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以為本世子啥也不會，沒看到剛才都能煉丹？”
“給你們三個任務，第一，明日早上誰能告訴我為什麼炸爐，就算完成第一個任務。”
“第二，我分別給你們出兩道，非常有哲學性的題。”
“發下去！”
老石頭拿出一摞考卷，給這群欽天監的術士發下去。
所有人看到紙上內有，不禁嘴角抽搐，這他媽叫啥題啊？
題一，天上人間有趴著的姑娘，算四條腿，跪著的客官算兩條腿，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請問姑娘多少人，客官多少人……
題二，天上人間花魁，如果你一天掉一根毛，第二天掉兩根毛，第三天四根毛依次第三十天時掉多少根毛？……
衛淵大笑道︰“明天我來檢查作業，三個任務都完不成，辭官滾蛋！”
“三個任務完成一個，可以留下，俸祿翻倍！”
“三個任務完成兩個，可以做監副。”
“三個任務完成三個，本世子退位讓賢，監正位子給他。”
衛淵囂張地笑著說完，大搖大擺，一臉紈褲地離開。
御書房中，老太監跪在地上︰“陛下，衛淵一大清早就去了欽天監，給術士們出了三道題。”
“哦？就這家伙還會出題？難道傳聞是真的，這衛淵在假裝紈褲……”
老太監尷尬地道︰“陛下您想多了，衛淵進入欽天監，第一件事就是展現自己煉丹的技術。”
“衛淵會煉丹？”
“會啥啊……他就是隨手抓一把這個，然後又抓一把那個，然後丹爐爆了……”
“這個廢物……”
老太監沉著臉道︰“第一道題就是這個，衛淵讓術士們回答，他為什麼會炸爐！”
“第二個問題，天上人間有姑娘趴著，算四條腿，客官跪著算兩條腿……”
南昭帝連忙擺手︰“髒了朕的耳朵，下一題。”
“衛淵問，天上人間花魁身上的毛……”
南昭帝連忙叫停︰“別說了，這種污穢的東西朕不想听，記住今日所有欽天監的術士來見朕，一律不見！”
“這群家伙太過分了，需要有衛淵這樣的紈褲、惡少、廢物、滾刀肉來收拾他們！”
當衛淵回到衛國公府，離老遠就看到衛伯約和王玄策趴在地上，衛子魚和衛子池騎在他們倆身上，玩著騎馬打仗的游戲……
“老登，你別這樣慣著他們，會慣出紈褲來的……”
趴在地上的衛伯約臉一沉︰“老夫樂意，不服打一場！”
“熊孩子，熊老人都讓本世子攤上了，沒招……”
世子廂房，門口站著沈萬三與杜三娘，看樣子早在這里等候自己多時了。
“你們咋來了？是郁金香的事？”
二人連連點頭︰“說書，唱戲的我們都安排人買通了，公主也幫了不少忙，昨天剛剛撒網，就有大魚上鉤！”
衛淵頓時來了興趣︰“大魚？有多大？”
杜三娘伸出五根手指︰“五千萬兩！”
“臥槽！誰這麼大的手臂？”
沈萬三尷尬地道︰“汪滕！”
“把整個侯府都壓上了，還向他的岳丈文太師借了不少錢，湊了五千萬兩銀子，全投進來了。”
衛淵無奈苦笑︰“這汪滕，每天上一當，當當不重樣，隔日遇兩坑，坑坑似相同……”
“我有點心疼他，都不忍心坑他了！”
沈萬三搖頭︰“這次汪滕說了，有了上次玉茶教訓，他知道我們是騙子……”
衛淵不可置信地驚呼道︰“知道是騙子，還投錢？”
“他…他的原話是，汪家大張旗鼓投資五千萬兩銀子，給整個京城做表率，然後其他門閥世家也會投資，過段時間他收一億五千萬兩銀子就走，我們也會賺得更多。”
“並…並且還說，他不怕被騙，因為有絕對實力，如果敢騙他，另一個汪滕就會出現，醉斬天門，誅九族……”
沈萬三和杜三娘滿臉尷尬︰“世子，汪滕這一下子，給我整不會了，所以跑來問您，咱咋辦啊？”
“小王八說得沒錯，的確拖個一年半載，咱們會賺得更多，還會結交上汪家，如果是其他人也就同意了。”
衛淵說到這，嘴角上揚︰“但可惜做局的人是我，我也沒有那麼多時間和他細水長流。”
“所以世子您的想法是？”
“盡量拖時間，在給他讓他收錢的前一天收網，畢竟是騙術，收一筆錢就走，不需要細水長流！”
“況且我可以少賺點，但汪家必須破產，因為我要從他那，敲詐來必須要得到的東西！”
無論是為了河湟寶藏還是這五千萬兩銀子，衛淵都需要盡心盡力，加上對沈萬三的不信任。
所以衛淵是全程在暗處觀察，直到確定……
本想與澹台仙兒溫存一下，奈何昨夜的尷尬，導致兩女都閉門不出，任憑衛淵怎麼叫都不出來。
想摟著池魚睡，衛伯約死也不撒手，無奈只能自己睡……
次日，欽天監。
上上下下一共八百三十七名術士，竟大部分一個任務都沒完成，剩下也都是完成了一個任務，還是經常煉丹，比較了解炸爐，答上來第一個問題……
“一群廢物……”
衛淵暗罵一句，忽然發現其中一名叫祖世充的術士，竟完成了兩個任務。
隨著衛淵帶著老石等捕快進來，當即道︰“一個任務都沒完成的人，滾蛋吧。”
“什麼？一多半人，都走？”
誰也沒想到衛淵如此狠，上來就拿掉一大半術士。
“欽天監不養廢物，還不走難道想讓本世子給你們丟出去？”
