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過去那麼久,其實她已經看開了,雖然于錦是妖精,但她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更重要的是兒子愛她,愛到沒有她不行的日子。小說
瞧瞧他現在成什麼樣了,哪里還是她得意的兒子。
如果時光能倒流,她一定不再做那種蠢事。
現在她只希望兒子能早點從悲傷清醒過來,如果非得讓于錦回到兒子身邊,才能讓他回到曾經的他,她可以接受于錦,哪怕她是妖精。
馮千玉偷偷抹了眼淚,眼眶卻依然紅紅的,她提著補湯走進軍事領域館,想給兒子補補身體。
來到首長辦公室,門沒有關,她正想敲門時,听到里面的談話。
首長,于錦和穆連森的婚禮在明天。說話的是齊洋,他的手里拿著最新的報紙。
司馬景丞拿著鉛筆的手一顫,雖然早知道了,但是再次提起的時候,悲傷襲心頭。
明天啊,明天老婆要真正成為別人的老婆。
他要永遠的失去她了。
他閉眼楮又睜開,故作平淡的重新簽著件,只是手抖得字不成字。
齊洋看著他心不在焉的樣子,遲疑道,穆連森寄了請帖過來,您要參加嗎
突然喀嚓一聲,筆尖竟然被折斷,司馬景丞望著那斷掉的筆尖發起呆來。
請帖他要參加嗎他會參加嗎他有那個勇氣參加嗎看著自己最愛的妻子嫁給別的男人。
告訴他,我有重要的事去不了,代我送去賀禮。賀禮兩個字傷的是他自己的心,他最後還是選擇逃避,他自認他很懦弱,沒有勇氣親眼看著自己最愛的妻子嫁給別的男人。
是。齊洋何嘗不知道他的難過,頓了頓,又說,還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向您報告。
說。
z國暴亂,讓我們派人去維和,但不知道要派誰去齊洋請示。
維和司馬景丞身體往後一靠,視線茫然的望向窗外,好像陷入沉思,良久,他轉回視線,幽幽開口,我去。
什麼這一聲驚呼來自兩個人,一個便是齊洋,另一個便是來自門外的馮千玉。
馮千玉震驚的沖了進來,胡亂將手里的保濕壺塞進齊洋的懷里,沖到桌前,雙手抵著桌沿,焦急道,景丞,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看著突然闖進來的母親,司馬景丞表情淺淡,即沒有恨,也看不到親情,自從那場婚禮後,母親與芝岩一起揭穿了老婆的身份,硬生生拆散他們之後,他便沒有再叫過她一聲母親。
不過,他也是恨不起她來,畢竟她是生他養他的母親,算再冷血無情的人也做不出來。
我知道。他低眸,將那截斷掉的筆尖扔進垃圾桶里,去找另一根筆。
馮千玉難過極了,他不叫她媽,不原諒她,這些她都可以不在乎,可是她不能眼看著他去送死而不顧,維和是什麼沖在戰線最前頭,隨時都可能遭遇不測。
她知道他這麼做,無非是在逃避,他那麼愛于錦,又怎麼可能忍受得了她嫁給別的男人,所以他連生命都不要了,如果真有個萬一,他可以徹底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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