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諾是打算優先破壞夏蘿大魔王的輪椅嗎?”
“看樣子應該是這樣打算的!”
“不虧是他,好想法,好計謀!”
“”
那層層疊疊的刀影直奔漆黑輪椅而去,只要不是那種眼楮急需摘除的人應該都能輕松察覺,擂台外的人自然也是輕松看穿的他的打算和意圖。
他們小聲討論,想法各自不一,有人覺得這個輪椅分離計劃的可行性相當高,也有人覺得不盡然,畢竟對方是夏蘿大魔王,一個能碾壓他們的存在。
不過最終結果還得看台上勝負。
的確也正如布魯諾所想的那般。
輪椅的確沒有盾,就是件純粹死物。
而夏蘿對漂浮術的掌控雖然精湛入微,但終歸也不是隨心所欲的那一種,縱然是老司機也都有翻車的時候,更何況是一個剛拿駕照的新人呢。
宛若銀白色的月弧般的刀鋒重重的劈砍在了輪椅的左輪上,挑斷了三根輪骨,巨大的力量挑起漫天的木屑,而覆蓋在輪椅上的風元素粒子也隨之一凝,讓後退滑動的輪椅宛若滑行在冰面上一般飛速的向後失控而去,夏蘿的臉上也第一次浮現出凝重。
“能行!”
布魯諾一直在觀察著夏蘿臉上的表情變化,在長刀揮砍落下的瞬間,她的臉上有那麼一瞬間的不自然,這讓布魯諾心中大定,覺得自己的選擇果然明智。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布魯諾會在得勢之時乘勝追擊,死死咬住輪椅上的夏蘿不讓他有機會掙脫的時候,可下一秒他的舉動卻讓所有人都覺得出乎預料。
——回旋斬!
只見他手中那把亮銀色長刀上斗氣綻放,下一刻這把不足三尺的長刀就被大力拋出朝著坐在輪椅上的夏蘿斬去,而相隔很近的夏蘿也是趕忙側身躲避。
“唰!”
一聲撕裂空氣的回響過後。
鋒利的亮銀色長刀偏移,緊貼著夏蘿的肩膀劃過,那逸散著銀白色斗氣的刀尖削掉了披散在她肩膀處的一縷淡金色發絲,同時也將覆蓋在她身上的湛青色魔法護盾撕裂開一條的狹長口子,然後勢不可擋的朝著擂台後方飛去。
“好險!”
堪堪躲避開這一發戰技的夏蘿,不免是帶著幾分後怕,剛剛要是她稍微晚一點反應過來,這力量可怕的一刀至少會在他身上劃出一道巨大口子,這口子有可能是在肩膀上,也可能是在脖頸處,這個博林家的小子還真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
還沒等她來的及平復心情。
手里已經沒了長刀的布魯諾卻並不急促。
相反,他的嘴角掛著一絲奸計得逞的笑容,這讓夏蘿有種倍感不妙的感覺,她已經回想起了布魯諾剛剛使用的戰技是什麼——回旋斬。
這個就如它的名字一般,拋出的長刀在斗氣的牽引下具有一種特殊的回旋效果,會在飛出一段距離後接受牽引,從而回到釋放者的手中。
也就是說她還不能這麼早的放松。
因為對方的攻勢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
在她反應過來之際,可背後卻已然響起長刀裂空的聲響,那把被布魯諾拋出的長刀就仿佛被一根無形的線條牽引,又從夏蘿的背後飛了回來。
“糟了!”
夏蘿的瞳孔驟然收縮,放大。
顯然靠近自己,再用回旋斬打開局面是布魯諾提早想好對策,而不得不說這份算計真的是讓人嘆為觀止,包括夏蘿本人都沒有想過,對方會保留著這樣的斬擊。
這份算計,或者說戰斗直覺真的有些可怕。
夏蘿心中如此的想!
但留給她的時間已然不多,那把速度極快的長刀以經在她的背後很近很近,她現在要考慮的事情是該如何的躲避這足以洞穿防御的一擊。
用魔法盾硬抗?
這種做法最為愚蠢。
就算是硬扛下這一招,大概率也會受傷。
那麼接下來的戰斗就相當不好過,所以不到萬不得已的地步下,夏蘿絕對不會傻到去用自身的魔力護盾對測試對方戰技的威力,她可是答應過甦清要拿第一的。
漂浮術也躲不開。
魔法之手更不在考慮範圍內。
想來想去,她正常可用的手段都沒辦法用,而且最致命的一點是,這攻擊的角度是在背後,風之壁障縱使是能夠驅散斗氣、魔法、攔截飛行物。
可她已經沒有時間去找回旋斬飛回的角度。
看來也就只能放棄輪椅了
想到這里,夏蘿無奈的嘆息了聲。
藏拙是不能繼續藏拙,她倒是有點小覷了布魯諾。
就在回旋斬倒飛回來的鋒刃即將切割在夏蘿的魔法護盾上的時候,她突然放棄了身下一直乘坐的輪椅,像頭矯健的豹子般撲下輪椅,順勢的一個驢打滾,避開了長刀的回旋的軌跡,帶著巨大的刀鋒輕易砍碎了輪椅一角,回到了布魯諾手中。
“竟然躲開了?”
重新掌握了長刀,可布魯諾卻顯的尤為驚訝。
他自認為天衣無縫的謀劃竟然就這樣被夏蘿躲避,雖然落地的姿勢不算優雅,但至少他沒有受傷。這就讓布魯諾顯得相當震撼,簡直是超脫認知。
好在對方離開了輪椅。
至少最初抱著的目的是已經達到了。
既然是以皮卡休宗族作為想要超越的目標,布魯諾又怎麼可能不去關注消息,況且作為長女的夏蘿皮卡休體弱多病的消息在圈子內並不算太過于隱秘。
所以,
只要能將她逼下輪椅,自己的勝算應該能達到七成。
這麼想著的時候,灰白色碎發的少年信心自然也就更勝一籌,雖然不敢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一定打倒夏蘿大魔王,但至少勝利的天秤已經在像他傾斜。
這很不錯!
收回了飛旋的長刀,布魯諾也沒有繼續搶攻,她決定給夏蘿一個重新起身的機會,來展示自己作為一個強者該有的心態和風度,所以他持刀站在擂台上。
但更加令人意外的事情是。
在脫離了輪椅後,夏蘿的臉上並沒有出現布魯諾想象的那般驚慌,她十分平靜的從地上站起,拍打了兩下沾染了灰塵的衣袖,又整理了下裙擺,
神色平靜的說道,
“倒是小看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