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京窖酒樓的丑女,不但沒有笑,反而眉頭緊皺。
“我怎麼總感覺不對勁呢。”
“肯定不對勁啊,他是故意假裝不會武功。”
蒼老的聲音傳來,丑女回頭,只見一個酒糟鼻,滿身酒氣,不修邊幅的老頭。
“爺爺你回京了?”
“京城出來個吾道之人,爺爺怎能不回來看看。”
“爺爺你是說酒劍仙,汪滕?”
“他是個屁的酒劍仙,反而我在這衛淵身上察覺到了吾道的感覺,你看衛伯約那老虎逼板著臉,沒有任何表情,就說明這老登知道衛淵的根底……”
“所以爺爺猜測,他衛淵才是真正的酒劍仙……衛家是出了個隱龍啊。”
“衛淵是吧?老娘現在對你感興趣了!”
另一邊,李 拍打著身上塵土,死死瞪著衛淵︰“少說廢話,再打一場可敢……”
“本世子陪你打!”
宛如個肉球般的梁俅,撅著大屁股走過來,一手指著李 ︰“咱倆比畫比畫,但有個前提,我沒修為,所以我倆只拼招式!”
“你是個什麼東西!”
“吾乃大魏第二紈褲,梁俅!”
“別他媽廢話,就問你敢不敢打,贏了我你就可以和淵哥打了。”
“我今兒捅了紈褲窩了?”
李 看著梁俅,就想吃屎般惡心道︰“打!”
“但我大魏乃禮儀之邦,咱們打個文明仗,可以用武器,但為了安全必須鈍器,你打我一下,我打你一下,誰先挺不住誰認輸如何?”
“來!”
心里著急想干廢了衛淵,然後引衛伯約出手的李 ,想都沒想直接點頭答應。
李 伸手入懷,取出四個大大的戒指聯在一起,有點類似指虎拳套的武器。
“你是客人,你先來!”
梁俅大大咧咧轉過身,撅起屁股︰“就打這……”
“哈!”
李 先是幾個高抬腿,鞭腿,半空轉了兩圈,招式華麗帥氣,狠狠一拳打在梁俅的屁股上。
鏘~
拳 踫撞,發出金屬撞擊的脆響。
梁俅紋絲不動,可李 拳上指虎竟有些凹進去了……
“你屁股里有東西!”
梁俅不要臉地脫下褲子,露出雪白大 ︰“我屁股里除了粑粑就是你!”
早有準備的南梔,第一時間別過頭去︰“父皇,他褲子提上了嗎?”
“沒呢,等會再轉頭回來……”
“到我打你了!”
梁俅提上褲子,對南昭帝身旁的金瓜武士︰“借金瓜錘一用!”
金瓜武士把錘子遞給梁俅,然而這貨沒拿動……
“算了,換一個武器吧!”
雙手抱懷的衛淵,笑著指了指花卿檜手里,上朝拿著的笏板。
梁俅心領神會,一把搶過花卿檜手里的笏板︰“我就用它,太子打啥地方你定!”
南昭帝忽然笑了出來,梁俅不會功夫,他哪怕真能輪動金瓜,也打不動㧜蠅S宓睦鈦i。
所以衛淵鬼點子多,讓梁俅用笏板,索性打不動,還不如以侮辱為主……
李 本來也想打屁股,畢竟這地方肉厚,可這貨拿出了笏板,性質可就有點往不著調,下三濫的方向去了……
衛淵大笑道︰“太子,要不要給你來個繩子的藝術?”
梁俅接茬道︰“再來個球叼嘴里,蠟燭,馬鞭要不要!”
文武百官無不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笑看李 。
也活該他李 倒霉,今日大魏第一,第二紈褲齊聚,這兩個不學無術,文武全廢,還最不要臉,也的確夠這李 受得了……
李 猶豫片刻,這笏板打在自己身上,無論打在哪,自己臉就丟光了。
“梁世子既無修為,算我們平手如何?”
“平你亡母的手!”
梁俅罵罵咧咧地用笏板拍著自己大 。
“知道啥叫金剛不壞的 不?本世子這個就是,你要是嫌丟人,也可以用笏板拍我!”
“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李 氣得吐血三升,最後只能無奈︰“大魏果真人杰地靈,我認輸……”
自家犬子爭氣,梁不韋肥胖的腰身挺得筆直,得意之色盡顯。
“這就是本王的犬子,兩字形容牛逼,三字太牛逼,四個字,牛逼的 ……”
“淵弟,俅弟,你們兩是真牛逼,給我大魏紈褲榜長臉了!”
六皇子大笑地走上來,三人勾肩搭背,看著李 身邊的太子妃吹著口哨。
六皇子,南潯,不學無術,文武全廢,乃是繼衛淵,梁俅之後,大魏紈褲榜第三順位……
南潯上下打量李 ︰“還想不想比點啥?本皇子也想出出風頭!”
“牌九骰子葉子戲任你選,或者是讓你國家的新羅婢出來,蒙上本皇子的眼楮,然後讓姑娘們站在木板後面,木板只在胸脯,和屁股位置掏個孔洞,通過觸踫胸脯,臀部來辨別對方是誰……”
衛淵嚇得一驚,六皇子提出的玩法,不就是後世小日子的變態猜猜猜嗎……
“六哥玩的花花啊!”
