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在捅小鐵門里的喪尸,羅比在一邊想著心事。
救自己的直升機上的士兵見到喪尸就跑,完全沒有精英戰士的模樣和辦法,這位精壯好看的帥哥完全不是他們的風格,面對喪尸能打就不逃。
看來只是自己運氣好,遇到了帥哥猛男。
可他會不會為了其他目的救自己呢?
這麼帥的男人真要饞自己身子,那也太…沒問題了,不會想把我當那啥吧。幾個月前听收音機里的政府電台說,有很多人已經變成了惡魔。
那也不對!那些惡魔都是懦夫,不敢去殺喪尸找食物又懶得種植糧食,只知道欺負弱小,有杰克這種身手還能找不到吃的?
說到吃的,自己已經很久沒吃過真正的食物了。
羅比持槍在陸飛身邊一邊東張西望,一邊胡思亂想。
身後嗤嗤嗤聲音連綿不絕,靠近的喪尸嘶吼聲往往只能叫出半聲就戛然而止。
幾十秒後,小角門的另一側尸體已堆得老高,後面的喪尸都被堵住了。
陸飛清潔完槍頭開始拆卸。
“走吧,我們往斜坡上的樹林里走,跟我走。”陸飛拍拍緊張無比的羅比肩膀,走到了她前面。
羅比懵懵的回頭看了一眼小鐵門里一人多高的尸堆,不自覺打了個寒戰,急忙跟了上去。
一門之隔的別墅內,大量跑來的喪尸圍著喪尸堆不知所措。
濃重的血腥味已遮蔽了所有的味道,視線也被全部擋住,後來湊熱鬧的喪尸都不知道這幫“同事”們經歷了什麼。
山體斜坡上,陸飛揮刀劈砍著密密麻麻的樹林。
長期沒人修剪整理的人造林已變的遮天蔽日,如果不是洛杉磯相對干燥,恐怕這里已成了亞馬遜雨林。
瑪各特•羅比在陸飛身後兩米開外,看著樹枝樹葉紛紛落地,陸飛閑庭信步般走在半黑半亮的樹林里,臉色從驚詫到習慣。
她終于一廂情願的認定,看來上帝愛美女,特意派這個強壯帥氣的男人來拯救自己。
半小時後,沿著斜坡從下至上穿過兩條小路,三個樹林,兩人終于到了山頂大別墅外。
翻牆,拉人,進入。
兩人貓著腰穿過大草坪,空空的泳池,站在了大門前。
陸飛左右看看,想找地方爬上二樓陽台,羅比抬手阻止了他。
羅比隨手從大門下的地毯里摸出了鑰匙,抬頭輕聲道“妮可臨走前讓我有空就來看看,她怕佣人和花匠偷東西。為了政治正確她雇佣的是黑人,你懂的。”
“了解,你來開門,我先進去看看。”陸飛手持長刀神色凝重道。
也許是別墅里長期沒人,也許路上全是喪尸巡邏,妮可的大別墅沒有人佔據。
陸飛想想也是這個道理,這山頂就是絕地,想要下山得一路殺下去,更別說沒水沒電沒吃的,藏這兒能挨多久。
片刻後,陸飛在客廳里的沙發上癱了下來。
這一路心力交瘁,短短的七八個小時,刺激太大了。
羅比興奮的在各個房間穿梭,她想找條干淨的內褲和其他衣服再去洗個澡。被喪尸驚嚇數次後,除了全身大汗,某些器官還跑冒滴漏了好幾次。
三樓的浴室里有一浴缸的水,雖然看上去不太新鮮不能吃,洗澡問題應該不大。
可讓她失望的是,衣櫃里各種禮服華服不少,內衣內褲卻一件也沒有。
羅比沮喪的走下樓,準備舔著臉問問帥哥有沒有。
該死的托尼老師建議今天自己穿蕾絲透明小內內,現在想來是要自己賣春。這玩意薄如蟬翼,既不舒服也沒法清洗。
羅比臉色羞紅,坐在了陸飛對面沙發上,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啊,難道你對我起了壞心思?”陸飛坐起來,一臉驚慌的樣子。
“去你的!我,我想說,你有一次性內褲嗎?”羅比豁出去了,挺起胸大聲道。
“呃,一開口就這麼私密?沒有一次性的,有新的內褲你要嗎?”見她突然豪放無比,陸飛反而臉色一紅,抓起旁邊的背包去找東西。
“好,人家已經好久沒有一本正經的洗過澡了,謝謝你了。”
話音未落,一條白色緊身小四角短褲扔向了羅比。
經歷了生死一刻的羅比也許徹底想通了,毫不顧忌的舉起看了看。
“小了點,將就下也行,我去洗澡了,杰克,等會要不要也洗一下?”
“咳咳,你說一起?進展會不會有點太快了?說正經的,我挺干淨的。”陸飛看著臉色又變紅的羅比趕緊改口。
女人起身夸張的扭著胯走了,走了幾步又回來了。
“杰克,你,能…能不能守在洗手間門口,我怕洗到一半突然有喪尸沖進來。”
“好吧,你還真會考驗人。”
幾分鐘後,陸飛坐在洗手間門口,點上了一支煙,有點心煩。
等會怎麼開口和羅比分手?救了人家又拋棄她,會不會有點渣男?可自己是要去拯救世界的男人,危險程度可想而知,怎麼能帶這麼個弱質花瓶一起。
剛才她開口就是最的請求,明顯已對自己完全放心,甚至還有那麼點意思,這可太要命了。
穿越到異世界第一天就劈腿不好吧?可這里的每一天可能都是最後一天,顧忌這麼多似乎也很可笑,唉,我真是個渣男。
“啊!”
