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未對鳥族作出大貢獻，又未充分展現自已的實力，人家憑什麼對你產生信仰？”
“咳咳，感覺你說的好有道理！”
“叮，現在是否覺得本系統還有點用？”
“呃，系統大大說的什麼話？你一直都是我最大的依仗好不好。”
“叮，恭喜宿主功夫又有長進！”
“功夫又有長進？我怎麼自已都不知道？”
“叮，說謊都不臉紅，這皮厚功不是又有長進麼？宿主何必自謙？”
凌九霄︰“？？？”
又敗了！
論嘴上功夫，凌九霄自問縱橫天下無敵手。
不過，系統大大除外。
跟它斗嘴數年，凌九霄好像全是敗績。
大殺四方的口才王子，卻被一個破靈器壓制得死死的，真是嗶了狗了！
……
天誓形成後，大不死鳥的腦海中突然多了一道意念︰“臣服于人族，忠誠于凌九霄域主，終生不得違背！”
此念甫一生成，對人族再難生出些許敵意。
同時，覺得天地突然間變得寬廣了許多，靈台也變得了許多，家族神通中一些生澀難懂之處瞬間通暢明了。
實力竟然不覺間增長了些許。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感覺。
至于信仰之力流失什麼的，完全不知情。
……
實力的突然增長，讓大不死鳥心下暗喜︰“果然人族才是此域的主人！臣服于人族，才能獲得這片天地的認可，才能打破無形中的枷鎖！”
思付之余，看向凌九霄的目光中滿滿的皆是感激。
大不死鳥的變化，自然逃不過凌九霄的眼晴。
思緒電轉之間，頓時知曉其中關鍵
“原來人族才是受到天地認可的主宰；原來不肯臣服于人族的異族，都會受到天地的束縛。
難怪除了廢星之外，宇宙各域都是人族主導。
難怪有些異族的血脈明明極其強大，佔用的地盤又非常之廣，可卻始終無法跟人族抗衡。
老天爺都在幫我人族啊！
異族臣服于我，它們可以就此擺脫天地束縛，我可以獲得大量的信仰之力…
雙贏之局！
即便如此，仍不能放過魔族、巫族、血族三族。
大丈夫有所不為，有所必為。
信仰之力確實香，但這三族的修煉方式太殘忍了，生存方式太讓人惡心了。
必滅之！”
……
見大不死鳥滿懷感激地瞧著自已，凌九霄笑道︰“怎麼樣？簽訂城下之盟之舉，前輩不虧吧？”
大不死鳥哈哈大笑道︰“非但不虧，反而大賺！”
“怎麼說？”
“不但能跟人族和平共處，還打破了天地的束縛，得到了天地的庇護，恩公你說是不是大賺？”
“怎麼還叫恩公呢？”
“啊？哦，應該叫凌域主！不過，我還是認為恩公叫起來顯得關系更親近一些。”
“那隨你吧。”
“人前叫域主，人後叫恩公，這樣可行？”
“怎麼都行！你父子身上怎麼都有傷？而且還不止一處。按說，駐守南域的人族還無法傷到你們吧？”
“恩公當真好眼力！
確實受過兩次傷。
第一次，是在爭奪不死鳥一族族長時，跟族內競爭者切磋所傷；第二次，是在爭奪此次鳥盟盟主時，哪其他鳥族族長拼斗所傷。
感謝恩公關心，不礙事的，慢慢養好就成。
反正簽訂城下之盟後，就再無戰事。
那我就回去發布通告和勸降書了。
通告鳥盟臣服于人族的消息，勸降獸族、海族和妖族臣服于人族。”
……
凌九霄微微一笑︰“且慢！通告可以即刻發布，勸降書可以緩緩再發。”
“恩公此舉何意？”
“讓子彈再飛一會！
咳咳，讓他們再戰斗一會。
異族不是不服我人族嗎？
那就打服它們！
其他種族可跟本域主沒有半分交情，不付出點代價就想獲得我人族的庇護？
未免想得太美！”
“嘶！”
不死鳥父子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簽訂城下之盟時，它們心頭還有一絲不甘呢，還以為自家吃虧了呢。
沒想到是佔了大便宜。
瞧恩公的意思，其它種族怕是要吃大虧啊！