其中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站出來道︰“世子，您位高權重，咱們得罪不起，您當監正我們也沒有怨言，你好我好大家好，有錢一起賺不好嗎？非要撕破臉，真逼大家一起罷工，你也難辭其咎！”
不用衛淵說話，老石上前一步︰“德陽真人，十六歲因為作奸犯科被通緝，跑去隱姓埋名修玄術。”
“三十年前，騙周員外三百兩銀子。”
“二十五年前，以風水為由，騙色山村良家婦女……”
隨著老石一連說出十幾條罪狀後，身後捕快上前將老者五花大綁帶走，關進大牢。
“撕破臉，和本世子魚死網破你也配！”
衛淵不屑地啐了一口，看向其他人︰“你們也知道我另一個身份是六扇門總指揮使，調查你們不要太簡單，本世子讓你們體面離開，那是給你們臉，如果你們給臉不要臉，那我可以幫你們體面的進大牢！”
所有人站在原地耷拉著腦袋，無一例外都在回想，前半生干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是否能被衛淵抓住把柄。
“別想了，你有罪我能把你們抓進去，沒有罪也能隨便套一個抓進去！”
衛淵說完，對唯一打出兩道題的祖世充招招手。
“一道沒答上來的自己卷鋪蓋走人，完成一個任務的原地解散，自己玩去吧。”
衛淵拿著老石遞上來的祖世充資料，登州府黃縣人士，從小在道觀長大……背景就是一張白紙，身份低微，也沒有拉攏必要。
衛淵把祖世充帶到一個沒人的房間，輕笑道︰“對于我出的題，你有什麼看法嗎？”
“很污穢，但…但很有挑戰性，如果把青樓姑娘與客官換成別的，這題應該可以流傳千古。”
“那就換成雞和兔子，雞兔同籠，可惜這道題你沒算出來。”
衛淵說完，拿起一旁的紙和筆，開始寫了下來。
“設甲為客官數，乙為姑娘數，則有甲＋乙＝丙， 2甲＋4乙……最後得出結論，姑娘12人，客官22人。”
一旁老石听得滿頭霧水︰“義父，我有個問題！”
“誒呀，我這一道算術題，難道把老石你的隱藏天賦激發了？快問！”
“姑娘比客人少，那麼是否有幾對一前一後……”
“滾！有他媽多遠多滾他媽多遠！”
衛淵連打帶踹地把老石趕走，可以看到祖世充還呆愣在原地，渾身顫抖。
“世子，我隱約可以感覺到，這其中蘊含天地大道的奧妙，但卻無法領悟，還請世子教導……”
說到這祖世充便說不下去了，想想如果自己掌握這種奧妙，又怎會輕易傳授給他人。
“想學啊？我教你啊！”
“真的嗎？謝謝世子！”
衛淵笑著繼續道︰“把你計算毛發的公式拿出來，我來給你指正……”
“好！”
“題二其實很簡單，首先我們做個假設，未知的天數設定為丁……”
祖世充受益匪淺地一邊听，一邊寫筆記。
衛淵對祖世充笑道︰“下面是煉丹，知道為什麼會爆嗎？”
“學生不知……”
祖世充此時對衛淵恭敬程度不亞于親爹，已經開始自稱為學生。
衛淵講解道︰“以硫磺、雄黃，硝石，並蜜糖燒之，會發生焰起火盡屋舍……”
果然，天才就是天才，哪怕生在古代，從未接觸過這些，只要你為他打開一扇門，他就能自己飛速像前面。
僅僅換了個名詞後，祖世充瞬間明白過來，甚至還會舉一反三。
“真是個好苗子啊……”
衛淵很滿意祖世充的天賦，之前他的思想還在煉丹，產生的化學反應歸類神跡。
衛淵的目的就是把他收入麾下，然後給他開啟科技的大門，之後他就能自行研究。
畢竟科研這些是衛淵的最大短板，就像交代小醫仙做青霉素，他只懂大概步驟，具體的細節他卻不知道。
“下面我教你阿拉伯……衛淵數字，我自己研究出來！”
衛淵大蘿卜臉不紅不白，開始教祖世充1234……
“衛淵數字好便捷，方便計算，如果世子發明的這個數字推廣全國，應該可以取代漢字的數字。”
“取代不了的，因為數字加一個小數點，或者加一個0那麼就完全變了，所以簽契約這些，還是需要我們大寫漢字。”
祖世充忽然想起來什麼，對衛淵恭敬地行學生禮︰“世子，有件事我曾在欽天監請教過很多人，他們都說我研究的東西沒用，請…請您指點一下。”
“說吧！”
“是圓的周長與直徑的比值，我覺得有用……”
“圓周率？肯定有用啊！”
衛淵心中大驚，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神州第一個發明圓周率的人，被後世稱為數學家、天文學家、科學家……那位好像就姓祖……
“撿到寶了，撿到寶了！”
衛淵裝模作樣的道︰“世充啊，其實你研究的東西呢，我也一直在研究，只不過在成果上，比你高一點點，古之九數，圓周率三，圓徑率一……”
祖世充只感覺踫到了天下最懂自己的人，沒有之一。
激動的跪在地上︰“如…如果世子不嫌，世充願拜你為師！
衛淵用手在祖世充頭頂拍了三下︰“既然如此，那就勉為其難地收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