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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爾回憶了一下愛德華的屬性︰能力不高，野心極大，欲望和能力非常不般配，但是很擅長玩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完全沒有道德心，擅長小人得志，越是不防備他的人受傷越重，只有內斗在行的廢物點心代表……而且……在美色面前完全沒有抵抗能力……看起來挺老實，實際上滿腦袋垃圾。
聰明一點的人一旦看清楚了他的屬性，絕對會敬而遠之，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他會不會哪一天為了一點女色或者什麼好處就把你賣了，是那種絕對自私的人。
這樣的人……如果變成了人種特性，那正常人的確要發瘋。
換了是希爾，如果非得和人交流，那他也願意承受黑龍那種傻逼當中帶著點狡猾的性格。
看著希爾同情的眼神，法蘭無奈地搖了搖頭︰“不過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在巨龍統治下活得下去，其實艾伯爾的純種人類已經不多了……人類的生命太短暫了。”
希爾其實可以理解這些人類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原初者可不是真的就是人類的模樣，那位城主只是改變了自己的形態……真正的他們，體型可不比太古龍小多少。
而這些原初者和巨龍打了幾萬年的仗，心地善良的要麼隱居在半位面里，要麼已經被殺死了。
這些還能留在外面和巨龍戰斗的，野心勃勃都不足以形容他們的欲望。。
有這樣的兩類統治者，再加上比人類先天就強大的龍裔和元素裔，這些混血種的地位也比人類高很多。
z所以人類在艾伯爾的地位，在某種程度上真的和那些智商比較低的類人生物差不多了。
自尊心強一點的人類，估計也很難能活得下去，最重要的是……現在的艾伯爾人類已經被徹底洗腦，自己也放棄了對知識的追求。
法蘭的話里，希爾听得出來，他這幾年曾經試圖讓這些人類重新啟用自己的智慧，而不是像野獸那樣按照血脈活著。
但他還是失敗了。
如果說法蘭剛到艾伯爾的時候，可能是因為巨龍或者原初者想要搶劫他而打架，那後來，說不定就是為了他想讓艾伯爾人知道知識的力量。
否則他不會說自己一直在打架，只不過，以法蘭的脾氣他不會把這些辛苦與殘酷說得太清楚。
能讓向來不喜歡管閑事的法蘭都看不下去……艾伯爾的現狀肯定非常可怕。
希爾輕輕地說︰“外祖父需不需要好好休息一下？這幾年都沒睡個安穩覺吧？”
法蘭搖搖頭︰“看書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休息了。下次除非是這種傳奇寶物，其他的東西你都讓李斯特收進倉庫吧！”
他看了看書房︰“放個空書架出來。”
希爾默默地拉出了一個書架，放到了自己的背後……將後面那個放著各種小奇物的櫥櫃送到了側面的角落里。
法蘭指揮著一排排書籍落到各層架子上︰“按照順序，從第一層抄到最高層就好，原本送你，抄寫本給我就行。”
他站起來看了看希爾的書房︰“別告訴我, 你的書房不是按照法術等級從低到高排列的？即使是法術原理, 也應該有分解和綜述兩種吧？”
希爾迅速回答︰“當然是按照規則擺放的。除了魔法總述與綜述類的放在最中間那個四面體書架里, 其他的都是按照托瑞爾這邊法師大學的分類擺放的，書櫃側面寫了分類名。”
法蘭點點頭，他對外孫的歡迎已經夠熱烈了, 現在到了干正事的時間。
不過在那之前，他還是丟了一個儲物戒指給希爾︰“給你準備的禮物……這幾個世界雖然都有點毛病, 但好東西也不少, 你好好玩, 不過還是先抄好書再玩。”
希爾追在他身後︰“外祖父……您可以讓普爾維送你去外面的露台上看書，那里空氣好, 還能看看大海的風光。
也可以讓李斯特帶你去自己的房間，他已經給你安排好了書房。”
法蘭毫不猶疑地說︰“去房間就好，大海哪里不能看？我需要絕對的安靜！”
他選了一個多小時, 然後就漂浮著上百本書跟在李斯特身後離開了, 當然走之前還是叮囑希爾趕緊去抄書。
希爾回到書桌邊坐好, 輕輕地嘆了口氣, 摸了摸自己的爪子，翻開了第一本書。