正感嘆自己的花花公子的惡劣品性,洗手間響起一聲淒厲的慘叫!
陸飛下意識的一句國罵,扔了煙頭,起身開門沖了進去。
戰術翻滾後,持槍四顧。
除了羅比身穿黑色bra鏤空蕾絲黑內內,艷光四射的坐在浴缸邊,諾大的洗手間里空無一人。
“哪兒呢,喪尸在哪兒呢!”
“杰克,我完了!嗚嗚嗚,小腿上有被喪尸咬的傷口。”羅比指了指小腿,哭的撕心裂肺,臉上的妝容再次花了。
陸飛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努力克制自己不看白花花的大長腿,皺眉盯著羅比的小腿。
她右腿腳踝之上幾厘米處有個明顯的紅印,似乎還有一絲血跡。
“好像沒被完全咬破,只有一絲破皮,這也會尸變嗎?我以前一直住在深山老林,不知道喪尸尸變的機制。”
羅比哭聲戛然而止,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小腿。
陸飛趕緊轉頭,那一低頭的雪白波濤,讓他眼暈。
“嗚嗚嗚,還是破了!如果運氣好,我會在幾個月內慢慢變成喪尸;運氣不好,一小時內就會變成喪尸!
嗚嗚嗚,打死我,杰克,開槍!”
羅比哭的梨花帶雨,突然撲上來想抓陸飛手中的p14,要搶槍自殺。
陸飛怎麼可能讓羅比搶到槍,往後一縮手順勢抱住了她。
“先不要急著死,讓我先觀察處理一下傷口。我忘了介紹自己以前的職業了,我是一個軍醫,嚴格意義上說醫生是專業的,佣兵是客串的。”
陸飛柔聲哄著羅比,手感很是綿軟心情卻很沉重。
羅比順勢倒在他身上,抽泣了幾聲後,被陸飛按到了抽水馬桶上,轉身出去到門外,找到了門邊的背包。
“抬起腿,放松肌肉。”
幾十秒後,陸飛認真的用小瓶酒精給羅比沖洗傷口,隨後讓她服用了兩顆抗生素。
“傷口極微小,如果沒有喪尸病毒,這點破口抗生素都用不上,也許你不會尸變,別太擔心了。”陸飛起身拍了拍傻傻的羅比輕聲道。
“十分鐘後就知道了,你先出去一下吧,我要洗個澡,我不要臭臭的死!”
“咳咳,羅比,這水不太干淨,傷口不能踫水。”
“我不管,都要尸變了,誰還管傷口干不干淨!”羅比忽然提高嗓音吼道。
看著陸飛溫和憐愛的眼神,她馬上後悔了,抽泣著拉著陸飛胳膊道“對不起,杰克,我不該沖你發脾氣的,原諒我一個要變丑變凶的女人吧。”
陸飛勉強笑了笑“沒事,你不會變喪尸的,我幫你傷口做好防水。”
隨後,翻了翻急救包,找出張包裝塑料紙蓋在傷口上,用膠布四面綁緊了。
羅比感動的看了看他,嘴唇顫動著想說什麼,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揮了揮手。
陸飛走出了洗手間,坐在門邊地上,掏出瓶伏特加對了一口。
“這該死的世道,該死的喪尸!難道又颯又美的小丑女也完了,這世界還拯救個屁!”陸飛沮喪萬分的嘮叨著,仰脖干了好幾口。
十分鐘後,羅比穿著小丑女的道具服走了出來。
上面紅下面白的短袖髒t恤,超級短的熱褲加黑絲,十分曠野性感。
就缺一根棒球棍了。
陸飛站了起來,手中的酒瓶被羅比劈手奪了過去,猛灌了一口。
“咳咳,這是什麼鬼玩意,這麼烈?”
“伏特加,俄羅斯人的飲料。”
“真夠勁,做我們的分手酒也算記憶深刻。”
“我們沒在一起啊。”
“我意思是分手揚鑣,各奔東西。”
陸飛看著繼續喝酒的羅比心里一沉“難道有尸變的癥狀了?”
羅比勉強笑笑,伸出了雪白的胳膊“看,手腕上有一厘米黑線,當它長到手肘位置,就是我尸變的時候,這是典型的中型感染癥狀。”
陸飛一張問號臉,搖頭道“沒听說過,你怎麼知道的?能仔細說說嗎。”
羅比淒然一笑,直接在陸飛身上亂摸了一通,不等他瞎想,從衛衣式樣的防刺服兜里掏出了包百樂門。
“杰克,點煙,反正也活不久了,終于可以不戒煙了。”
“悶在別墅里三年,你也找不到煙抽吧。”
“你哪兒都好,就是直率這一點要改!”
叮的一聲,陸飛給她點上了。
“大災變開始的前兩個月,世界還沒有徹底亂套,除了囤積了大量的吃的喝的,我也天天和一個政客朋友打听內部消息。
他偷偷告訴我喪尸病毒有三個感染期;輕度的由空氣傳染,中度由極少的病毒侵入了血液造成,重度的自然是被喪尸咬了,大量病毒進入體內。”
輕度感染者有百分之0的機會扛過去,中度感染者短則一個月長則半年必會變成喪尸,重度感染者短則幾分鐘長則一小時,必然尸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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