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部十分相似的電視劇同時上星播放，圈內所有人都在關注最後的結果。
而最想知道結果的，自然是兩部片子的投資人和制作團隊，以及相關演員。
季清榮也為了這部電視劇刷了不少臉，投了不少錢。
雲九兒信誓旦旦地和他說，那本劇一定會火。
對于九十年代的影視項目來說，一部劇火不火，基本還不需要靠玄學。
因為影響收視率的外在因素實在是太少了。
能影響收視率的就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作品是否優秀，是否符合人們的審美。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口味，審美的確是相對比較私人的東西，但是，衡量作品是否優秀，還是比較簡單的。
比如，季清榮看著電視上從電視劇戲映人生結束，變成廣告的場景，看了雲九兒一眼，頓時就笑了。
已經不需要看最後的收視率，季清榮已經知道結果了。
雲九兒被這一聲笑，笑得渾身都是冰冷的。
季清榮掃了雲九兒一眼，“你覺得這部劇怎麼樣？”
怎麼樣？
雲九兒雙手收緊，抿著唇半天也沒有吐出了一句話。
季清榮看著雲九兒，淡淡道，“怎麼？你不敢說了？這會兒不敢說了？”
雲九兒是雙手握得更緊了，不說戲映人生的成果如何，畢竟這才剛剛放出來了一集。
但是，瞿嫻是經過了市場，評委等等考驗的。
和瞿嫻是一樣的制作班底，會拿出一個怎麼樣的電視劇成果呢？
瞿亭是個天賦型的導演，他的背後更是又各種專業的老師，指導。
在雲九兒印象里，瞿亭年輕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拍攝過什麼電視劇，自然也根本就不存在這樣一部戲映人生。
從瞿嫻這一部開始，他拍攝的電影，就一部一部的拿著獎，直接將他推到了整個國內同行業里的頂尖位置。
如果不是這樣，雲九兒怎麼會在來了魔都之後，明明被那麼侮辱，那麼嫌棄，她還是要一遍遍找上去，想要接瞿亭手里的戲，哪怕只是一個配角。
可是，因為林小丫是瞿亭的家人，因為饒夏要打壓她，哪怕是一個小角色，瞿亭也不肯給她。
那部戲映人生拍得好嗎？
當然是好的。
她已經知道，這和他們之前的民國舊影有著完全不是不可跨越的差距。
她也不用收視率，就已經知道結果了。
這還是第一天，這種差距再後面，只會越來越大。
季清榮看著電視劇已經轉到了其他電視，“這就是你和說的會大火，雲九兒，你知道我投資了多少錢嗎？”
拍攝和制作，幾乎沒有用他投資什麼，可是打通關系，以及一些後期，在瞿亭的刻意下，他是真的投資了很多。
季清榮的語氣听起來似乎依舊是很平淡，但是，他的這話說出來還是叫雲九兒狠狠瑟縮了一下。
雲九兒想到了饒夏他們拍攝的時間，還有根本沒有剪輯制作完成，就急匆匆地推著這部劇本播放。
而且，還是這樣一部上輩子根本就從來沒有出現過的電視劇。
這根本就是饒夏故意瞿亭拍攝，擠兌他們的一部電視劇。
她看到了戲映人生里面的服化道，她總算是想到了一些不一樣的可能。
為什麼民國舊影和她印象里不一樣？
民國舊影的制作和她印象里有什麼差別，最大的差別就是，那個演員從林小丫變成了她雲九兒。
因為是她拍攝這個角色，所以根本不會有一個季家參與進來。
她再一次想到了曾經看過的那個訪談節目，主持人問了烏導什麼，他說他很感激自己的好眼光，選擇了林小丫，是林小丫改變了整個劇組。
可這會兒她才清晰地認識道的，根本不是林小丫這個角色帶來的效果，也不是林小丫的演技有多好。
而是因為有林小丫的參與，整個劇組都變了。
劇本被完善，服化道被優化，甚至現場的工作人員都被重新培訓過，就連那些指導，顧問都變成了國內最優秀的。
也是這些改變，最後才能成就了那部電視劇。
她的出現，讓林小丫和這部電視劇無緣。
也讓民國舊影不是她印象里的樣子。
她怔愣在了原地，明明，她那麼努力，明明她的演技那麼優秀，明明
為什麼，她重新來了一次，已經有了提前三十年的優勢，為什麼她最後還是只得到了這樣的一個結果？
她不知道戲映人生後面的劇情到底怎麼樣，但是，她知道，瞿亭拍攝的，季家監制的，最後的成果肯定不會太差。
所以，這部劇肯定注定會很優秀，也會注定碾壓了他們。
她听到季清榮還在說什麼，雲九兒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蝴蝶翅膀影響，這很正常。”
“季家和饒夏想要狙你的事業，如果不是有你參與進來，季家根本不會和瞿亭聯手投資，再創造這樣的一部戲映人生。”
“如果沒有戲映人生，我們那部民國舊影子原本就應該是同期最強的，也會成為這個冬天，寒假檔的爆款。 ”
季清榮看了雲九兒一眼，雲九兒依舊很冷靜，很淡定，努力讓自己更冷靜一點。
“我的優勢比她強得多，我想f國那邊的設計就可以說明問題。饒夏他們之前也不過就是參與了一下，和我們之間的差距不要太明顯。”
“你想要掙錢，這個品牌還不夠嗎？”
季清榮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最好如此。”
雲九兒看著自己面前的電視，雖然已經將季清榮勸了下來，可是，她自己也不知道，那蝴蝶翅膀的影響到底有多大。
她甚至對自己曾經拿出來的那些設計有了一些不確定性來了。
可是，那是十幾年後的才有的設計，最關鍵是，也剛好符合現在的審美，在這個時候，肯定會拿到所有人的夸贊。
想到這一點，雲九兒深深吸了一口氣，她還沒有輸。
都已經到香江了，她還可以做得更多。
她看著季清榮，“我知道一些音樂，很優秀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