人族，當真深不可測！難怪會被天地認可。
……
“修煉者最忌沉積舊傷！如果你們還想在修煉一途更上一層樓，那還是讓我先給你父子治傷吧。”
不死鳥父子大喜︰“多謝恩公！”
“謝謝恩公！”
“自家人無須客氣！
這樣吧，前輩先去將臣服于人族的消息通告鳥盟，並將鳥盟有舊作的族長都帶來。
我先醫治你的兒子，順便煉制幾爐救治丹藥。
物理治療和藥物治療雙管齊下，才能徹底斷根。
我可不想在在你們身上砸了我‘醫聖’的牌子！”
大不死鳥激動得爪子都顫抖了︰“這樣會不會太麻煩恩公了？”
“無妨！這樣做，既能幫助你坐穩鳥盟盟主的位置，又能壯大我廢星的實力，何樂而不為？”
其實，凌九霄還有一層意思沒有說。
那就是防止鳥盟嘩變，從而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從大不死鳥的舊傷和南域丟失的數座城池即可看出，並不是所有大鳥都愛好和平的，也並不是所有猛禽都服氣大不死鳥這個盟主的。
只有威，沒有恩。
很難服眾！
所謂‘不見兔子不撒鷹’，正是如此。
鷹要看到兔子，才會動力。
……
“恩公大恩大德，永遠銘記于心！”
大不死鳥走後，凌九霄立即取出紫龍丹爐開始煉丹。在擇取完藥材後，讓紫龍丹爐自行煉制，自已則以銀針著手治療小不死鳥的舊傷。
一直旁觀的十九公主見狀，心下暗喜︰成了！
心下對凌九霄愈加高看了幾分，心中對他的愛意也愈加濃了幾分。
她今日總算是親眼見證了什麼叫舌退強敵！
毫無疑問，不戰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
聶家不缺能打敢拼的戰將，但缺少智謀無雙的統帥。凌九霄，無疑是極佳的統帥人選。
自家情郎這般厲害，不但能給她爭臉，還能給聶家統兵打仗，她怎能不多愛幾分？
她雖然听不懂鳥語，但卻會察顏觀色。
兩只大鳥對自家情郎即是作揖又是打拱的，說明它們已經臣服。而凌九霄願意為大鳥治傷和煉丹，說明他已接受了它們的臣服。
雙手握手言和，她自然喜聞樂見。
女人嘛，總是心太軟。
見不得流血犧牲的事兒。
……
不出凌九霄所料。
當大不死鳥說出已跟人族簽訂城下之盟的消息時，大多數實力較弱的鳥族倒是一臉的欣喜。不用當炮灰就能獲得安穩的生存環境，它們哪有可能不願意？
可青鸞、火雀等實力強橫的鳥族，卻當場表達了不滿︰“不行！血脈低賤的人族，不配當我們的主人！”
“欺鳥太甚！”
“數日之間，我們即攻陷五位城池，人族實力如此低微，憑什麼要騎在我們頭上？”
“繼續推進，直接覆滅人族！”
“對對，咱身上那股無形的束縛已消失，實力有所增強，正好可以大干一場！”
“大不死鳥這個盟主，辜負了我們的期望。”
“對對，我強烈要求重新推舉盟主！”
……
聲討的聲浪，一浪高過一浪。
大不死鳥一言不發，只是冷眼旁觀。
待得它們表演得差不多了，這才淡然開口︰“我只問兩個問題，希望你們如實回答。第一個問題，各位是否感覺到無形中的束縛解脫了？這個時辰，是在半個時辰前。”
“不錯！可這又跟人族有何關系？”
大不死鳥哼道︰“當然有關系！
在我簽訂城下之盟，發下天誓的那一刻，我和小兒身上那股無形的束縛突然一同消失了。
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這片天地認可人族為主導。
咱們順天而行之後，也獲得了天地的認可。”
……
“那又如何？覆滅了人族，天地在無可選擇之下，自然會認可咱們。”
大不死鳥冷笑道︰“覆滅人族？你可知道我剛才要幫著人族勸降獸族、海族和妖族時，人族之主說了什麼？”
“說了什麼？”
大不死鳥冷冷地道︰“讓子彈再飛一會！”
“讓子彈再飛一會？什麼意思？”