他必須得在法蘭回來換書前起碼把第一排抄完, 否則他的外祖父一定會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盯著他……長輩失望的目光其實有時候比怒罵還讓人渾身難受。
希爾拿起筆，埋頭在了書本之中。
普爾維慢慢地在大海里航行，反正希爾現在也不著急馬上回家……他的那個外公, 估計更想先把書房那幾萬本書看完再考慮其它。
所以他和李斯特商量了一下，就決定趁著現在這個時機, 多撈點好東西。
他尾巴一甩，就沖著離自己最近的大堆漂浮物游了過去, 這些東西如果還是以前的屬性，他可不敢隨便動, 但現在，所有的邪惡奇物都被虛空風暴直接洗成了混沌屬性！
當然，這些奇物的等級不會超過次神器，頂多是傳奇級別的秘寶，神器可不會那麼容易被改變屬性。
不過，和李斯特溝通過的普爾維很清楚，反而是神器, 對希爾來說毫無意義，又不能仿制。
現在的這些才有利用價值。
李斯特拿著他的小冊子記錄著普爾維這次在海里找到的一大堆東西，這次倒霉的應該是某位女性惡魔︰大量的珠寶首飾，應該是托瑞爾的宮廷制品, 這些東西丟到普通倉庫就好。
一些大眾類型的初級奇物，一般來說也沒什麼用，都是希爾會制作的類型，直接送入低級魔法物品倉庫，等著回去以後交給瑪莎售賣。
真正有價值的東西，是一對王冠︰這兩個黃金頭環的頂部都高過了太陽穴和眉心，前部裝飾有三顆星彩紅寶石。
還有一把黑鐵巨劍，上面雕刻有死去和哀號的惡魔。它的黑色護手和圓頭看起來像是一個被劍刃刺穿的巴洛魔，虛空能量像閃電一樣在劍身游走。
這兩樣東西都挺特殊，李斯特決定去自己核心里找找它們的擁有者，主要是想看看這個倒霉鬼是誰，希爾一定會問。
果然有記錄︰這是號稱低語女王的魅魔甦妮蘿恩當初干掉了位于費倫東部的因布圖王國的阿莉婭公主以後搶走的。
這個強大的魅魔和她的死亡騎士丈夫居住在巨人之脊山脈，手下還有一支精銳的大地精部隊，所以因布圖王國明明知道自己家的公主死在了她們手里，連君主儀式劍都變成了死亡騎士的佩劍，也沒敢對這對出了名的鴛鴦大盜動手。
李斯特默默在地圖上標注出了地點，這件事他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希爾一聲，等到確定那兩公母真的被丟回無底深淵以後，因布圖一定會對巨人山脈的大地精動手。
但他們的實力也就那樣，費倫東部的王國向來腐敗墮落，能動用的武力估計連無冬城都不如，到時候一定會請外援。
還有什麼外援，比自備魔法船的不死族強呢？
正好希爾一直擔心不死族干掉半獸人以後該怎麼辦，萬一至高森林的地獄之門沒能在兩年內開啟，不死族可就變成不穩定的源頭了。
比起唯恐天下不亂的科瑞隆，希爾人品還是過于好了，他不太願意讓不死族進入那些穩定的，也沒有得罪過他的國家。
李斯特在自己的小冊子上又畫了個紅色五角星……那上面已經有了好幾個紅紅黃黃的星星︰紅色的是確定那個國家必然要崩盤，黃色的是如果肯花錢的話，還是能自己解決。
這都是阿格萊亞未來的大客戶，比起雇佣兵，不死族只是鬧騰了點，可安全得多啊！
他們可不會燒殺搶掠普通人，頂多有錢的惡人尤其是惡魔信徒要倒點霉。
等等，李斯特停下了手，這個因布圖得加個星星，到時候好優先處理。
那個國家惡魔崇拜者非常多，否則也不會眼看著自家公主在自己國家的內海里活活淹死。
以不死族殺盡一切紅名的作風，如果先去了其他國家，因布圖說不定就不敢動手了……他們就算去找那些大地精的茬，也不會是為了什麼正義，因布圖那邊唯一的大金礦可就在巨人之脊上。
最好因布圖一開始對外求助，不死族就直接過去接任務，只要那個國家答應雇佣他們就行︰反正請神容易送神難。
李斯特鄭重地在冊子上寫下自己的建議，嗯……如果是這樣的話，在午夜女士成年之前，大概就不會出什麼麻煩了。
他站在倉庫前轉頭看了眼魔法塔，沒事他還是別去打擾希爾吧！那麼多書……希望在回阿格萊亞前，希爾能抄完。
按照法蘭向來的脾氣……等到發現希爾浮空城堡里還有一個書房的時候，肯定還會要求他再抄一套放進去，不過第二次就能用抄寫術了。
過目不忘在這個時候就是比較好用，完全不用擔心抄寫術會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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