“承讓承讓,我可不如淵弟,提鼻子一聞,就知道娘們是不是雛的本事!”
听到這話,南梔瞬間臉紅了下來,對南昭帝提醒道︰“父皇,你快別讓六皇兄說下去了,有損我大魏皇室形象。”
臉早已生成豬肝色的南昭帝,對六皇子怒斥道︰“老六你住口,滾回寢宮,十年不準踏出皇宮半步!”
南昭帝說完,看向衛伯約,感同身受地道︰“果然啊,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誰家攤上這麼個玩意都難受……”
衛伯約輕拍南昭帝肩膀︰“陛下,看開點,六皇子也不錯……”
“那亞父你說出老六一個優點來?”
“陛下莫要為難老夫……”
大魏第一,第二,第三紈褲齊聚,李 可不敢和他們多半句廢話,只能改變到第二個計劃。
“南昭帝陛下,在我新羅境內出現一寶馬良駒,這次元正特別帶來獻給陛下!”
李 說完,兩名長得歪瓜裂棗將軍,推著巨大鐵籠走上來。
雖然他們盡可能的努力擺出不畏懼的模樣,可顫抖的雙腿,就已經暴露了內心真正想法。
兩名將軍掀開蒙著鐵籠的黑布。
露出一匹高頭大馬,足足是普通馬匹的一倍大小。
只不過此馬相貌真不敢恭維,頭頂長著個惡心的肉瘤,還是個雜毛馬,蹄子也是歪七扭八,尾巴都快禿了……
“哈哈!就這還配叫寶馬良駒?”
六皇子忍不住大笑出生︰“雖是邊疆小國,但你們也太沒見識了吧,就這種破馬,在我大魏用它拉車都跌份!”
衛淵也接茬笑道︰“渴飲大醬湯,饑食辣白菜,試問蔥姜蒜,誰主浮沉?”
衛淵的話,讓全場大臣都笑了起來。
就連南昭帝和衛伯約都不例外,南梔雙眼閃過一絲對衛淵的愛慕,但卻隨即裝作捂嘴輕笑掩飾下來。
衛淵指著李 ︰“你最多算是王的兒子唄,和老子平齊,就是個世子,叫你娘的太子!”
衛淵說完對南柯送了送下巴︰“我大哥才是太子,看看一表人才,多他娘的帥,就你也配跟我大哥比嗎?”
南柯腰板筆直,得意地點點頭,對衛淵教訓道︰“淵弟,不可如此自大,本太子並非是完人,也是有很多不足地方。”
李 現在不想和衛淵多說一句話,畢竟你和狗屎打一場,無論輸贏你都是滿身屎……
“陛下,此乃神獸,乃我新羅勇士捕獲,但卻無法馴服,久聞大魏能人輩出,尚武崇文,故特獻此神獸,不知誰能說出此神獸的根腳?”
李 負手而立,得意地看向翰林院方向。
南昭帝一指翰林院掌院︰“沈愛卿,你博覽群書,可知這是什麼馬?”
掌院左右看看,發現翰林院的這群大學士無人知曉,朱思勃不禁小聲道。
“誰都不知道,可能是新奇物種,隨便瞎編一個……”
沈掌院點點頭,覺得此言有道理,連忙道︰“陛下,臣知此為何馬,名曰,怒馬!”
李 笑著搖頭︰“本太子查閱新羅無數文獻,對此馬也有略微了解,絕不是怒馬。”
沈掌院瞪了朱思勃一眼,緊接著臊得腦袋都快耷拉褲襠里了,恨不得找個地縫轉進去……
而朱思勃則是微微一笑,其實他原本也不知道,但他畢竟提前和李 通過氣,想要讓掌院丟臉,這樣自己也好取而代之……
朱思勃剛要上前,但卻有一人比他搶先,衛淵大笑道︰“此乃 馬!”
南昭帝瞪了衛淵一眼,就這個廢物關于下三路的東西無師自通,其他方面他懂個屁,沈掌院都被打臉了,他還出來丟人。
文武百官也都紛紛皺眉,或許全場只有兩人相信衛淵說對,一個是衛伯約,另一位便是南梔。
果然,李 震驚得瞠目結舌,不可置信地看著衛淵︰“你…你這紈褲,竟然認識 馬?”
“臥槽,竟然說對了!”
南昭帝差點激動地站起來。
身後南梔小聲道;“父皇,他有賽馬場。”
“對啊,朕咋把這茬忘了!”
南昭帝眉開眼笑地道︰“淵兒,既然你知道,那就講解吧。”
“諸位可听聞一句成語,虎懼 馬,這 馬指的便是它!”
衛淵一指雜毛馬︰“春秋時期,齊桓公騎馬出游,野外山林忽見老虎擋道,老虎見齊桓公胯下雜毛馬,伏倒了地上,嚇得不敢動彈。管仲解釋,因為齊桓公騎的馬,形似 , 馬專以虎豹為食的。”
南昭帝欣慰地笑道︰“李 啊,我們大魏一個小小紈褲,才疏學淺,見識不多!”
李 拱手︰“你…你這紈褲竟然說對了,這的確是 馬!”
六皇子捅了捅衛淵的腰眼︰“牛逼啊,你咋知道的?”
“我有賽馬場,這故事是養馬的都知道,我看你們都回答不上來,就瞎貓踫死耗子,沒想到蒙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