬矢準親切了起來。
“東京什麼時候出了這一號子人物,這麼硬的戰力,應該不是東京本地的,不然早被tlt記錄在案”
和倉英輔語氣一頓。
“可是這個安宰又說著一口流利的東京本地方言”
實在是想不明白,和倉英輔搖了搖頭,一屁股坐在暈倒的松勇管理身旁,等待總部的救援。
東京,中央區。
今夜是滿月,月色襲人。
時間過了三分鐘。
安宰一身黑衣,站在銀裝素裹的樓頂上,宛如淡白色薄紗的月光灑落在他的頭頂。
那一襲三千青絲隨風游蕩,從朦朧的月色下,隱隱約約能看到那黑發下的面孔,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
他右腳踩在樓檐上,右手的肘部放在右腿的膝蓋,左手持刀,眼楮如鷹眼一般,審視著樓房下人聲鼎沸的街道。
松勇老頭沒有騙他,果真有七輛一模一樣的黑色面包車在城市中穿梭。
七輛黑車現在因為下班高峰期而擁堵在道路中,但是在過一分鐘左右就要分開去往不同的方向。
他只有一分鐘的時間,分辨出哪一輛是裝載姬矢準和大古的車輛。
現在七輛車集中在一起,安宰有很大的機會下去將七輛車全部檢查一遍。
但這勢必會引起tlt的反抗,以松勇老頭的極端手段,這些執行者怕是會毫不猶豫的對他展開攻擊。
到時候不免會照成傷亡和恐慌。
其實這里安宰也被松勇老頭給算計了,他在黑暗領域的一切表現,都被夜襲隊的頭盔錄了下來,傳送到了tlt。
松勇老頭有更安全的方法將姬矢準和大古運輸到tlt水下基地,而松勇選擇水平不高的面包車迷惑輸送法。
就是為了考驗,安宰會不會不管不顧東京的居民,去搶奪面包車上兩個奧特曼。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賭對了,安宰是個好人!
這樣,松勇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研究兩個奧特曼的秘密,即使最後被安宰找上門了。
松勇也不怕,因為。安宰是個好人。
咻∼
安宰眼楮眯起,從樓頂一躍而起,跳到另一個樓頂,眼楮始終盯著樓下的街道。
跟隨被他選中的黑色面包車,朝著夜色中越跑越遠。
經過十來分鐘的追逐,安宰感覺有些不妙。
因為被他選中的黑色面包車在朝著中央區的中央方向行駛。
不管tlt的水下基地在那里,都絕對不會是在東京的中央區。
況且安宰記得tv劇中,tlt的水下基地是在一個大壩的下面。
“媽的,不會選錯了吧”
安宰會選擇這輛車是有原因的,因為這輛車的車身搖晃最厲害,就像是里面有好多人在車震似的。
安宰認為姬矢準和大古說不定已經醒過來了,正在面包車里掙扎呢!
選錯的念頭剛在腦海中浮現。
帶有tlt金色標志的黑色面包車在人群中停下。
安宰也在其中的一頂大樓上停下,身子蹲下,安靜的等待著面包車下一步行動。
只見黑色面包車里瞬間下來十幾個武裝大漢,不過手中沒有武器,但是凶神惡煞的氣質,嚇得周圍的行人紛紛躲避。
武裝大漢們打開面包車的所有門和窗戶,里面空蕩蕩的,像是在讓誰看一樣。
樓頂。
安宰太陽穴青筋爆起,直接將手中的伊萏冉尊劍柄給捏成了對號,還印上了清晰的手掌心。
“他媽的,被耍了!”
他有些接收不了自己被玩弄的事實。
想起剛才,安宰直感覺自己真賤,國家領導人都不在乎國民的生命安危,自己瞎操什麼心。
剛才真該一刀將七輛車全劈開!
安宰喘著憤怒的粗氣,身影消失在樓頂。
面包車。
十幾個武裝大漢圍成圈,眼楮不停的向四處看,好似在尋找什麼,展示了車里沒有人之後,他們一股腦的又鑽回了面包車。
當最後一個執行者上車後,準備關門,一個長發男子忽然拉住他關門的手。
四目相對,一個驚恐,一個興奮。
安宰獰笑著推著那個執行者進了面包車,隨手關上了門。
然後面包車有規律的搖晃了起來,莫名的律動,莫名的心動。
周圍不明所以的人群都圍繞著面包車指指點點。
懂事的lsp已經開始腦補了
晚,十點五十六分。
玩了一場大型“車震”的安宰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
回想起剛才自己對那些猛男們進行上的鞭撻,那種感覺,真是叫人流連忘返,回味無情啊!
“唉,大古又丟了,被抓去做慘無人道的解刨實驗,好慘一大古啊今天晚上睡哪里呢?”
安宰死氣沉沉的左看右看,尋找哪個犄角旮旯垃圾堆能讓他寄宿一眼。
忽地。
安宰眼楮一眯,頓時心神巨震!
他看到了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東西。
“那那是什麼?”
語氣里帶著顫音,安宰有些不敢相信的,小心翼翼的靠近他看到的東西。
熟悉的門頭,熟悉的牌匾。
“這里是中央區,那邊的也是在中央區,這是巧合嗎,還是什麼”
安宰瞪大眼楮,映入眼簾的,是一家平平無奇的報社,門頭小的可憐,報板上對外銷售的報紙寥寥無幾。
“超自然報社”
他一字一頓的念出這家報社的名字,手臂微微顫抖的推開了報社的門。
門內亮著燈,一個身穿黑色夾克的男人背對著他。
一手拿報紙,另一只手夾著一根剛剛點燃的香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