大不死鳥淡淡地道︰“我開始也不知曉是什麼意思，經詢問人族之主才得知，‘讓子彈再飛一會’就是要狠狠教訓一番獸、海、妖三大種族！”
“嘶！”
眾鳥狂吸涼氣。
“區區人族竟然敢同時跟獸、海、妖三大種族開戰？而且還是以教訓的姿態？就是咱們鳥盟，最多也只能硬扛一家吧？恐怕還並無多大勝算，”
大不死鳥兩眼一眯︰“不僅僅只是獸、海、妖三大種族，還有咱們鳥盟！
人族的最強戰力，目前都已集中到了南域。
即便如此，人族之主仍有極大的信心同時擊敗其余三大種族。此外，他還悄然派出了三支隊伍，要徹底覆滅魔、血、巫三族。
人族之強，可想而知。”
……
“嘶！”
“嘶！”
眾鳥狂吸涼氣的力度愈加猛烈。
“人族竟然厲害到了這個地步？”
“是真有這麼厲害，還是故弄玄虛？”
“請問盟主，那人族之主的戰力等級如何？”
“對啊，盟主與他交涉這許久，應該早就瞧清楚他的實力了吧？”
從眾鳥說話的口氣即可看出，它們對大不死鳥尊敬了幾分，對人族尤其是人族之主怕了幾分。
大不死鳥暗松一口氣，一臉嚴肅地道︰“表面上看，人族之主貌似只有偽至尊的戰力，但總感覺很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了？”
“他的氣場太足了！竟讓我隱隱生出了不可反抗之心。還有，他身旁的兩只坐騎太強大了。”
火雀族長譏笑道︰“既甘為坐騎，又能強大到哪去？盟主何必長他人士氣，滅自已威風？”
青鸞族長倒是穩重得多︰“那倆都是什麼貨色？”
大不死鳥鄭重其事地道︰“一為白澤，一為狴犴。”
……
“嘶！”
“嘶！”
“嘶！”
眾鳥瘋狂地吸氣，卷起千片葉。
“祥瑞之獸白澤？上古凶獸狴犴？”
大不死鳥點頭道︰“正是！”
“它們的戰力等級如何？”
“都是小至尊，其中狴犴還是小至尊大圓滿。”
火雀族長的臉色變得異常凝重︰“白澤倒也罷了，並不擅長戰斗。但那狴犴，卻是凶名在外，極難對付啊！”
青鸞族長嘆道︰“關鍵狴犴還可以在天上、地下、水中三棲作戰，簡直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戰力之強，可謂同階無敵。”
“兩大異獸真是那人族之主凌九霄馴服的？”
大不死鳥︰“當然！白澤、狴犴看凌域主的眼神恭敬而溫順，就連十九公主都只是沾了準凌夫人的光，才得以勉強乘坐白澤而已。”
“什麼？十九公主也來了？”
“她一來，身邊的一大群護衛必定也隨之而來。南域戰場，咱們確實敗了。”
“不慌，不是還有其他三域嗎？既然人族之主和十九公主都已前來南域，那東、西、北三域定然再無人族高手！只要我們在此拖住眼前這些人族高手…”
“對對，其余三域一旦勢如破竹，照樣可以達成迫使人放簽訂互不侵犯的條約。”
……
大不死鳥眉頭一皺︰“可是，我已代表鳥盟簽訂了城下之盟啊？而且還發了天誓。”
“那是你的事！”
“不錯，你雖是盟主，仍然代表不了整個鳥盟。”
大不死鳥據理力爭︰“雖說是城下之盟，但實質上跟咱們第不侵犯的預期目標完全一樣啊？你們不是感受到了嗎？只有好處，並無危害吧？”
“那也不行！城下之盟太難听了。”
“我們知道盟主跟那凌域主有交情，但交情是交情，大義是大義，不能混為一談啊！”
“就是就是，卑微的人族何敢為主？”
大不死鳥冷哼道︰“你們這是要讓我遭受天譴？別以為只有我一個人受損！我違背誓言固然會遭受天譴，你們剛剛解脫的天地束縛也會立即恢復。”
“啊？怎麼可能？”
“還有這樣的事？”
“應該是真的，畢竟他是以鳥盟的名義立下的天誓。不過這家伙，實在太武斷了！”
直爭議了半個時辰，仍是舉棋不定。
大不死鳥身為盟主，還是有一些支持者的。
它並不是一個人在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