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房間內,陸成森被人甩到大床上,頭暈目眩。
他心里閃過什麼,瞳孔中是放大的恐懼。
這不就是他等著看郁然的結果嗎?
他給郁然下了催情藥,目的不在毀壞他的清白,而是要讓他在宴會上出丑。
他知道郁然是跟著祭商來的。
但不認為傳說中冷酷無情的紀總會喜歡郁然,到時候郁然在宴會上出丑,帶他過來的紀總肯定會跟著丟臉。
到時紀總肯定會教訓郁然。
只是如今,這個下場怎麼落到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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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盡頭的房間。
祭商坐在沙發上,郁然躺著,頭枕著她的大腿。
郁然小睡了一會兒,再醒過來,腦袋已經沒那麼暈了,只是身上還熱熱的,有一點點不舒服。
祭商將手機從眼前移開,眼中映入少年的臉,“醒了。”
郁然揉了揉太陽穴,眼神逐漸恢復清明,“我喝醉了?”
“沒有,你才喝了幾口?”祭商把人抱起來,讓他坐在自己腿上,嬌小的少年被她修長的身形完全籠罩,格外契合,她接替他的手指為他按揉額頭,“仔細想想發生了什麼。”
郁然自然地靠著祭商,慢慢回想,小臉漸漸有些泛白,心里有點不願相信,“金晟……”
他轉頭看向祭商,眸光顫動,“他給了我一杯酒,我只喝了幾口。”
只喝了幾口卻醉成這樣,還有身體上奇怪的反應,顯然郁然已經明白什麼了。
可若是仔細回想,也能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齊金晟和他的關系,並不是他以為的那樣,是親密好友,他有時是會有一些讓他心里感到古怪的行為。
祭商摸了摸他的臉,自然而然地親吻他的唇瓣,“別想了,帶你出去看熱鬧。”
她將郁然抱著放下地,自己跟著站起來,牽著他的手,修長的手指緩緩插入他的指縫,與他十指扣緊,帶著他往房間外走。
郁然有些心神不寧。
不明白齊金晟為什麼要這麼對他。
還好他只是喝了幾口,若全部喝完,他不敢保證自己還能保持神智,那到時要是做出了什麼事……
郁然想不通。
從房間內出來,走廊上嘈雜的聲響傳入他耳中。
郁然回過神,抬頭看去。
是前面不遠處的一個房間門口堆滿了人,都是樓下的賓客,那間房門大開,他們正對著里面指指點點。
有哭聲從里面傳來。
祭商帶著郁然過去。
郁然循著聲音看向房間內。
看到坐在床上,裹著被子的陸成森,能看出他里面是光著的,還有一些痕跡。
郁然愣住。
“不知檢點!我陸家怎麼出了你這樣的男人!”陸母怒氣沖沖地沖陸成森罵道。
陸成森只知道哭,這種事發生在他身上顯然是難以接受的。
陸母面對看熱鬧的賓客們,一臉羞愧,“這件事是我陸家管教無方,還請各位暫時退避一下。”
賓客們陸陸續續地走了。
祭商也帶著郁然隨著人群一起離開。
郁然路過門口時,對上陸成森怨毒的目光,他愣了愣,平靜地移開目光,消失在門口。
有些老總主動來到祭商面前,看她剛來,認為她還不知道,主動解釋。
“剛剛听說秦家的小姐秦姝莎在二樓和人打起來,我們心里擔心,這才過來看看,誰知道……”老總左右看看,“也不知道這秦家小姐去哪兒了。”
“……”
祭商帶郁然來到電梯口,其他人這會兒已經離開了。
這時前方走廊盡頭的房間門被打開了,從里面走出一個人。
是管福,她身上的裙子有些褶皺,嘴巴上精致的紅唇也模糊了。
管福是看到走廊上的兩人,面色頓時白了,眼神慌了,她向郁然走了兩步,“不是你想的那樣……”
“福子……”
齊金晟在後面出來。
管福身影驀地一僵,和郁然中間隔著遠遠的距離,不再往前走。
本來在房間內說好兩人一前一後離開。
但管福忘了首飾,齊金晟出來給她送。
沒想到會正好踫到郁然……那剛好。
齊金晟笑容甜美地來到管福身旁,把項鏈給她,“你的項鏈忘記了。”
管福低垂著眸,幾秒後,才從齊金晟手中接過項鏈,對他微微一笑,那雙總是很干淨溫柔的眼楮此時有些看不懂里面的情緒,“謝謝。”
齊金晟笑而不語。
“你們……”郁然反應過來,表情復雜,“在一起了?”
齊金晟露出了害羞的表情,看了一眼管福,沒有回答。
“嗯。”是管福回答的。
郁然沒再說什麼,心情何止是復雜兩字可以形容。
看兩人衣衫不整的模樣,顯然發生了什麼。
又聯合齊金晟給他送酒的行為……他做了那樣的事,卻又和管福在一起了。
就剛剛好撞在一起。
郁然看了一眼祭商,眼底有一絲控訴。
管福轉頭看向齊金晟,“你先回房間休息吧,回去時我叫你。”
“好。”齊金晟很是乖巧,看著表情有一點異常的郁然,心里充滿了得意,回了房間。
齊金晟不怎麼了解郁然的感情世界。
但他在了解管福的過去時,听說郁然高中時候喜歡管福,大學時期郁然也只有管福一個異性好友,而且管福出道後的任何一場演出,郁然都不會落下,就算當時去不了,之後也會看視頻。
應該依舊是喜歡的。
至于他現在怎麼和祭商在一起,又喜不喜歡,這些對于已經和管福在一起的齊金晟來說,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三人進入電梯,氣氛有些沉默。
郁然表情不好看,是因為他剛知道齊金晟做出給他送酒這種事,之後他就和管福在一起了。
郁然不知道該不該和管福說這件事。
管福看著郁然的表情,忍不住想。
他此時心情不好,是不是因為其實對她也有一點喜歡,不想看她和別人在一起。
管福張了張嘴,最後也沒有解釋,其實她和齊金晟什麼都沒發生。
只不過是一個醉酒一個中藥,她趁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而已。
想起中藥……
管福眼底有些陰沉,她要查清是誰在背後搞的鬼。
…
直到從電梯里出來,三人都沒說話。
祭商帶著郁然離開,和管福分開了。
她一雙修長的腿走得飛快,郁然在後面跟得有些艱難。
“你慢點!”
祭商腳步頓了頓,走得更快了,拉著他去了後面的游泳池,在椅子上坐下,之後箍著少年的腰,讓他坐在自己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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