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她這麼淡定,隱隱有些欣賞,其中一人坐在祭商右下角,是h國人,一個中年男子。
他來到祭商身旁,隔了一個位置坐下,打量了她一頓,驚艷于她的容貌,更驚訝于她的處事不驚。
“小丫頭,你可知道今天是個算計?”說的也是母語。
祭商撩了下頭發,冷嗤一聲,“被算計的人提前知道了,就不叫算計了,這叫笑話。”沒給人時間消化這句話的意思,她問“趙城呢?”
傅皓鳴先從幕布後出來了,因為祭商的淡定,他先坐不住了。
她應該接到她父母失蹤的消息了,憑什麼還這麼淡定?!
他面色沉著,“你知不知道,這船上有多少是我的人?”
這種宴會一般不讓帶人和武器進來,普通人要是听到這種話早就大驚失色了。
偏偏祭商面不改色,“你人多有什麼用?不還是得靠抓人家父母救你女人。”
傅皓鳴自尊心很強,一般是很不齒這種手段的,但沒辦法,都是許微光這個女人逼的!
坐在祭商身旁的中年男子看祭商這麼剛,本著欣賞她的態度,好心提醒,“丫頭,我是這艘船的主人,你跑不了的,還不如乖乖把趙誠小子的女人交出來。”
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其實傅皓鳴為了簡瀟已經準備洗白不做這行了,名下的走私集團他已經賣給了祭商身旁的男人,所以這男人才同意搞出這麼一次宴會把祭商引過來。
耳邊人的勸,祭商像沒听見一樣,“別廢話,人呢?”
傅皓鳴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手一抬,暗處有人拉開幕布,露出他身後的一幕。
是一個大鐵籠,許父許母被綁著手吊著,他們耷拉著腦袋,頭發掩住臉,沒辦法看清臉色怎麼樣,不過身上看著沒傷。
應該沒死吧,死了她不就更有理由和傅皓鳴作對了?
祭商長指按了按太陽穴,“你想怎麼做?”
傅皓鳴看她示弱了,直接說出目的,“用簡瀟來換。”
“可以。”祭商也答應得很快,她拿出手機,給仲鈺發了信息,“三分鐘。”
傅皓鳴就給她三分鐘的時間。
輪船就這麼大點兒的地方,三分鐘不到,仲鈺就帶著簡瀟過來了。
簡瀟面色鎮定地走在前面,仲鈺在她身後,槍口抵著她的腰。
仲鈺對祭商點了點頭,“小姐。”
祭商瞥了眼簡瀟,將目光移向傅皓鳴,“放人。”
“一起。”傅皓鳴盯著簡瀟不放。
毛病真特麼多!祭商深吸口氣,“行。”
祭商站起身,往高台上走,傅皓鳴同時下來,和祭商錯過身,走向簡瀟,仲鈺也在這時松開簡瀟。
暗處有幾個人緊盯著祭商,怕她對傅皓鳴做什麼。
但祭商從頭到尾都很安分,她來到籠子旁,將籠子打開,給許父許母解綁。
祭商看了看他們的情況,也看不出個什麼,反正沒死,應當只是昏迷了。
仲鈺來到祭商身後,“小姐,現在怎麼辦?”
目前的情況,祭商和仲鈺站在高台上,傅皓鳴和簡瀟站在拍賣行的進出口,他們左後方的一個小出口也被傅皓鳴的人擋著,她們算是完全沒了退路。
而且傅皓鳴還帶了那麼多人,她們愈發勢單力薄。
傅皓鳴仔細的查看了簡瀟的情況,確定她安然無恙,松了口氣,轉頭看向高台上的祭商,眼神變得無比冰冷,“許微光,你數次和我作對,如今落到這個境地也怨不得誰,來人,把這兩個人給我帶走!”
祭商雙手環胸,淡然地看著從暗處出來不少人,“你是不是太小看我了?”
好歹是反派,沒點兒反轉怎麼行?
傅皓鳴面色微變,“你什麼意思?”
暗處的向剛臉上閃現一瞬心虛。
祭商“出來。”
話落,傅皓鳴身後的門口涌進來不少人,看著裝扮,有的還是船上的保鏢,如今的形勢,兩方倒是勢均力敵了。
她是什麼時候安排進人的?!
傅皓鳴“你……”
“怎麼?只能你帶人,老子不能?”祭商腳踩在一張凳子上,正拿著一把折扇敲打自己的手心,她干脆利落地下命令,“動手。”
她身後的幕布已經拉上了,後面籠子里的情形完全被掩蓋。
傅皓鳴看向那個小門,守著門口的兩個人已經被放倒,許父許母怕是已經被帶走了。
可惡!
傅皓鳴將簡瀟推到一個信任的心腹面前,“護好她!”之後拿出槍,反手將一顆子彈射進一人的腿上。
“砰砰砰!”
拍賣行里槍聲不斷,凳子歪七扭八的倒地,燈泡也碎了好幾個,祭商身後的黑色幕布多了許多彈孔,幕布後方的燈光從彈孔里溜進來。
短短幾分鐘,拍賣行里一片狼藉。
祭商站在高台上沒怎麼動,就等著人上來,再將人放倒。
被她放倒的人有不少是傅皓鳴的心腹,平時里能耐都上天了,如今被一個弱女子輕而易舉打敗,心里的感受何止一個難以置信能形容。
這女人是魔鬼吧?!
她哪來那麼大力氣?!
大塊頭比普通人的力氣大三倍不止,但在這個女人面前,感覺被她一根手指就能戳走。
這是妖怪!
001看著祭商大殺四方,弱弱的出聲,【宿主……】
它欲言又止,不太敢說。
祭商“你怎麼磨磨唧唧的?”
【……】還不是你太凶殘了!嚇死統了!
【宿主,你別那麼厲害……待會兒你可是要受傷的,還是必須得受的那種】
什麼?!
祭商將來到跟前的人一腳踹飛幾米遠,“受什麼傷?”
【傅皓鳴傷的你,之後你才會更恨他,跟他不死不休】那就不只是平時搶個貨那麼簡單了。
所以得傷的多重才會不死不休?
“老子不干。”平時做個任務玩玩還行,受重傷什麼的就大可不必。
【……哦】001不敢再勸,而且這傷不受也行吧,想要不死不休,也可以找個別的理由啊!
001不再吭聲,平日里那條‘只有無條件服從它的命令,才有資格做任務者’的原則,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傅皓鳴看那麼多人都不敵祭商,眼底浮上一抹凝重,臉色更是黑沉如墨。
她怎麼那麼厲害?!
以前也沒听說過許氏的總裁會武。
戰斗已經到了最後,傅皓鳴和祭商雙方都損失了不少人,看著還是勢均力敵,但祭商太能打,所以真的算起來,還是她們佔據上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